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快乐竟是如此的简单!
看着鲁嬷嬷重展欢颜,柳如心那颗心也跟着放了下去。她这一生,能够一心一意,全心为她好的人不多,鲁嬷嬷便是其中一个。
鲁嬷嬷这一生,曾经嫁过一次人,然,却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丈夫在外赌牌酗酒被人打死,公婆不慈,骂她是扫把星,要将她逐出门去。她那时又身怀六甲,因伤心过度,引发胎儿早产,诞下一女婴,可是,到底是早产儿,身子也是亏了的,养到一岁的时候,也跟着去了。她那婆家便也翻脸不认人,将她打了出去。
一年之内,鲁嬷嬷一下子失去所有。先是遭遇丧偶之痛,后又痛失爱女,期间还被公婆欺压,最后终被扫地出门。几经波折,便是铁打的人儿,怕也受不住如此的连连厄运。鲁嬷嬷曾几度哭的昏死过去,最后被老定伯侯所救,便带了回来,在柳如心的母亲护驾身亡后,便将她指给了柳如心,专门照顾柳如心的生活饮食起居来。
她虽是老定伯侯指过来的人,柳如心却是知道,鲁嬷嬷是真的一心一意为她好的人。若不然,前世也不会明知那是黄泉路,却依然不惧的替她顶下了罪名!
沐浴后,一天的疲乏顿消,这时,柳如心要的烤鸡也被端了上来,柳如心找了一个不好意思当着人面食用的借口,将鲁嬷嬷等人全部赶了出去,随便又用了些小食,意念一转,便带着鲁嬷嬷特意备下的俩只烧鸡,闪身进了翡翠手镯里的空间里。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菲菲好想你呀!”柳如心不过刚一进了空间,菲菲那火红的身影便扑了过来,一蹦,便跳到了柳如心的怀里。差点将她手中的烧鸡撞掉地上。好在柳如心学过一段时间功夫,动作也很迅速,这才一把稳住。
柳如心抱起菲菲,然后亲昵的与她顶了顶脑袋,笑道:“菲菲今天调皮了没呀!这是姐姐准备的烤鸡,你们一狐一只,可不许嫌少哦!”
毛毛艳羡的看着菲菲与柳如心的互动。其实,他也很想学着菲菲的样子,同柳如心亲昵的玩闹,可是,又觉得那不是他一贯的作风,逐只能干坐在一旁,羡慕加眼馋。
等两只狐狸吃完烤鸡后,柳如心又同他们玩闹了片刻,又看了看空间里种着的作物,吃了俩空间出产的水果后,这才意犹未尽的从空间里出来。又吩咐了小丫鬟将两只狐啃剩下的骨头渣以及她先前用剩下的小食给端了下去,便回到内室去休息了。
这一夜,柳如心难得睡的特别踏实,约莫着卯时初的时候,柳如心便规律性的醒了过来,练了便祖父教授的心法,等做完一切后,小丫鬟们也陆续的都起来了。素白率先进来,端着个镀金的铜盆,里面盛满了水,伺候柳如心梳洗完后,便有红袖上前为她宽衣梳头。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那边,青璇也领着一排小丫鬟端着早膳鱼贯而入的走了进来。青璇本被柳如心派去看守那马夫的,可就在昨日后,那马夫被空铭接手过去,她也就闲了下来,如今,又重回柳如心身边伺候。这不,一早便过来伺候柳如心的早饭来了。
柳如心的早膳不可谓不丰富。一碗秋梨雪蛤莲子糯米羹,三道热炒外加两道凉拌的爽口小菜,还有饭后甜点两碟。青璇将早饭按照色彩搭配好后,便请柳如心入座就餐。柳如心心里有事,随便用了几筷子,便将饭食赏给了几个大丫鬟食用。
而这时,惊马事件也有了新的进展,前院来人,说是找到了马夫一家老小,然而,却是几具冰冷的尸体……
柳如心收到消息后,也是震惊不已。等她带着丫鬟赶去外院处理政务的大厅时,定伯候府的主要人员全部都在。老定伯侯正一脸严厉的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而白氏,就坐在定伯侯的右下首,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三房一脉的人员全部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依次坐在两旁,个个钳口不言,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便将老定伯侯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就连一向暴躁的柳如画,此刻也乖巧的静坐在一旁,不敢言语。
大厅的正中央,此刻跪着一名身形狼狈的大汉。此刻的他背对着大门口,柳如心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从他萧条的背影,以及颤动的身子,柳如心知道,这大汉应该已经见过家人逝去的惨状了。
柳如心的动作也只是在大厅的门口时,那么的略微一顿,不过几息功夫,便将众人的情绪收纳于眼中。继续跨步,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心儿见过祖父,给祖父请安!”
“心儿赶紧起吧!命都要被人算计没了,还做这些虚礼做什?”老定伯侯没好气的说道。然,白氏等人听见老定伯侯这么一说,面色均是一白。
白氏听了老定伯侯已有所指的话,心中很是不愉,说话间,语气也就带了两分酸意,道:“侯爷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寒心呐,整个候府,谁不知道心儿是被侯爷您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的人儿啊,就连妾身,也是将她当做自己亲孙一样的宠着,又有谁敢不要命的算计与她?依妾身看来,多半是侯爷在朝堂上的政敌,因政见不合,便拿心儿撒气,给侯爷示警也可未必!”
“是啊!父亲,孩儿觉得母亲说的甚是在理。说不定那些人一方面是想给我们候府一个示警,另一方面,也能间接的挑唆我们一家的和气,真可谓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柳沅泊顺着白氏的话跟着说道。
他也不傻,又怎会没有听出老定伯侯话语中的怀疑,更何况这事还真不是他做的,所以,柳沅泊说起话来,腰杆儿挺的笔直,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不过,做戏要做全,为了表示自己对柳如心的一片慈爱之心,逐一脸愧疚的看向柳如心,沉声道:“不过,好在那些人的毒计并未得逞,否则,儿子这个做叔叔的还真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