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羽冷笑了一声后起身,厌恶的看着他:“哼,养不教,父之过,你是司马府的二少爷,我是司马府的三小姐,你骂我是没有教养的花痴,也等于是骂了爹爹,是爹爹没有教育好我,辱骂爹爹就是不孝,爹爹乃是蜀国的丞相,辱骂爹爹没有教养也就等于辱骂皇上没有眼光,此乃不忠,而且,司马家不只是你和我,还有司马香儿、司马菲儿,大哥司马清秋,连兄弟姐妹都骂,此乃不义,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不是白痴是什么?”
“你……”司马轻寒一手指着惜羽,气的满眼冒火,满脸通红却又无力反驳。
司马清秋震惊的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惜羽,司马轻寒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这还是那个痴傻草包、任人欺负的妹妹吗,好个灵牙利齿的言论。
诺儿和凌云儿嘴角擎着笑,挑衅的看着司马轻寒,小样,活该,这回知道娘亲的厉害了吧?憋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解解气了,噢耶!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你难道不是不孝、不忠、不义吗?真是白瞎了你的名字!”惜羽柳眉微挑怒等他一眼,怎么,不服气?老娘在司马府憋了这么久,心情正不爽呢,你丫的就是出气筒,谁让你丫赶上了的,活该!
“他的名字跟不忠不孝不义有什么关系?”那个白衣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精彩的一幕,却也是心中纳闷不已,司马轻寒这个名字跟不忠不孝不义有什么关系?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空帘闲挂小银钩。”惜羽轻声诵出这段秦观的‘浣溪沙’,然后转头对着司马轻寒轻蔑的说道:“漠漠轻寒上小楼,看看多好的意境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诗词之一,丫的竟然用在你这个白痴的身上,真是浪费!”
“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空帘闲挂小银钩,一种愁丝涌上心头,果然好意境!”白衣男子轻声颂读着,被里面的愁思感染,更对人人口中的草包小姐更加感兴趣了。
“哟……这位公子,您来了!”惜羽转身身上的冷气瞬间消散,满脸堆笑的看着白衣男子。
凌云儿一个趔趄腿软的差点跌倒,汗,大姐,这怎么听着就那么像是青楼里一手拿着丝绢、满脸廉价的胭脂水粉味、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张这血盆大口一脸谄媚拉客的老鸨呢?
司马清秋嘴角抽了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丝笑意擎上眉头,作为旁观者的身份笑看着白衣男子,毫不关己的样子。
白衣男子的嘴角也是抽了抽,他没想到这个女扮男装女子如此怪异的打招呼方式,竟然让他一时之间无语了……
“噗哈哈……娘亲,你吓到人家了!”倒是一旁的小孩子解了围,只见他满嘴的桂花糕却没有因为刚刚的捧腹大笑而喷了出来,却是惊奇了些。
“哇,好个俊俏的公子啊!敢问公子,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惜羽走近,手扶着下巴,一边点头一边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白衣男子,一个胳膊抬起,搭在他的肩上,痞痞地说到。
顿时白衣男子白皙透明的脸上浮上一抹霞色,浑身因为惜羽的碰触轻颤了一下,小小的动作还是被惜羽感知了,嘴上的笑意更浓了,原来他不喜欢别人碰吗?那是不是就是说他还是……
惜羽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二人正在窗口处,楼下沾满了女子花痴女子,或装作四处张望的,或大胆的往上瞧着看的,还有一些更大胆的,竟然对白衣男子眉目传情起来,看到惜羽一个“男人”,竟然敢“搂”着她们心目中的梦中情人,顿时上千只眼睛恶狠狠的对着惜羽扫射,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惜羽怕是不知已经死过几百上千次了。
神游的惜羽被一声怒吼打断,她一脸不高兴的看向某人,给他一个“你想死”的眼神。
“放肆,你知道他是谁吗?竟然当众,当众……”司马轻寒看着惜羽犀利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憋了半天也没别出什么有用的来,惜羽翻了翻白眼,好心的提醒他:“调戏!”
“对,就是调戏!”
“调戏你个大头鬼啊!”惜羽拿起扇子打在司马轻寒的头上,暴喝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他了?”丫的老娘一没亲他,二没把他推到,这小小的碰触就叫调戏?
“我、我、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司马轻寒两眼冒火,捂着被打得脑袋,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对惜羽暗恨不已,当着他的面他该死的竟然被个女人打了,还是打了脑袋,你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哦?是吗?”惜羽微笑着,声音妩媚的对着司马轻寒,此时只有了解她的云儿和诺儿知道,她们的老大发怒了,而且后果很严重,云儿和诺儿对视了一眼然后怜悯的看了一眼司马轻寒,轻轻地摇了摇头,动作一致的就像是训练过一样。
果然!
“云儿,挖了他的双眼,就让他的后半生在黑暗中度过吧,这样混淆是非的眼睛不要也罢!”惜羽冷的渗人的语气传进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顿时除了诺儿和云儿之外的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刚说完,之间凌云儿闪电般的出手,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办到的,也没人看见凌云儿用的什么武器,只听见杀猪般的“啊……”声,然后就看见司马轻寒双颊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色,司马轻寒顿时跪坐在地上轻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