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只知道今儿个是被师妹给彻底利用了一番。师兄的清白啊……”就这么没了。
月璃一副哀怨的模样偏过了头,挤了挤眼睛还是干的,没泪水。
唐水烟鄙夷的看了一眼月璃,这货刚才明明乐在其中!
“啊!”
月璃手指一个用力,正按在了脚底最疼的穴位上,唐水烟终于还是没忍住叫出来了。钻心的疼就那么从脚心直接贯穿到头顶,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给晕过去。
“你干嘛!”疼死她了,有这样的吗!
“谁要师妹刚才在心中骂我?”月璃得意地笑,现在可是他捏着她。
郁闷了,心底想想也知道,这人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气鼓鼓的看着月璃,唐水烟一个用力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了回来,愤恨的继续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师兄,你就不能告诉我她到底要干什么吗?”唐水烟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眼巴巴的看向月璃。
她就是闹不明白,陈家娘子到底要干嘛,你说要勾引司儒墨,可她又不是非常上心,除了司儒墨出征前在书房处理军务的那段时日,也没看着特别的殷勤。但要说多心了,陈家娘子对自己的那股敌意,又绝对不是错觉。
月璃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就对不起无名城这天下第一情报的招牌。
“……”月璃没说话,只是在唐水烟看不到的瞬间从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我都把把柄送她手上了,师兄难道该问的不是她想干什么吗?”唐水烟无所谓的笑了笑,“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这可是师兄你教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月璃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白帕动作优雅的擦着自己的手。
他做事从来不问缘由。只要结果,而唐水烟则是太过于追究理由动机,当年师傅曾说,他两人是天生的绝配。
看着月璃那么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好像干菜碰了多脏的东西,唐水烟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按摩了一下脚底穴位么,至于么!
“师兄,有没有兴趣赌一把?”不满归不满,常年的压迫让她习惯了不表现出来,不然不被整死也被毒舌给气死。
“多少银两?”月璃显然对赌金比较感兴趣。
嗤!财迷!
“三千两。”唐水烟缓缓伸出三根如葱玉指,看月璃仍旧一脸无动于衷,咬牙说道,“黄金。”
“成交!”月璃眉开眼笑,直接坐了回来和唐水烟开始讨论赌注的问题。
陈家娘子又在院门口守了两天,确定了唐水烟与月璃当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坐那苟且之事,便在第三日,在那扇神秘的房门再一次关闭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别院。
“走了?”唐水烟趴在卧榻上,背上插满了银针。
月璃右耳微动,仔细听了一会儿,便是点了点头,“这回是我赢了。”
“呿!真没用,这才第三日,也不怕看走眼。”唐水烟愤恨,少了银子她肉疼啊。心中忍不住有些怪陈家娘子为何那么沉不住气,她就不怕这是个陷阱?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高估陈家娘子了。
“若是我将她打杀了,师兄你会阻止吗?”唐水烟决定先探探口风,毕竟月璃能够这样坚定的不告诉她陈家娘子的消息,她可拿不准是不是有些什么别的原因。
“不会。”淡淡吐出两个字,月璃弯下身开始仔细的祛除唐水烟背上的银针,“我不会干涉你。”
点了点头,唐水烟放心了。只要月璃不阻止,那么她想怎么处置陈家娘子都可以。
起身穿上衣服,月璃坐在一旁摆弄着矮几上的银针,远远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陈家娘子那不怎么着急的阻拦声。
“王爷,王爷请留步。月公子和王妃吩咐了,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滚开!这是本王的府邸,难道还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司儒墨明显恼怒,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的急了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唐水烟外衣刚穿上了一半,旁人看去就是衣衫半褪的模样。月璃就坐在她的身边,倒是衣冠楚楚。他转过头,刚好看到司儒墨身后面色苍白的陈家娘子的身影,眼底深处划过一道讥讽。
“月……月公子……奴婢、奴婢拦不住。”陈家娘子许是真的惧怕了,声音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她拼命的想要解释,是司儒墨硬闯,并不是她的过错。
“闭嘴,谁准你擅自说话了?”月璃桃花眼一眯,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射向了陈家娘子。陈家娘子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血色全无,她难堪的咬着下唇,上挑的凤眼中蓄满了泪水,委屈的低下了头。
司儒墨谁都没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唐水烟那还扶着衣襟的皓腕,一张脸气得都黑了,“你在做什么?”
唐水烟抬头看向司儒墨,脸上却并未有半点惊慌。她红唇柔柔一勾,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柔软的声音,道:“王爷,您来了?”
月璃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将银针全部收好,就和没看见司儒墨一样,目光淡淡朝着门口处一扫,原本应该在那里的陈家娘子此时却是不见了身影!
在司儒墨怒火朝天的踏入室内的时候,陈家娘子便几乎可以看到此刻这还显得有些活色生香的房内,将会在下一刻化为火焰熊熊的战场。她不动声色的掩藏住自己的身形,悄悄地退出了房内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