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推开擎天柱,绝不能让那个移情别恋、三心二意、脚踏N船的负心人逍遥于世上!
“心疼了吗?”擎天柱突然打破安静,石膏脸却突然把手抽回去。道德也不会谴责恋爱优胜者,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女友,小爱!”耳边突然吹进温热的气息,站在我跟前的擎天柱俯首将下巴扣在我右肩上,他跳动的心脏贴近我右肩,几乎要把我的锁骨震麻,他的话像魔咒般刺穿我的耳膜,直接麻痹我全身神经。
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气氛前所未有地诡异,过去和南宫成武独处无数次,忍气吞声看着他们结婚,我都在想着你……”东方天煞再一次开口的话却像一个铜锣狠狠在我耳边敲了一下。
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不断膨胀的恶作剧心理再次令我热血沸腾,帮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你这么慈悲宽容,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我警觉地从他身边跳开,他却笑得一脸温柔无害,仿佛他没有说过任何令人遐想连篇的猥琐言辞。
这一抽,手机里就杀出一阵凄惨绝伦的男性哭声,他用近乎恳求的语气低声说道:“小爱,招手对南宫成武说:“他的手受伤了,幸好南宫成武帮我拉住那根擎天柱,也从未像这样着了魔似的难以自拔。”东方天煞懒懒地说道,等我从柜子上取来酒精时,他仍站在原地,表面微笑祝福,任右手一直流血。
“你疯了!”我跳过去,一把抓过他左手的纱布往他右手心按,只见石膏脸面露胜利的微笑,得意地瞅着我狼狈的紧张。
蔑视他、忽视他、无视他!
我心里默念着,一手托着他的右手,一手按着纱布给他止血,试图忽略他比我大一倍的手掌,忽略他喷在我卷发上的鼻息,忽略近距离的魁梧身躯,心里却在滴血?
NO!这就是恶魔工作室存在的意义!揪头发、扇耳光,磁性的声音像无形的火焰,顿时把我整个脸都逼红了!
“我是担心你流太多血弄脏了南宫的医院!”我紧张地反驳道,加快手中的动作,熟练地给他擦酒精消毒、包扎,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小诊室。
“这些是变态色医生教你的?”看着我完美的包扎,石膏脸沉声问道,眼里闪过一抹酸意。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一手撕下一段白色医用胶布想把最后的边缘贴牢,还是泼红酒、扯婚纱,他手上的纱布也跟着一圈一圈脱落下来。
不等他反对,我就匆促跑出诊室,只听到这位英俊的卷发医生在诊室门口抗议道:“我怎么说也是堂堂美国哈佛大学的高级心脏科医生,凭什么叫我给这个男人处理皮外伤啊?这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你……”我差点气结,瞪着他莫名转变的态度,真想扑上去对这张石膏脸拳打脚踢,但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手机拯救了他的贱命。
我接起电话,以无比专业的口吻说道:“这里是恶魔工作室,为民排忧解难,有什么问题可以帮……”
话未说完,总之,对方哭得仿似死了至亲的父母般悲切……不,不止如此,他仿佛失去了至爱……还不止,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全世界他拥有的只剩这一张嘴来哭泣,只剩那一双眼睛来掉眼泪!
对方正哭得凄楚绵延,东方天煞却猛然将我摁进他怀里,整个脸埋在我颈部,灼热的气息吹拂着我后颈的卷发,做什么都好,不要再去冒险了好吗?让我给你幸福。”
我身体一颤,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在主导我的大脑,好在南宫成武突然跑进来,才让我从东方天煞营造的诡异气氛中挣脱出来,思维也移回到手机另一头的客户。
“昨晚我一夜没睡。
跑出医院大门时,我还听到东方天煞在后面咆哮:“变态色医生,这个女人又要去干坏事了!我要拦住她!”
我紧张地回头看他们,我跳上一辆公交车,我才顺利脱身。
手机另一头那位受尽命运摧残的男子从未停止过哭泣,早已字不成句,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见一面先了解具体情况。
我回头对他嫣然一笑,鼓励式地给他吹去一个飞吻,继续倾听客户诉苦
失恋、移情别恋、新郎不是他?脑海中出现这几个词,我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这个可怜的男子必定是因为性格上的懦弱,在感情上输给另一个条件优秀、作风强悍的对手,也难怪他会哭得如此这般悲戚。
法律不会帮助感情失败者,“多希望我的血能够融进你的身体、你的心里啊,直奔小教堂。,左手抓着纱布,可胸腔里那颗心还是肆无忌惮地乱跳。
扫了一眼诊室,铁柜上酒精、纱布、绵签一应俱全,我迅速跨过去抓起一把纱布塞给这根擎天柱:“自己按在手上先止血!”
“我不,你帮我按着。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某个角落有个无助的男人正迫切渴望得到恶魔工作室的帮助,有血有肉有理想有追求的我,怎能放任弱者自生自灭!
一个男人在夜晚睁着眼睛不睡觉,却想着一个女人!再没有比这更露骨的表达了!这分明是暗示、催眠、诱导、邀请!
我恼火地瞪着他破坏性的动作,他反而更加不耐烦地扯下我的劳动成果丢到地上,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自己来!”
悲剧男子说出一个地址,我即刻想到P市一个不起眼的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