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光沉寂,笑容已淡,审视中透着淡淡的怀疑,“你跟沉戈的首领鸩业,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不得不怀疑,小孩拦住他的真正目的。
“什么?!”
看开始的动作,赵鸿还以为男人会对小孩不利,却听对方如此反应,震惊地看向小孩。就连他都知道,那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沉戈,难道?
沉戈?鸩业?那是什么?不明白,不知道的不回答。
眼见小孩毫不在乎地被人拎着领子,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猫眼石,男人身上的感觉愈加危险。
赵鸿赶紧问清楚,“小艾?这个是哪来的?前几天不是还没有的吗?”
这次能听明白。有问必答。
“SIN给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糯糯开口,“五天了。”伸出一把肉巴掌。
那个经常出现在小孩嘴里,却从未蒙面极可能是小艾引导者的森先生,终于露面了吗?
赵鸿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心生小孩有被人夺走的危机。
第二个反应,什么时候接触的?那段时间小孩应该在荫原山庄,竟然没有人察觉吗?
第三个反应,那个人一定很强!
明弋才不管小孩口中的SIN,这件东西的主人,必定是鸩业无疑。看着手中代号“鸩”的沉戈令牌。
数日前山庄的暗报,沉戈出内部出现了混乱,疑似有人叛乱,首领一时下落不明。竟然是在此处逗留吗?
那个与自己齐名的沉戈的首领,举世强者。
江湖上无数人不再比较着他们,闻名久矣,却始终未曾见过面。那个他万分想与之一战的男人。
“庄主,这……”
护卫见明弋面色不定,略有戒备地上前,也看到小孩身上的令牌,一时惊讶。竟然遇见了死对头吗?
“你说我们带走这小鬼会不会引出鸩业来?”重新恢复了一脸笑容,男人玩味地提议。
“你们想干什么!”惊疑不定地护在小孩身前,赵鸿戒备地看着二人。
看了看自始至终对他们的对话都毫无反应的小孩,笑着转向赵鸿,“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不过现在,我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一个眼色递过去,护卫立马将天溟捡回递上。
“我想现在我跟‘他’都没有时间呢,还不到见面的时候。”
将玉交到小孩手里,“这个要拿好奥,我送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丢掉,不然杀了你奥。”笑眯眯地揉着小孩的头。
天下人都知道天溟的主人曾一手创建了崇明山庄,天溟玉也一直收藏在历任庄主手中。
既然这个小鬼能让鸩业将他重要的令牌送出,那么,有朝一日他见了小鬼手上的天溟,自然会来找自己的吧。希望那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小家伙的成长也值得期待呢。
“小鬼,叫小艾是吗?”
抬头,“你好,我叫小艾,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这个不是一碰面就该说的话吗?无语地捏着手感不错的脸。
“明弋,我的名字,记住。”
“我说,为什么我们非要在晚上集合啊白天不行?”
黑衣男(子枭)百无聊赖地蹲在角落里一条板凳上,困顿地打个哈欠,眼角耷拉着,胡子拉碴,一脸颓废。
“我们这行貌似有种说法叫‘见光死’。”
蹲在椅子背上,正居高临下围观牌局的黑衣男子(己鹤),搓着下巴不负责任地解释。
“见光死不是说小偷小摸的嘛,我们是杀手吧?”
坐在桌子跟前同样一身墨色的人(丁雉),看着手里的牌,苦恼地搔搔头,“牌好像少摸了一张。”
“差不多吧,都是昼伏夜出型的。”无所谓地下结论,“哎哎,我说这张牌已经出过不下四次了吧,谁在出老千啊,看老子不砍飞他!”
桌子右边一位(七重),左眼处一道刀疤斜贯半面,瞪着眼一脸凶狠。
“真是粗俗不堪,文明点。”
绿衣的女子(未鸢)一脸鄙夷,伸手摸牌,一看牌面,柳眉半挑,宽大的衣袖不经意间扫过牌堆,再出牌的时,牌面已经换成另外一幅。
“就是,我们五双眼睛盯着呢,谁的手这么快?下次让头儿给他派超甲级任务,而且一个人完成的那种。”
青衣男(乙青)义正言辞地打出一张牌,这张牌半秒前还在未摸的那堆里面。
“我说你们无不无聊,每次都作弊,每次都分不出胜负,每次还都玩。”蹲在板凳上的人耷拉一双死鱼眼,一副要死不活的平板调调吐槽爆料。
“未鸢下毒一绝,号称‘一叶倾城’,换张牌还不是小菜一碟;乙青改行前可是天下第一盗,你们眨眼功夫把所有牌翻一遍都够了;七重的快刀无人能出其右,偷牌神马的完全没压力;啊,至于丁雉,他貌似从来没摸对过牌过,啊哈困死了。”
“混蛋!老子忙得脚不沾地,你们这群败类竟然在这里打牌!”推门而入的辰琼一见房间里的画面,不点就自燃了。
“喂喂,辰大总管,是你喊我们来开会的吧,你迟到了啊!”摆着一张困顿迷茫的脸,子枭不怕死地撩拨。“没正事我可就回了,三天没睡会死人的。”
“头儿至今下落不明,内部叛徒还没清理完毕,外面还有敌人虎视眈眈,拜托你们有点紧张感行不行!沉戈迟早会败在你们这群杂碎手里。”
依然一身华丽丽的紫衣,漂亮得让女人都自惭形秽的脸狰狞着,拍的桌子嘣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