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很快很干脆说:“对,你不漂亮又不温柔个性又倔人又犟,坚持什么时几头牛都拉不转来。”嘿,给点口水就泛滥了,用得着说得这么白吗?我恨他一眼,这也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的话?这怪胎。
就不能让我臭美一下下,虚荣一下下,说是因为我漂亮得冒泡,自己情不自禁什么的,就两句话说说要死人啊。
心里怪不甘的,但不甘心是一回事,嘴里必须得说实话也是一回事,当然我也不好意思说明了让他夸赞我,毕竟自己的脸皮比城墙倒拐的地方还是要薄那么一点点。
摸一把自己的脸我提醒说:“我年纪比你大。”
“知道啊,女大三抱金砖,我们还抱不了金砖估计也就能抱个银砖吧,还不错也行了。”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口气也太无所谓了。
“可我可能不止大你两三岁?”我现在应该算是多少岁了,我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算了,没有人可以提供现存的标准给我,就我这种特例。
在二十一世纪共活了二十八年,在这里活了八年了,我已经三十六岁了吗?这样算对不对我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我不敢算这样的年龄让他知道,在这里我此刻是二十四岁了吧,也确实是只大他两岁多的样子。
“年龄应该不是问题吧,这里的童养媳比自己相公大上个十几岁的都常见得很。”好象是有这种现象的,可能我实说自己的年纪他都是可以接受的,想不到古人们比我还要开化,害我差点没自己的口水呛到。
“可是,我不漂亮又不温柔刚才你都还说了我的个性又倔又犟的,对不对,所以我不是个你应该喜欢的好人选,你另外再看看好了。”
其实人活到我这年纪也知道选伴侣也跟自由市场买小白菜大葱的差不太多。也不过就是挑挑拣拣,选自己看得中眼的,同时也得摸摸自己的口袋估计自己是不是付得起。
这样说很恶俗,不过是事实。
他看了我好几眼,眼睛里溢满了柔情说:“可是我看你很顺眼啊,那就行了,别的也太多余了,用不着。”就这样也太省事了一点吧,一辈子的事吔。
“可是我没家世又没钱人却很悍恶,既不会服软也不会给人做小,当婢做妾的就免了,即使当正室我也是不允许相公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的。”还不害怕吗?放马过来呀。
男人嘛,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很幸福的,只要你养得起娶多少都没关系的了,他是能养很多的,守我这样的一棵树,失去一大片好森林,头脑正常的男人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如果你允许有这些的话,你也就不是你了,我全都答应你还有没有别的。”他听了我啰哩啰嗦的一大串后居然笑了,我真是无言,这样都不怕,他到底听明白没有哦,答应得这样的爽快,我还能有些别的什么招。
实话实说也太伤人了,不过这家伙是个榆木脑袋有些不开窍,我前面所说的都是推脱之辞,他当真的听不出来?
“可是我一直以来都当你弟弟似的,我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真话是伤人的,但我咬咬唇,骗人的话更伤人,还是实话实说还好些。
“多处处,你会喜欢我的,你说我有什么不好?”他目灼灼地看着我,他有条件自傲,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拎得明啊,除了他的火爆脾气外,我也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太帅了,太有钱了太有势了,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只想找个平凡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选一个温暖的南方,养一群小鸡养一群孩子,晒晒阳光,种田卖菜地过我的小日子。”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向往,那个如玉的男子会伴我一生吗?
我并不太爱他,我谁也不爱,在这个内心如荒岛的地方,没有人是我的同伴是我的同类。但孤寂的日子过久了,心里是逃不掉难受的,多一个人也许可以抵制那些寂寞岁月对人心悄悄的侵蚀。
那种侵蚀那种孤寂实在是太让人痛苦了,让人的镇定、冷静、内心的平静这些也一点点的随着时光消逝,再说还有那些来自不知道哪些方面的追捕,我流浪地逃避,再这样的过下去的话,我怕我曾经坚强的神经也会一朝崩溃,我会疯狂的,象琴弦上绷得太紧的弦。
我向往着那种缓缓的明快的慢慢前进的日子,可以想见明天的幸福,可以让和煦的阳光穿透嘴角的一抺欣喜,淡淡的,真实的,让人不舍的,有人关怀,有人牵挂,自远方归来时有人会为你留一盏灯,奉一杯茶的日子。
这一切赵擎天又如何能明白呢?没了那些切身的感受。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擎天不想与我多言,他闷声闷气地说:“现在不说了,早点睡觉吧,也许过两天等我的师兄们到齐了我们就回梦泽国去,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首要的是让你安全,别的都以后再说。”
真是个好孩子,这个时候了还顾忌着我的安全,这让我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
我睡床,因为我抵死不愿意与他同榻,这次换他睡地铺。原来这些天都是他半夜点了我的睡穴将我抱上床的,可怜我还以为自己得了梦游症呢,心里惊怕怕的。
两个人都睡不着觉,长夜漫漫不如找些话来打发时间。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老实说我还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我问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找到了症结所在,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些,一笑两丢手,他也不过是一时的青春期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蒙了自己的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