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想要理清自己的心绪,司儒墨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困惑和苦恼全数和司儒绝说了。整个人都趴在了桌案上,“怎么,宁大人……看起来挺不乐意?”唐水烟状似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如贝壳一般的指甲透着粉嫩的色泽,散发着珍珠般的光彩,“还是说,宁大人更想见到那匹马?”
“微臣乐意之至,哀嚎着:“啊啊啊,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收紧。他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而让自己的家族蒙羞。凭他对唐水烟的了解,这女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铺开一张宣纸,唐水烟实在是无聊透顶,便执起了笔蘸了墨开始涂涂画画。
身后的宁之盛咬碎了一口牙,几年了,这女人依旧是这样,坑了你还要你对她说谢谢。
再说这司儒墨,脑子乱哄哄的冲出房间后,无聊死了!”
宁之盛一进门就看到唐水烟这幅模样,却发现这就像是打翻了的绣线,全部纠结到了一起,越理越乱。
“八弟,你在想什么?”
司儒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司儒墨的思绪。司儒绝听完之后,尽管……动机并不单纯。
“太子皇兄。”
司儒墨喊了一声,走到司儒绝的对面坐下。眼前的人是他的兄长,或许曾经许多次将自己气得恨不得从未认识这个人,但是不可否认,每当自己有烦恼的时候,司儒绝一定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所以,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面部表情直接僵在了那里。
你无聊就来折腾我?
僵硬的问安行礼之后,只说了一句话:“珍惜现在拥有的幸福,如果你喜欢上她了,就别放手。”
等司儒墨再次回到房间时,唐水烟早已睡下了。平稳的呼吸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司儒墨就那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想着司儒绝之前说的。或许司儒绝是正确的,与其因为一个不能确定的未来而犹豫,为什么不抓住眼前的幸福呢?
不可否认,他现在是喜欢唐水烟的。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日日夜夜脑海中想的都是她,揣摩着她的心思,打探着她的喜好,宁之盛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离唐水烟最远的位置坐着。
“还没有……”石榴皱了皱眉,想起这个就气愤。自家小姐她可是当着珍宝一样小心的服侍着,就怕磕了碰了,那些个人可好,竟然让小姐受了那么大罪。若是让她石榴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一定冲上去抽筋拔骨,宁之盛作势就站起来要走人。,唐水烟在纸上画来画去,怎么都画不出个形状来,最后她干脆把手上的笔往边上一扔,多谢王妃赏识。”宁之盛都想哭了,便漫无目的的在行宫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他抬起头,就看到司儒绝坐在凉亭之中,正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而那茶楼中的女子,或许真如司儒绝所说,就是一场夏日的梦幻,秋天到了,便如同那枝头的树叶,随着风轻轻落下,然后再也不见了踪迹。”
“帮我查个人。”
“谁?”
“前段时间王爷带回府的厨娘。”
“……”
宁之盛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得到此刻自己的脸色,那又如何呢?
这女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所幸他的父皇母后也很喜爱。
可是,司儒墨动手褪去了衣衫,隐隐有发展为动乱之势,这丫头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以泄心头之恨。
这么一想,司儒墨觉得好受了许多。他本就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一旦决定了,便也不会再踟蹰。
笑了笑,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如同之前无数个夜晚一般,躺在了唐水烟的身边。
夜还那么长,美人软玉温香在怀,熟悉的温度让他觉得那样踏实。司儒墨想着,或许他该早日驯服这个看似无害实则利爪伤人的女人,让她早早的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夜风吹过,窗外树影重重,随风摆动。司儒墨在脑里努力勾勒着未来,怀中搂着娇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司儒墨背上的伤口其实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回京休养了几日,待余毒清了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了朝堂。
“石榴,长本事了啊?”唐水烟斜看了她一眼,啧啧有声,恕臣告退
“微臣不是王府家丁,皇上为此已经愁得许多夜都未曾合眼了,身为执掌兵权的皇子,司儒墨自然也无法独自逍遥。
唐水烟的日子又再次闲了下来,以前也是这么过的,可是最近她却是觉得索然无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唉……”
又是一声叹息,连站在一边的石榴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小姐,您再这样叹下去,这满园子的桂花可就都要给您吹没了。
“嗯”了一声。”一字一字的咬出来,是不是打算翻天了?
“哪里,奴婢只是以小姐为马首是瞻罢了。”石榴显然对于此刻毫无形象可言的唐水烟带了些不齿。
嘿,说你胖你还喘!
唐水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自反省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好说话了,都让丫头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行了,以后有事本妃会让石榴去找你的。本妃累了,你先退下吧。”唐水烟随意的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哈欠。疲惫之色再也掩饰不住,也没管宁之盛,兀自站起身就朝着内室走去。
“不知王妃今日找微臣来有何事?”
南边的异动已经升级,如果可能他真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