“噢。”骆童谣这回弄明白了,原来是可以修的。
二姨娘看着骆童谣领来的木匠,脸都快气绿了。“骆童谣,你什么意思呀?我的黄花梨的床呢?”
骆童谣还是笑眯眯的对二姨娘说:“二姨娘,不好意思,咱们府里这二十年从来没有为谁换过家具,我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二姨娘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骆童谣说道:“这话说的,这府里二十年还没换过主人呢!这不是刚刚新换了管事的人吗,这新人有新气象,再说,我还没提什么别的过分要求呢。怎么着?你办不了是不是?”
骆童谣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对二姨娘说:“二姨娘,你这话说的也不对。这一,我只是帮娘的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说算了的。其二,您这要求提的有点过,以现在府里的状况,别说给您买黄花梨的床,现在府里钱,连买黄花梨的床腿都不够。”
二姨娘蛮横无理的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这府里有钱没钱,我不管。反正,现在府里的事情归你管,你也不用推三阻四,我看出来了,姐姐就是想把这府里的管事大权交给你,你也别客气了,痛快的给我把这事办了。”
骆童谣板着脸的对二姨娘说:“二姨娘,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现在只问您一句:你是修还是不修?”
“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我要新床,不是要修。”二姨娘叉着腰,瞪着眼冲骆童谣喊到。
骆童谣冷笑一声,对着木匠们说:“各位,这屋的家具不用修了,走了。”
二姨娘没想到骆童谣说走就走,一时间有些傻眼的看着骆童谣和木匠们走出大门。
“嘿,骆童谣你还真敢走,你也太不放在眼里了。好,你等着,我去找姐姐说道说道去。”二姨娘自言自语的说着,脚底也没闲着,直接往戚氏那屋走去。
二姨娘来到戚氏的房间里,看见凤柏萧和凤希城还有花落颖都在,连忙掐了一下自己,然后惺惺作态的拿着手绢擦起眼睛来。
“我说,妹妹,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呀?”戚氏皱着眉头,不是很高兴的问道。
“姐姐,这会,您可得为我做主。”二姨娘抽抽嗒嗒的哭着说。
“姨母,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花落颖看见姨母的样子,不禁上前搂着姨母的肩膀,心疼的问道。
“你们给我评评理,我那屋里的家具都用了二十年了,床也松了,窗户也漏风了,椅子也晃了,我今天找骆童谣要她给我换换家具,她不但不给我换,还挤兑我。”二姨娘在那痛哭流涕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说谣儿挤兑你?”戚氏一向对二姨娘的话得打折听。所以,她并不相信二姨娘的话。
“姐姐,你什么意思呀?难不成您认为我在撒谎?”二姨娘用手绢擦擦眼睛,不满的问戚氏。
戚氏摇摇头,不想搭理二姨娘。
“老爷,您管不管呀?”二姨娘气的直跺脚,问在一旁的凤柏萧。
“我说,你和一个晚辈叫什么劲呀?”凤柏萧皱着眉头说道。
“姨母,算了,我去找那个骆童谣理论去,她不能不尊重您呀。”花落颖在一旁扇风点火。
“哎呦,颖儿,还是你疼姨母,别人都巴不得看我笑话呢!”二姨娘看着戚氏和凤柏萧,冷哼一声。
“老夫人,二夫人来了。”丫头在门外禀告。
“让她进来。”戚氏连忙让丫头把骆童谣叫进来。骆童谣一进来,看见这么多人,显然愣了一下。
“哪,哪,她来了,真好,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肯给我换家具?”二姨娘先声夺人的问道。
骆童谣点点头,大方的承认:“是的,我是没同意给您买家具,但我已经找人给您修了,是您自己不要修的。”
“我明明是要换,凭什么要修呀?再说,你和我说话的态度也不好呀?”二姨娘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姨娘我由始至终都是和颜悦色的和您沟通,是您自己提出那些无理要求,既然是无理要求,我当然不会同意,所以,你要想别人尊敬你,你最好以身作则。”骆童谣言辞犀利的反驳二姨娘。
“你……老爷,姐姐,你们看到了,当着你们的面,她就敢和我这么说话。以后,这要是让她当家作主,我看我们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二姨娘得理不饶人的向凤柏萧和戚氏哭诉。
戚氏不以为然的看了二姨娘一眼,然后淡然一笑说:“谣儿的话也并无道理。”
“哦,我看出来了,姐姐你明显就是偏心。老爷,今天我非要个说法,不然,以后府里的人每人会把我放在眼里了。”二姨娘这下可不干了,嚷着要个说法。
“对呀,娘,您不能太偏心呀,怎么说姨母也是她骆童谣的长辈,她不尊敬我,每天趾高气昂的对我,我也不想太计较了,忍忍就算了,可她对姨母也这么气势凌人的,这个我无法忍受。”花落颖此时一副文弱,忍辱负重的样子。
凤希城听到花落颖的话,不禁也皱起眉头,这个骆童谣平时真是一副气势凌人,牙尖嘴利的样子。二姨娘本来就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再碰到这个争强好胜的主,两人这要是斗上了,估计这个府里不会在有消停的日子了。
凤希城想到这里,觉得还是尽快平息这件事为好。不然,二姨娘会一直吵下去,那遭殃就是自己的父亲。想了想,凤希城开口对二姨娘说:“姨娘,您消消气,您不就是要换家具吗?这样,我给您想办法。骆童谣,你也不要那么逞强,你是一个女人,应该懂得温柔,婉转的去对待别人和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