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鹤!”东方晋回头,捂着皇帝伤口的手完全被血液染尽,脸色阴郁地示意己鹤行动。
“嘛嘛,真是麻烦啊。”完全没有干劲地搔搔头,“小艾,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奥。”
“嗯。”“喵!”
跟不上速度,抓不住身影,有了速度彪悍的己鹤加入,混战的局势一下子翻转过来。
廉王站在隐卫的中央,看着情势颠倒性的发展,眼神猛地投向看热闹的明弋,“你不出手吗?抛弃你的人就在眼前,高傲如你,难道不会想狠狠践踏在脚下除之而后快吗?!”
“嗯不要说得你很了解我奥,我跟你不熟呐”笑眯眯地摊摊手,摆明了拒绝的态度。
“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跟我合作,暗杀皇帝的亲信,毁掉不利于我的证据,不就是想要将他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拉下来吗?!”
揭他老底,这分明是威胁!明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廉王殿下,慎言呢,这样诽谤狂吠好像丧家之犬呢。”
“你分明与他有着一样的血脉,可看看你们现在的身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说到底不过是草莽,那个位置对你来说唾手可得,只要除掉他,就跟当年他们抹杀掉你的存在一样。”
一言落地,皇帝、太后、东方晋,满眼复杂地看着明弋,没错,他们虽然一直提防着明弋,但却算漏了他有着与皇帝一样无二的血统跟权利,只要他想……
听廉王吼出这一句话,明弋反而满身轻松地笑了起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笑得一脸戏谑。
“廉王殿下,你是在跟我求救吗?想让我帮你,不是应该直白一点吗?”
“我们可以共谋天下,你的力量,我的权势,有何不可?”东方政目光咄咄,没有否认。
“哈哈哈,沦落到要向一个草莽求救的地步,真是,太难看了。”
好笑地向廉王走近,一个闪身,人已经出现在包围圈之内,甚至没有看清他到底是如何突破重围的。
手搭上对方的胸膛,微笑着说道,“崇明山庄可不会与失败者为伍奥,向我求救的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廉王千不该万不该说人家是草莽的。
“住手!咳咳咳——”眼看搭在东方政胸腔上的手稳稳施力,紧要关头,皇帝出声制止。
对上明弋不解的目光,坦然而真诚,“我说过,不想让东方家的人,咳咳——再背上弑亲的罪孽。”
但这句话的深意远不止此。
这是皇帝亲口承认了,明弋他是东方家的人。也意味着他承认了抛弃的事实,这是皇室不能有的污点,恐怕没有皇帝能再有这样的器量,承认一个与他地位一般的人的存在。
“呵呵。”明弋依然笑着,眉眼弯起的弧度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复杂,“难怪你会输,廉王殿下啊。”
放下搭在对方命脉上的手,回身一转,周围一圈的隐卫,颈间一刀毙命。
却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不要,为什么不杀了他,明明是他指使人刺伤父皇的!他是坏人!”
包子一抹脸上的泪,鼻涕眼泪涂得一脸都是,生命的威胁远远不及失去亲人的恐惧。想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视线投向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模样的小孩。
“小艾,你帮我干掉那个人,全天下的绿豆糕就都是你的!”吼得霸气侧漏,一室鸦雀无声。
只是吼出来的筹码让所有人脚底一滑,太——太子——咱现在很严肃,不搞笑行吗?
“全天下?”小孩一脸认真地转过身来,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因为激动,变的通红的包子,“很多吗?”
“废话,无论你走到哪里绿豆糕都是免费,随便你吃多少!多到不能再多了!”包子一脸笃定地解释。
喂喂,我说,当事人还在这呢,你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讨论他值多少斤点心,就算数量再多也不行,不厚道啊!
小孩默默思考着,看了看从怀里露出头来的艾喵先生,抬头,“那胡萝卜饼呢?”
“你什么时候爱吃胡萝卜饼了?”包子吃惊,改口味了?不会奥。
“是艾喵先生。”双手把艾喵抱起来抬高。
“喵……”
“唉唉唉?他就是艾喵先生?不是人吗!”惊得后退两步。
其实廉王殿下也想这么问的,看到那只油光铮亮的黑猫时,他的脸绿了。想当初他考虑了多少种情况准备拉拢的,竟然是只猫。尼玛,这不坑爹吗!
“猫不是应该吃鱼的吗。”头一次听说爱吃胡萝卜的猫,包子眼忽闪忽闪地放亮。
“胡萝卜饼。”小孩见包子跑题,不高兴地提醒,“全天下的。”补充道。
“嗯,那好吧,如果有卖的话。”包子迟钝地点点头,答应了。
“噗——”在这里头毫无压力的己鹤已经忍不住抱住肚子弯下腰去了,尼玛,这是他见过最搞笑的篡位戏码有木有。
小孩子神马的就是用来崩坏的崩坏的!
包子耳朵尖的听到了己鹤的笑声,耳朵一红,眼一瞪,“好了,谈判结束,你可以动手了吧。”
“嗯。”武器握在手中,艾喵灵巧地窜到小孩的脑袋上扒住。
就在一众人等还以为只是两个小孩子在开玩笑的时候,小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廉王身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当——的一声脆响,众人惊愕地望过去,只见一把匕首定在廉王颈侧三寸的地方,而阻挡的,是一把极细的短剑,握剑的人是明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