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儿白隆也只是心里想想,他还得靠这活儿养家糊口,给爱妻买名牌,给即将出世的宝宝买进口奶粉,他才不敢随便将话儿撂出口。
于是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爱妻对他的坚贞不渝,以及他对爱妻的无比信赖,此话只宜点到为止,可以看出他的回答并未给顾彦风带来任何帮助。
哎,高官又怎么样,还不是有传宗接代的烦恼,还不是一样会被戴绿帽子?再高明、再有权势的高官,同样玩不过女人啊,也难免他会有这般烦恼,0。5,存活率的精子竟然一出即中,这事儿说出去谁都不可能信,说不定高兴半天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顾彦风放下高翘的二郎腿,两脚稳稳扎住地面,凑近了白隆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除却感情,如何才能确定你才是孩子的爸爸?”
“这个嘛……”白隆并非想要卖关子,只是为了不得罪他全家的衣服父母,他既要考虑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又要寻找一条婉转易懂的捷径速速了结顾彦风的心头疙瘩,不然他怕是甭想回家了。
顾彦风带着释然走出书房,不知不觉间来到安昕昕所在的客房门前,恰好被路过的香姨撞见,告知他昕昕已经入睡好一会了。
顾彦风再三表示自己仅仅是路过,转而他又来到贝尔的儿童房,咋呼了一整天的顽皮小子终于静下心来睡得香甜,顾彦风坐在贝尔床边的小凳前,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安祥。
下周贝尔就该满五周岁了吧,姐姐不幸离世,留下年仅三岁的贝尔,作为这个小娃唯一的亲人,顾彦风当然对他爱不释手、呵护备至,再加上香姨向来喜爱小孩,更是将他宠上了天。
也是这两年,顾彦风将身上罕见的耐心与爱护点滴挤出,洒在贝尔这小娃身上,原本对孩子颇为头疼的他,经过两年的相互接触与感情的培养,如今倒是对小孩充满兴趣,这是上天制造的最神秘而有意思的事物。
顾彦风从来不相信爱情,一来他从不与人谈起此类话题,二来只要与此有牵扯他便避之不及,尤其在看到姐姐的那段苦逼情爱后,更觉情爱与短暂人生来说,根本了无意趣不值得一提。
一年多前,他决定找个合适的女子为自己孕育一子,屡屡失败后才得知自身存在问题,之后没过多久,又经某前辈指点仕途,并在他安排下与舒家小姐静予定下婚约,便也打消了未婚生子之念。顾彦风对着熟睡的贝尔绽放出难得一见的温和爱意默默一笑,熄灯出了儿童房,悄悄将门合上。
再次,路过安昕昕的房间,顾彦风不禁体会到“无心插柳柳成萌”的真谛来,一直以来当他得知自己这难以启齿的缺陷后,一夜风流便诸事不必操心,对方如何善后那是人家的事,自己拍拍屁股高挂灯笼走人。
马尔代夫那一回,自己好歹算是留了个心眼儿,一来安昕昕是自己未婚妻的闺蜜,实在不该出任何纰漏,二来这女子与他人不同,但是究竟不同在哪里,他一时竟也说不上来。
如此倒好,这安昕昕竟然在他的操心下还给自己掉链子,如今怀了自己的孩子,他顾彦风可说是冰火两重天,喜的是今生夙愿竟能达成,悲的是名声与婚姻压力重大。
可是,他顾彦风可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他想要达到的愿、办成的事,注定是无人能够阻挡,他是行动派亦是自我主义者,是无法被束缚与规矩化的,就算入仕从政又如何?
只要,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顾彦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卧房外的小厅内取过一瓶红酒,今晚他的心情颇好,白隆他细致地分析了安昕昕的生理期,并告诉他让安昕昕受孕的日子恰好是马尔代夫外出海岛的那两日。
那时候,她正跟自己在一块儿,让她受孕的男人除了他顾彦风还能有谁?想到这里,顾彦风吞下温润的红酒,闭上双眼久久回味着。
其实,他早已将安昕昕肚里的孩子认定是自己的了,在他眼里万华廷那老头子早已被身边那妖里妖气的林衡芳掏空精气,还有何能力令安昕昕怀孕?不然,当万华廷得知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后,也不会气得将她只身赶出万家了。
顾彦风睁开双眼,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分析与判断,只是在经过白隆的科学分析后,更加觉得靠谱,他喜欢将事实明明白白摆至眼前,讨厌摇摆不定的一切。安昕昕醒来后,下楼用早晨,再次被香姨和小贝尔包围。
就在她享用完可口的早餐准备上楼回房时,突然被自己的这习惯性动作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
这儿又不是自己的家,她怀里的孩子也不是她丈夫的,这些都是该是她的闺蜜舒静予的,她在占有她的家,还使用了属于他丈夫的“东西”。
她怎么能变得这么理所当然?她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还是一个等待处理的麻烦不是吗?
她还得回到社会,回到泰风辛勤工作,她被父亲心狠地赶出家门,她得挣钱养活自己,还还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离家这个家和身边的这些人。
她必须要找顾彦风好好谈一谈!
于是,她返身折回至餐桌旁,顾彦风也正巧放下手上的报刊,他恰好也有话要对他孩子的母亲说。“去我的书房。”
顾彦风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上楼,安昕昕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这沉闷气氛另她有些害怕,她情不自禁地拿手护住小腹,她感到不安,虽然这也是她觉得最妥恰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