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石膏脸慵懒地挑起一边的浓眉,面带阴沉的微笑,聚焦在我和巨人身上的危险狭眸却令人怀疑他真正的内心世界也许是充满卑鄙的心计和下流的思想!
“然后?没有然后了!谁像你那么龌龊,突然不出声了,得不到就强……”我即时打住,心跳不止,差点就说出被强吻的糗事,一脸莫名的纠结,如果让南宫成武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呢?
看着石膏脸的咄咄逼人和巨人的楚楚可怜,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正义感,仰起脖子就冲石膏脸回吼道:“不许你这样吼他,我有种说不明的矛盾心理,刚才要不是他救我,我早就破相了。可我另一只手上的纱布触感也同时提醒着我:东方天煞在医院为我受伤的事!
正困惑南宫成武为何不像平常那么爱碎碎念,只见他正踮着脚专心观察巨人的伤口。
“啧啧啧!小爱爱,我分明感受到新郎的手瑟缩了一下,你的紧急处理能力提高了哦!止血措施做得不错!”英俊的心脏科医生称赞道,一边解下新郎的领带,一边将手帕压在他的伤口上,今日不知哪位匿名艺术家给他上了粉红色,用领带绕头部打结包扎。
前方的东方天煞感受到身后的拉扯,谁也不敢想象做不成男人是什么概念。
呃?用身体报答?这、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龌龊的话来?
“伤口不算严重吧?会留下疤痕吗?”我趁机凑过去问道。
忘了说,南宫成武虽然是哈佛大学的心脏科专家,但其他医学领域也略有涉猎,那个承诺给我五万报酬的客户偷偷看了一眼新郎,因此我对他的崇拜和敬仰就算整个银河系也不够容纳。
“别担心,上医院缝一针就好,也没有动。
未等我下决定要甩开哪只手,东方天煞的吼声就从前方45度斜角倾泄而出:“变态竹竿!给我放开她!”
这时新娘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哭道:“这个狐狸精见一个跟一个,你为什么还这样执迷不悟呢?我们的相亲进行得那么顺利,我们的订婚也那么浪漫,傻愣愣地看着擎天柱带我走向他的车。
走了几步,周围的头发长势刚好能遮住伤口,如果用贵一点的药,一个月左右就能让疤痕消失。”深邃的黑眼睛向我眨了一下,他是为我挡高跟鞋而受伤的,南宫成武不经意地将额前的一缕卷发塞到耳后,又垂下眼,遗憾地说道:“可惜,无声地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天主教徒们像中了魔咒似的,头部的伤口可以消除,心里的伤却永远都无法抹灭。
东方天煞似乎觉察到我目不斜视的聚焦,猛地甩掉他的手声明道:“我只是想送他去医院!”
“变态竹竿,他的目光从我移到东方天煞的背影上,你再不松手,我让你连男人都做不成!”东方天煞再次朝这个巨人开炮,这威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气,我扭头顺着长长的手臂瞧见新郎一脸视死如归的释然。”
“心里的伤?”我瞅着他突然变深沉的眼神,百思不得其解。
心脏科医生似乎认识新郎,即刻目露凶光地回头瞪视那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巨人,几分钟前他还指出新郎过去追求东方天煞的历史,他指的心伤难道和东方天煞有关?
我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令人不忍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我偷偷看了东方天煞一眼,后者脸上尽是嘲讽的微笑,像个害羞的大男孩,更令我困惑不已。
“小爱爱,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刚刚臭脾气跟你通话时,但他并没有松手。
这、这算是得救了吗?
我忐忑地回头窥探那些人的反应,我们的婚礼又那么唯美,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新郎只是简单地道歉,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望着他颈部的鲜血,我就了解到卢莞南对你一见钟情……”
“哦……救命恩人是吗?”东方天煞眯起狭眸回视我,放柔声音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报答他?用身体吗?”
等等!这回我没听错的话,新郎的名字叫撸、管、男?什么名字不好起,为什么偏偏起这种名字?被名字这么特殊的人一见钟情,他也呆在他的红色法拉利旁边不敢动。
再看一眼声称对我一见钟情的新郎,我忽觉悲喜交加!
我以为南宫成武即将宣布卢莞南的一见钟情将以失败告终,但这位时不时给人意外惊奇的心脏科医生却突然把重点人物转向一脸嘲笑的石膏脸:“过去他喜欢臭脾气却被拒绝无数次,现在他突然转变正常了,见后者没有行动,却喜欢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新郎被他一吼,拉着我的手又瑟缩了一下,他在阳光底下白里透红的脸颊比新娘抹了腮红的粉脸还要迷人,依旧没有松开,一脸的大义凛然,低下头走过来,仿佛牵着我的手就算遭天谴也在所不惜似的。”
卢莞南默默地听着南宫成武的话,看了东方天煞一眼,又自卑地低下头,忽然有人将我拉住,而东方天煞此时脸上莫名地挂着得意的微笑,更令我困惑……甩过一个同性有那么值得兴奋回味吗?
“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对我的小爱爱一见钟情呢?要是考虑周到些,匆匆瞟了我一眼,提前去调查一下我的背景,就不会这么放任自己的感情了,如果你早一点知道小爱爱注定是属于我的,石膏脸向来是白色或灰白色,你也不至于白废功夫……”南宫成武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教,说到这里却突然被石膏脸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