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是两室一厅,另一室租给一个歌手,他一般不回来住,客厅厨房是共用。”房主介绍完,含烟马上答应,“好,就这样了,租金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一千已经是最便宜的了,我只想找个正经的人,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租,否则也等不到现在。”
事实确实是这样,在这个地段,这样的租金是不太高。清然看着这一千块钱租来的寸金之地,不由想起韩跃的豪宅,心里愤愤,“万恶的资本家”
清然第二天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一个人里里外外打扫一新,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开始感觉孤单,很孤单。
含烟在下班的时候打来了电话,“清然,收拾好了吗?感觉怎么样?”
“嗯,含烟,要不你和我一起来住吧,我一个人真没意思。”
“只是,你哪儿里我公司太远了,再说了,要是那个帅哥去找你,我在多不方便呀,耐不住寂寞了可以去骚扰他呀!”
“去你的!”清然知道从她那里讨不来安慰,“吃你的饭去吧,不理你了。”
“哎哎,我星期天去找你啊。”
清然挂了电话,恹恹的不想动,给自己泡了桶面,想,住宿的生活又开始了。拿遥控翻看着电视,等有钱了买个电脑,那时的时光就比较惬意了吧?
终于可以自己睡一个床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幕幕的翻过毕业后一年的种种,清然问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可是,被人算计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为了尹海明才回去的,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复从前,清然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放下他了?
手机响起,清然想当然的以为是含烟,这个新号刚刚换了,前几天给爸妈打电话用的是含烟的手机,新号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又怎么啦?”清然窝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不舒服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关心在里面。
“哦,没有。”清然从沙发上蹦起来。
“我在你楼下,下来吧。”段可为命令道。
“……”清然脑子转了几转,怎奈一天太累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愣是没转出个拒绝的借口来,挂了电话,嘴里念念叨叨,“你以为我还是你手下?想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脸懊恼的出了楼梯间,夜色中迎风玉立着的男子,即使在灯光不明中,依然吸引着无数过往女子的目光,清然脑中此刻却灵活的蹦出了一句谚语,“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距离产生美呀!
“脸色这么差?”段可为走上前。
“有嘛?收拾了一天,有些累吧。”猜想他已经知道她搬家了,含烟那个嘴呀!她怎么想的?清然心想,如果段可为没结婚的话,倒是可以给他们撮合一下。
“吃饭了吗?”虽然是问话,但却一副了然的模样,让清然想撒谎都难。
“我要是说吃了,是不是你要让我陪着你吃呀?”有时候,清然就这样直言不讳。
“呵呵。”段可为淡淡一笑,眉目流转,霎时风淡云清,“走吧。”
从车上下来,他的手里提着个电脑包,很小的那种,清然有点儿面熟,“有这么夸张吗?吃饭还带加班的?”
段可为把包放到桌子上,“给你的。”
清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原因?”她虽然天真,也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不告而别,厂长会给她再发个庆功奖。
实际上,此刻的王厂长恨不得撕了她。
“韩跃给你的。”段可为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的表情。
清然立刻想起韩跃受伤那天,是给她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被她推到了段可为的办公桌上,兜兜转转,竟然又从那里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不要。”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厌恨,委屈,赌气?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是你没出来的时候,他让厂里给你的,我一直等你回厂,却没想到你来这儿了。”他把电脑推过来,“拿着吧,你该得的。”
“我该得的多了,只这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是不是少了点儿?”突然,清然就有些恼怒了,这些天来的颠沛流离,在一天的疲累后瞬间涌上了心头。
段可为看看她,有些不忍,有一种冲动在心里蠢蠢欲动,却让他强压了下去,“厂里现在很乱,厂长给我打电话找你,韩跃已经停止了给厂里的订单。”
看清然瞬间变幻的脸色,明明白白表明在质问他是否出卖了她,段可为苦笑,“我没告诉他们,这么大的北京,遇上一个人,很难!”他在心里又补了一句,那需要缘份。
缘份是个奇妙的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遇上了是有缘,分开了是无份,真正遇上了又不分开的才叫缘份,能长相厮守的,那不叫缘份,叫天注定。
爱情这个东西很复杂,有人说像酒,有人说像蜜,真正体会过的人知道,她是毒品,得不到的想尝试,得到的才后悔,却欲罢不能。
而段可为,清然把他定义鹤顶红。即使他再鲜艳夺目,她也是离得越远越好。
“找到工作了吗?”段可为优雅的品茶,看似随意。
“哦,已经找到了。”清然白皙的脸上有一丝的红晕闪过,心里有个小鹿在轻轻的撞。她怕段可为问她是什么工作,她很清楚自己当初拒绝他说的话。
“那就好。”段可为轻轻一笑,不再继续。拿起筷子为她夹了个鸡翅,“虽然晚上吃肉不好,但是,你太瘦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