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岂有此理!
近乎本能的合齿一咬,那入侵了檀口的龙舌一个吃痛,迅速的缩了回去。司儒墨皱着眉,不满的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脸的委屈。
唐水烟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羞红了肌肤,一只手捂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司儒墨。
这人太过分了!她好心的喂他水喝,他居然占她便宜?
有那么一瞬间唐水烟真想抄起自个儿的鞋子就往司儒墨的脸上砸去。
好歹她的理智还有那么一些,深吸了好几回,才忍住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水……热……”
委屈的声音在岩洞中回响,司儒墨此刻就像是褪去了平日里的全部骄傲,那有些无助的模样深深地刺激着唐水烟。
眼角抽了抽,唐水烟再三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烧傻了怎么办?还不得她来照顾?
心中默念了一万遍刚才司儒墨只是烧糊涂了,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又重新跑到了岩洞外接了水,捧给司儒墨喝。
这回她是学聪明了,爱喝不喝,坚决不给得寸进尺的机会!
那司儒墨真的是烧糊涂了嘛?
是也不是。司儒墨的意识是模模糊糊的,可不代表他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不然这么多年的武功也算是白练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唐水烟那软软的如花一般的唇瓣贴上来的瞬间,本就模糊的意识更加不受自己控制了,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就轻薄了人家姑娘。
不对,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能说是轻薄?
这么自我暗示着,司儒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唐水烟的服侍,脑中还在回味着方才那也不知称不称得上是吻的“意外”。
唐水烟照顾的很细心,看司儒墨不再喊渴了,便想要替他将之前脱下的衣衫穿上。这雨下了许久,岩洞中的气温也渐渐的凉了起来。可当她走过去拿起了衣服才发现,根本没干。
有些烦恼的看了看司儒墨,唐水烟可以肯定现在那些人应该知道她的位置了,可是从悬崖上下来,再将她和司儒墨带出去,就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到司儒墨身边,就像最开始她醒来时司儒墨搂着她一般,唐水烟让自己的身子尽量贴着司儒墨,两人相互取着暖。
或许是伤还没好,也或许是累极了,没一会儿唐水烟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阖上了就没睁开了。
淅淅沥沥的秋雨在天地间拉上了一道模糊的珠帘,山洞之中只能隐约见得两个人影相互偎依,一时间竟是让人觉得那样平静而淡远。
等唐水烟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马车上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石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顾忌着唐水烟现在身体还虚弱着,估计就要扑上去了。
“小姐,有没有哪里疼?会不会觉得渴?不对不对,奴婢还是应该先去请太医才是。太医!太医!”石榴忙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直接转身掀了马车帘子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别喊了,给我倒杯水。”唐水烟有些无奈的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这石榴就是改不了这毛毛躁躁的毛病。
石榴闻言赶紧给倒了一杯温水,服侍着唐水烟喝了下去。
“醒了?”
这边车帘一掀,进来的不是太医,而是已经换了一身衣装的司儒墨。唐水烟有些诧异的看过去,见他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柳眉下意识的微微拧紧。
“你来干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隐隐有着不悦。这人又是中毒又是高热,好不容易给救了回来不好好躺着休息乱跑什么?
司儒墨气得鼻子都歪了,觉得这女人真是太没良心了。他一听说她醒了,连汤药都没顾得上喝就跑来了,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
感情他担心她还错了?
“看你死了没。”气哼哼的丢下一句,司儒墨很有骨气的转身就准备走。
唐水烟也明白他这是误会了,可两人从婚前斗到现在,谁也没服过输,她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
“喂,你等等!”总之两人先谈谈?
司儒墨哼了一声,没回话。却也没出去,就那么背朝着唐水烟,让人一时也摸不清楚他是生气啊还是咋地。
人是叫住了,可接下来说些什么?
唐水烟张了张嘴,不知道。
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石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气氛实在不适合她这外人杵在那杵着,缩了缩头偷偷摸下车了。
舔了舔干涩的唇,最终还是唐水烟先妥协了,“司儒墨,这回我们俩也算是扯平了。以前的就算了吧?”
司儒墨没回话,随着沉默唐水烟的心也变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看不到司儒墨的表情,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想着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愿意不计前嫌人家还指不定不干呢。
就在唐水烟准备放弃的那一刻,司儒墨突然开口了:“好。”
司儒风心情很差,好不容易守着司儒墨醒了,还没说上两句话,那边唐水烟一醒自个儿就被抛弃了,而且,司儒墨还就待在唐水烟的马车里不出来了。
十几年的手足兄弟,还比不上唐水烟那个刚过门的声名狼藉的女人?
司儒风心中很委屈。
司儒墨可不管,他现在赖在唐水烟的马车里,仗着自己也是个病号唐水烟也没力气,就搂着佳人躺在软榻上,笑得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