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的是那南垣国的草包公主风若言么?
燕悠尘当然没有忘记刚刚风若言进来时他心中的那一抹惊艳。
一身红衣衬着她玲珑纤婉的身子如一抹绯红嫣然的红霞,步履悠然,浅步轻移间更是如步步生莲一般,万种风情尽显,一到来便让满室灿然生辉。
想他燕悠尘自认阅女无数,而她所见的那些人却是连面前之人十分之一的风华都不及。这还是她未显露出容颜的情况下。
当下,他便来了兴趣,原是想,这难道是那君云瀛的哪个姬妾?他君云瀛的风流纪事可不比自己少呢。
只是后来听到来人竟是如今轰动一时的南垣草包琼华公主风若言,他倒是惊得不小。所以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这一看燕悠尘心中更是疑惑,按风若言的为人以及名声来说,她不该面对君云瀛跟他两个风采卓越的美男,表现的如此淡漠平静。更甚至用赤果果的眼神打量他们不说,还抽出空来评价他们?
或许这谣言是不可信的,这风若言他竟也是看不透的。
又或许她突然变聪明了也未可知。
这厢燕悠尘的思绪还在千呼万转。而风若言却是坐在凳子上若无其事的品起茶来。
那个悠然,那个淡定,看的九月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直跳,就想着此刻晕过去就好。公主怎么能够这样呀。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而秦海则有些不淡定了,暗自思量着:莫不是琼华公主见到王爷又犯起傻来了?那他可怎么办呀。
君云瀛脸色却是再也挂不住了,先是他王府的左右臂秦管家违反他的规矩,将那该死的风若言给带进来。后又是干脆彻底无视他的命令。
而风若言那蠢女人竟也是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坐在他的面前。
君云瀛盯着坐在面前的倩影,有一瞬间晃神,不过随即便被滔天的怒火与阴嗜吞没。
“好,很好,风若言,莫不是50大板还没让你长记性么。是谁给你胆子坐在这里的。来人,将恶妇风若言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一落,九月脸色一白,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秦海也是一怔,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而燕悠尘身子一直,脸上闪过愤恨,担忧与嗜杀。
君云瀛么?你若动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风若言依旧面无表情,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向她走来的两个侍卫,唇角绽放一抹轻笑。
怒吧,愤怒吧,你不怒我心里怎么能舒坦呢?
燕悠尘刚想起身阻止,便见到风若言唇角的那一抹弧度,身影一顿,只觉的天地之间即便只有那一方红影便也足矣。
就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侍卫的手即将碰到那纤弱柔软的身影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侍卫此时竟然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搐,显然此刻定是相当的难受。
燕悠尘与君云瀛均是一愣,他们两人在这世间也是少有的高手,可是现在,他们面前这看似慵懒,柔弱无骨的小女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顷刻间就放倒了两个比她高大两三倍之多,训练有素的侍卫。而这个女人还是草包女。
而他们竟然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如何做到的。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
秦海倒是松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两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惊讶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了:惊吧,惊吧,当初我可没少惊到。跟我的经历比起来,你们这是大巫见小巫。
而君云瀛身边站着的随从凌夜可没想那么多,他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当着瑞王与洛王的面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了,顿时觉得面子大丢,“嗖。”的一声,利剑出鞘,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芒闪过,然后白芒直接向风若言刺来。
燕悠尘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小心。”!
而其他人看风若言的眼神恍若看死人一般。
而风若言思绪微转,话说,什么样的主人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君云瀛他的贴身侍卫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可想而知,君云瀛他本人又岂会有多高明?除去他天人般的姿容与名副其实的“采花。”之能外,其他怕是跟世俗传言的有所不符吧。
不过又有些疑惑,这人能占据西流的半壁江山就足矣证明他的智谋与魄力。如此说来此人又岂会如她现在所见到的这般。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帮他谋权划策?
这一番思绪也不过在顷刻间完成,风若言看着剑光向自己袭来,她不急不徐,身子微微转移开来。而速度快的却是让人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凌夜也是一阵心惊,他眼看着自己的剑就要没入对方的身体,但是等他发现过来,自己竟是一剑刺空了。
这对他是何等羞辱,剑法与速度本就是他能够身为王爷贴身侍卫的骄傲与依仗,而现在却让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躲过去了?就在他想要卷土重来时,他发现一双纤纤玉手出现在他的后背,倏儿感觉有一阵凉意直袭脑门,然后感觉自己的身子失去知觉,而右手握着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众人都看呆了,凌夜自己也呆了,一个用剑的剑客,剑便是他的生命。如今自己的剑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手,这比杀了自己都要难受。
风若言捡起地上的剑,淡然开口:“剑是不错,只是拿剑的人倒是侮辱了这把好剑了。”
凌夜脸色一白,愤恨的瞪着风若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剐,如果此刻他有力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