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愤恨道:丑人多祸害,竟然还未死透。
于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靠近床上人的鼻息:“风若言,我跟您无怨无仇,您以后千万不要找上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霸者王妃的位置不放,你如此丑颜,又岂能配予瀛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床上原本紧闭双眸的少女,倏的睁开双眼,闪过一束凌厉的光,目光潋滟,仿若洞悉一切。
水羽馨眼中闪过慌乱与惊讶,下意识的缩回掩着瓶子的手,但是手却被风若言死死的扣住。水羽馨无奈极力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若言姐姐,你醒了呀。”
“你想杀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平静如波的话语用陈述般的语气,让水羽馨心底一颤。
此时风若言将她甩下床头,自己起身半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下之人。
阴寒彻骨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顿道:“你……要……杀……我。”
水羽馨脸色一凝。她又岂是见过如此的风若言,风若言虽然有点嚣张跋扈,但却是个十足的草包,典型的胸大无脑,却又爱把自己妆扮的不人不鬼的。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说见到风若言会害怕。她肯定会以为她脑子坏了。而此时她面对着面前的人竟会感到心惊?是的,她感觉从刚进门开始的紧张感在此刻全部从心底冒了出来,直袭全身。在如此强烈威压下更是脸色发白,全身瑟瑟发抖。
但片刻之后,水羽馨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换上千娇百媚的笑:“你说笑了,昨个儿得知你因为瀛哥哥受了伤,我那里还留有瀛哥哥前次留给我的白玉露,所以就送给你来了。”
蓝箐萱一愣,风姐姐?是说她吗?瀛哥哥?又是谁?
蓝箐萱用力的捂住疼的厉害的脑袋带,隐上眸子中的惊愕。还未来的及理清头绪。却又再次强烈得感觉到一股杀机涌现。
水羽馨看到重新闭了眼的风言,便再次起了杀意,毕竟这次机会难得,而且外面还是自己的人。
风无言这人是该死的,胸大无脑,十足的草包一个,更只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这也罢了,本来他们也不会有交集的,却不料她却要嫁给了她喜欢多年的瀛哥哥,这要她如何能不恨她。本以为经过昨天那事,能至她于死地。却未想三十大板下来还没死。
她不得不感慨,真是丑人多作怪,祸害遗千年。不过却也身受重伤,所以就算现在自己杀了她别人也不会怀疑的,况且根本没人来关心这亡国公主的死活。
她不死,肯定还得霸着这王妃之位,那她该怎么办呢,她还想嫁给瀛哥哥的,所以她必须死。更何况想到昨天那事……水羽馨眼里闪过狠厉。手里攒紧白瓶,目光凶戾再显,毫不犹豫,快速向风若言面门挥去。
风若言怒了,事不过三,而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她,真当她好欺负的么?
“就凭你?”眸子再次睁开,漆黑如夜的墨眸闪过一束凌厉与毁天灭地的强势,而水羽馨对上那一双寒气尽放的双眸,顿时一颤,脸上再次闪过慌乱和恐惧。
“白玉露么?还是迷仙草,哼。”
蓝箐萱冷哼一声淡漠道:“无色无味,被吸入体后三个时辰体内浑身发热,七个时辰如万蚁嗜身,一天后让人沉迷恶梦幻境之中无法自拔,直到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受尽痛苦浑身瘫痪,七窍流血而死。”
水羽馨心中惊愕,她怎么会知道这是迷人香?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看着面前这张丑陋的脸,没错呀,还是这张脸呀。
所以那草包女人知道美人香纯属意外。
可是心里为什么感觉如坠冰窟,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呀,而现在却被刚刚自己还鄙夷过的又蠢又丑的人惊得全身发凉?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闪过一丝恼怒。她又怎会连风若言都比不过。于是又满含恨意与嫉妒得双眸对等着风若言。
恼怒道:“哼,风若言你这贱女人,丑八怪,被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我今天就要杀了你,免得你祸害瀛哥哥。”
“是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蓝箐萱也没有理会面前那张扭曲的脸,嘲弄道。
水羽馨见那草包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咬牙切齿狠狠道:“哼,风若言,我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的。”
转而大声朝外面叫道:“外面那些狗奴才,你们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这时房门被撞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时间倒是让这破旧的房间显得甚是拥挤。
那几个壮汉看到风若言的脸闪过鄙夷,只不过对着那玲珑凹凸的身姿眼里毫不掩饰的淫色。心道,虽然脸看起来恶心巴拉的,但这副身材竟是比回春楼的头牌还要绝色。压在怀里定是相当销魂的,况且她还是他们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水羽馨见到那些男人看风若言的目光,朝风若言得意一笑:“风若言,你不是喜欢男人,喜欢患花痴么,今天我就成全你。”
“你知道么,我可是做了双重准备来的,本来最开始只打算杀了你算了,虽然会受点苦受点痛的,可是你偏偏要逼着我拿第二条对付你。哼,也对,反正你是喜欢勾引人,他们几个刚好是你们国家的下等奴隶,等他们几个将你伺候好了,我再将你挂在洛城的天下楼,让你去勾引天下人。”
而后指着那一个个面容猥琐的男人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着,今天你们把琼华公主给伺候好了,到时候本郡主我重重有赏。哈哈哈哈。”她想到风若言下贱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癫狂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