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等等吧,秦风刚好在里面……”
秦风啊,貌似他下午也吃撑了……
我咬咬牙,转身又往客厅跑去。恰好忆寒表哥出来了,我赶紧开了抽风,又憋了一会儿才闪身进去,差点被梗在门里的椅子给跘倒。
她母亲的!谁半夜上厕所还带着椅子进去坐的!你当是坐式马桶啊!也没见椅子中间挖个洞啊!
来不及深究,把椅子丢到门外,赶紧关门解决问题。
回到房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肚子又一阵闹腾,我立即爬起来,朝目的地直奔。
黑灯瞎火的,料想着没人,一把扭开门锁推门进去,却突然听到某人的惊呼。
“呀——你,你干什么!”
“温如海!你小子半夜上厕所就不晓得要开灯啊?省电也不带这样的!还有,连门都不锁!存心让人误会不是!”
忿忿地带上门,我急得在小厅里围着餐桌转圈圈,双脚不停地交换着抖动。原本也想过再次上师傅房里借个蹲位,但考虑到他老人家忙活了一天,正是困乏好眠的时候,又不忍心打扰了。
忍忍吧……
解决完第二次,我喝了一杯温糖水暖暖肚子,揉了揉,继续回房睡觉。
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极细微的轻笑声,仔细一听,又没了动静。谁这么开心啊,作梦都在笑,真是幸福日子过得太舒心了。
滚上床一身轻松,这一次,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一觉到天亮,结果,睡得正舒服,正是困乏得眼睛睁不开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出状况了。
我低声咒骂着,眼皮重得几乎睁不开,找不到拖鞋,只好光着脚丫一路狂奔着冲向卫生间。还好,这次无人干扰,立即关门落锁宽衣解带撩裙子扯裤子,蹲下!
肚子一阵轻松,身体轻飘飘的,感觉把一个星期的‘分’量都给排空了,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往卷纸筒摸摸——
空的?
神智立即惊醒了大半,再次伸手确认——
啊呀呀!真的是空的!可是我第二次蹲的时候还有至少半卷的!
是谁?究竟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把纸用完了,也不晓得要换上一卷新的!
手放在空落落的卷纸筒里,摸着那光光的杆子,脑子突然清醒。他母亲的!怎么可能是被人扯完的,连中间那个硬纸卷都不在了,肯定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究竟是谁……
半个小时之后,我双脚发麻,眼前发黑,颤巍巍地抖着腿回到卧室,立即打开衣柜翻了干净的睡衣出来,把身上那条湿漉漉的睡裙换下。然后,事情还没完,还得自己洗了衣服晾在阳台上才算完事。
待一切忙完,我已经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清晨,我正全身软绵绵地躺着,被某人很不人道的拍醒了。
我挣扎着撑开一条眼缝,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飘云!起床了!再不起来,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看家了!”
“师傅,我好困……”抱着被子蹭了蹭,我开始撒娇。
“哦,那你继续睡,我带他们几位上动物园逛逛。”
“嗯……”
动物园啊,小时候去过了……动物园……貌似刚修建好了云霄飞车?
我一个激灵,立即爬了起来。
“啊——师傅,等等我!我也去!”
顶着一头乱发绕过‘人群’冲向盥洗池,在洗脸刷牙的时候,我被镜子里某人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娘咧!这是我?形象这么差?怎么感觉象是被人XXOO凌虐之后失血过多似的?
镜子里露出另一张脸,冲我眨眨眼,双手抱胸站在我身后,满脸惋惜地说道:“怎么象一朵蔫了的小黄花似的?好可怜。”
“宝哥奴骚在车里洗砸乐祸。”(正确翻译:表哥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噗噗几声把嘴里的牙膏泡泡冲洗干净,又快速冲回房里换衣服,梳头,然后吃早餐。
大家神色正常,只是瞥了我一眼,又各自埋头苦干,吸哩呼噜地喝着热粥。
正啃着面包,突然有人很煞风景的问了一句:“要是你们解手的时候发现没有手纸了,会怎么办?”
一口面包哽在喉咙里,让我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憋着气,瞪着提问的那人。
“飘云,现在脸色好多了。”师傅朝我笑笑。
我那是憋气憋的好不好?我白了他一眼。师傅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天雷的问题?
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润润喉咙。”
端起水杯送到唇边刚想仰头饮尽,突然瞥到那只莹白纤细的玉手,再往上看去,紫唇,蓝眸。
我浑身一个激灵,想起昨天忆寒表哥跟秦风童鞋说过的警示名言,立即把杯子放下,起身到饮水机前自己倒了杯温水喝。昨晚拉肚子,该不会真的是如海动的手脚吧……可我没看到他在什么时候下药啊……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温如海正气恼地瞪着我,脸色不虞,闷闷地吃着面包。秦风瞥了我一眼,拿过之前那杯水,一饮而尽。
切!谁知道他有没有放些奇怪的药进去?你敢喝,我可不敢喝!
我把自己那份早餐挪得离温如海远了些,跟师傅紧挨在一块。
“没有纸就用树叶或是木片刮掉嘛!那还不简单!”忆寒表哥立即站出来打圆场,缓和气氛,认真回答师傅的问题。噗——敢情这小子经常在露天场合解决问题?有伤风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