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所说的一切,他并没如我所想的惊跳,只是沉吟了一会说:“很合理很符合逻辑,虽然怪异但我相信。”他相信,我望着他差点热泪纵横,极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表示我的感激,毕竟这世上能让人对这样的事说出相信的人太少太少,就是换成我自己,凭臆测我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这么坚定的结论。
“为什么?”我还是问,他答:“你的谈吐一听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但你的一生却没机会受过教育,你的性格坚韧顽强,我也不认为你现在的那个家都培养得出来。”
“还有是因为你欣赏我吗?一点点个人的好恶?”我还是问出声来,我知道他对我是有好感的,但那一定不是爱情,爱是很容易让人晕头的,他面对我始终都太冷静太有条理了。他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说:“有点这原因,但你就没一点爱上我吗,我自认为条件还不错。”他有些自傲但他确实有这条件年少多金,身手不凡,英俊潇洒。
有些让他失面子了,我仰头有一丝浅笑浮在面上说:“我没经历过爱情,不过我认为爱应该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的,它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让人无法抵御,只能投诚吧,让人甘心为了它被燃烧”,我瞟瞟他,又说:“我们之间没那感觉,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了。”他想了一下说:“也许吧,说不定你努力一下就能爱上我的,我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吧。”也许吧这三字在爱情里也就是永远的不可能了。
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他是个好人,我与他之间的交集总是很温馨的,没有可资燃烧的激情,做朋友是不错的,是个很好的选择,对于自己欣赏的人,爱情这东西太脆弱,友谊更能天长地久。
程仞锋告诫我今夜的行动是个极愚蠢的做法时我颌首,是有够蠢的,有百害而无一利,想不到我也会做这样的蠢事,怪不得人们爱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的夜探就这状况,真是有够丢脸的,也许以静制动更好,最后他说,他要是我的话就不会停留在桑国的境内,走,走得远远的。
桑国因为有国师在对我而言绝对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我能走吗,到那去?这里还有子望、媚姨和一家子大大小小,生活虽然贫苦却也甘甜,别的地方有什么,也许危险的地方正是安全的地方呢?很多推理小说不都这么说吗,我宽慰自己。
程仞锋问了我许多关于现代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许一是为了求证我说的话的事实的可信度,一是为了好奇,对于未来谁没有期待,另外就是希望对他的生意有无裨益。
可惜我在现代不过是个碌碌的小人物,很多专业知识都无,就是稍有涉猎也不过是些片断,我想他听着也不过如现代人看科幻小说一样,除了惊叹连连,或又稍有启发外,也就是零、无、没有了。
对不起,让他失望了。
我回客栈时,天已经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经发出各种声响了。客栈的侧门已经开了,大概是店小二出门喂马吧,我趁人不备,偷偷溜进客栈,正准备回房间时,却看到秦天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住的那间客房门口,直愣愣地逼视着我,很有些气势的样子。
所谓做贼心虚也就我目前的情形吧,转转眼珠,我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因此我先开口混淆视听先下手为强嘛,我说:“哗,真是个好孩子,起这么早,是想与我一起出门雇车吗?”
揉揉脖子,我装作是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还打了个呵欠,但一直腰,满满的睡意就涌了上来,好想睡哟,最好能立即倒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大咧咧地睡他个十多个小时,想不到啊,以前就是整宿整宿地上网第二天接着上班都没这么倦过,是因为现在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吧,一不小心打乱了作息,生物钟就抗议了。
他望着我板着那张小脸活象我欠了他好几百万没还似的血泪指控般的说:“你昨天晚上上那去了,一夜不归,还是个姑娘家吗?”呵,呵,呵,稀奇啊,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是个死忠的封建的卫道士了,还苛责我?我的言行还用得着他来负责监管了?
我笑,他的脸更黑。
“小小的人儿板什么脸,会老得快的。”我故意想逗逗他,说完就伸出手拧他的小帅脸,想不到这小子脸上的皮肤居然光滑细腻让人停不住掌。
我也顺应着心里的醉意,揉捏来又揉捏去,还哈哈笑,有够变态的。
怪不得有人喜欢幼齿,刘若敏就开玩笑说过幼齿好补的,她有一次恋爱的男友比她足足小了六岁,当时我说她变态,与自己小的男孩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别扭或不别扭也得当局者说,是不是。他偏着头躲闪着我的魔手的揉捏还坚持板着脸,但我的坚决又岂是他能闪躲得了的。
我仍拧了好几把又使劲将他板着的脸人工弄出个笑脸来觉得自己象足了辣手摧花的恶魔后才说:“小子,封建思想这么严重啊,女人怎么啦,女人也是可以喝花酒包相公的。”哈哈,哈,我知道他还能嗅出我口里浓浓的酒味。
不是我也不想多作解释,昨夜的事怎么解释怎么烦,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再说这小子又是我什么人啦,一个强加给我的包裹而已,花了我大爷十两银子,现在还想管我?
他怎么常常的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再说我可不是温驯的小猫咪,本小姐是母夜叉他妈,这小子贼胆大,居然敢忘了这一点,也不过是平常被我打骂得凶了,现在揪住了我的一根小辫子,就想籍此发作,也不看看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