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不去!”心灵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风之焰,说道:“真相要查,真凶要抓,今日你受到的所有折磨,有朝一日,我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一念至此,水灵身上的寒气瞬间爆发出来,只是抱主风之焰的双臂却更加坚定有力。
风之焰感受着水灵身上笃定的信心,眸光聚敛,缓缓说道:“好。”收紧双臂,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倍感珍惜。
从前的淡漠,豁达,因了这个女子的出现统统化解,从此他要自私一些,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重要一些。因为有一个人如此在乎。
时间荏苒,一日,两日……
第五日了,风之印没有得到关于风之焰的丝毫消息,他派出的探子都如石沉大海,这种耳聋目瞎的处境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不安。
就在他在不安的猜测中,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进入啸城,在火王王府门前停了下来。没有夹道欢迎,没有红毯铺路,没有人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飓风战神风之焰和他声名大噪的小王妃。
“灵儿,我们到了。”风之焰站在马车下很绅士的向水灵伸出手去。
眉梢一挑,水灵单手搭在男子的手上,轻盈的跃下马车,空寂多年的火王王府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巍峨高大的建筑,恢弘的气势,气势磅礴中隐含着清幽淡雅之趣。朱红的的大门钉着金色的钢钉,门口两侧威武的石狮子,面色威严,彰显着府邸主人的气魄,这就是风之焰的家,以后也将是她凌水灵的栖身之所。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向王府深处走去。
他们归来的消息只有王府的管家风岗一人知道,并且被告知不可大肆张扬。所以,风岗只带了几个仆人等在门内,见风之焰二人回来,忙指使仆人从车上卸下不多的行李,自己则前面引路,带着风之焰二人步入内厅。
看着风岗和搬运行李的仆人,个个龙行虎步,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水灵心中暗自点头,不不愧是战神,连家里的仆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规矩也如军纪般严明。
按照风之焰之前的吩咐,水灵被安排在他的住所听风楼,在仆人的指引下,来到听风楼,水灵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
听风楼,完全的雄性化住宅,硬朗大气,楼外松柏参天,松涛阵阵,故名听风楼。
两个小丫鬟奉上茶来,风刚站在风之焰身边一身青色棉袍,四十岁上下年纪,一看便是个精明强干,心思细腻之人。
“王爷,因为其他人不知道王今天回来,各位管事正在后面账房报账,我这就去召集他们,把地契帐薄交承给王妃”风岗恭敬地说道。
风之焰倒不以为意,王府的内部事宜他从不过问,他信得过他们。只是,既然灵儿就要成为自己的王妃,当家主母的威信自然是要立的。
不过,他担心一路舟车劳顿,此时交接这些繁杂的事务会让水灵吃不消,所以转头询问的看向水灵。
水灵对当家理财并不感兴趣,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是她的责任她从不推辞。只是,王府大管家在这里,那些管事的是在向谁报账呢?难不成王府内还有什么神秘人物存在不成?
“交接并不急在一时。只是,风管家在这里,那些管事是在像谁报账?”水灵站起身,直截了当的问道。
此言一出,凤岗登时一愣,随即才察觉出这事情有些不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水灵看看风之焰的神色,显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不禁面色一沉,难不成这王府内部已经被腐蚀?
心中更加疑虑,霍然起身,说道:“带路,我要去账房看看。”
“是。”凤岗迟疑了一下,俯身答应。
一路穿花拂柳,经过座座假山池塘,不远处就是王府账房。
深深的庭院极为安静,从账房传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中。
一道温婉的女声带着丝丝的冷冽传了出来:“刘管事,你是怎么做事的?这账目里平白少了五万多银两的收入,还明目张胆的呈上来报账,莫不是欺我年纪小,看不懂账目?还是认为王爷不在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人管辖吗?记住,火王府这碗饭可不是混来的。”
虽然一副娇滴滴的嗓音,说的话又极有分寸,但是却句句夹枪带棒,让人难以辩驳。
房中紧接着传出一个男子惶恐的声音:“沈小姐,最近大雪封山,很多商家都被阻隔,货物不能及时运到,所以银子暂时未能到账,但绝不是刘良贪墨啊。刘良在王府做了几十年管事了,绝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小姐明察啊。”
“多说无益,如想证明你的清白,那就在三日内补齐银两,否则,你一家老小统统逐出府去。”
“还有你,账目不明,支出与收入的明细乱七八糟,一并拿回去重新整理后再报上来。”
接着便是啪的一声账本摔在地上的声音,“各位都是效忠王府多年的老人了,今日拿这些不明不白的账目来搪塞我,难道以为我是个摆设不成?是不是听到王爷迎娶狂澜公主的消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听清楚了,有我在一天,就别想着有偷鸡摸狗,浑水摸鱼的念头。”
话音一落,房中立刻响起唯唯诺诺的回应之声。
风岗的脸色更加尴尬起来,面色赫然的搓搓手,加快步子,想要及时阻止房内发生的事情。
水灵眉峰一扬,看来房中的女子和风之焰渊源颇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