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这个时候只需要墨宇晨一句话便能让大家明白大概。
“宇晨……”何洛洛显然也指望着他来主持公道。
墨宇晨只是将田觅打横抱了起来,看了眼她,声音不咸不淡,却疏离得很:
“何小姐,做人要大度。”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就抱着田觅往休息室走去,任身后议论纷纷。
何洛洛当年悔婚那事知道的人不少,毕竟两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请的宾客自然也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大家也心知肚明,何大小姐那时候是为了谁悔婚,只是年轻人的事,都不好多说。
时隔四年,这两人居然又撞上了,只不过……墨宇晨居然又一次的将何小姐给扔于众目睽睽的尴尬之下。
何洛洛脚背钻心的痛,却还是没有心上的疼来得锥心刺骨,身边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更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一点一点的割着她的神经,她垂在裙逢间的手也不自禁的握紧了拳。
庄严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个背影,那个姿态可不就是昨天在“好来屋”门外将田觅接走的男人吗?
他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离开众人的视线,缓缓的眯细了眼:田觅,你跟墨宇晨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
太子殿之所以在业界享有盛誉,更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它的设计和服务。
即便是休息室都极尽考究,像极了一间套房。
避开众人耳目后,田觅才开始嚷嚷:
“哎,哎,我说墨宇晨你抱错人了,你该抱何洛洛……”
她本来也是一时兴起,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真会为了自己撇下一大厅的人,更别说是将何洛洛那样尴尬的扔在原处了。
按照她的计划,其实是想要博取庄重的怜悯之心,她不相信那个男人真会对自己不闻不问。
脑子里的画面是这样的,墨宇晨舍不得初恋情人受委屈,很绅士很温柔的对何洛洛表示关心关切,没准这一关起来就旧情复燃了,好歹人家姑娘也为连婚都跷过了。
然后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躺地上,怎么说庄重也跟自己认识一场,就算不认识那也应该对温柔的女人表示一下吧!
田觅想得简单,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墨宇晨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踢着腿挣扎着小声叫唤:“喂,墨宇晨……”
墨宇晨没理会她,直接将她扔沙发上,单膝跪在地毯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摔哪儿了?”
田觅见他手就要摩挲过来,赶忙蜷缩了身子躲开:
“没摔到。”
墨宇晨伸手要来拉她,田觅躲得更远:
“真没摔到,你也知道我是耍浑骗人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墨宇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湛黑的眼底有些情绪流动,深得很,田觅看不懂。
“田宝……”他终于叫回她的名字,声线很干净,低低地,沉沉地,很好听,他说,
“田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田觅心中微微颤了颤,却是突然跳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