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儿的事情好似被掩盖了,却又本身就是如此。
“我不想听传闻,给我彻底调查清楚。”对于越模糊不清的事情,他越要弄清楚。
似云点头,“是,爷。”
男子招来身边的侍卫,在耳边低垂,无人知晓他说了什么。
似云微微一怔,最后却还是服从的点点头,抱拳,转身离开。
马车一路太平,在热闹的的繁华街中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阻挡了前往的马车,“主子。”
“何事?”
“前面的男子好似是恶霸,正在欺负两家民女,阻挡了街道的流通。”青儿的口气不是很好,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大发善心的人,像是这样事不关己的事情,她往往能避且避。
“冬儿,我们下车瞧瞧。”
知道他的同情心泛滥,也不好多说,便搀扶着他走下了马车。
“公子,请你饶了奴家吧!小女子只是想谋一份生计,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张俏丽的小脸哭的凄惨极了,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
在场的人只能叹息的摇头,却没有人去帮忙,可想而知世态炎凉。
欺压良民的恶霸是杭州城内无恶不作,鱼肉乡民的恶少,地头蛇,街头小霸王,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四品巡的爹,还有个做美人的姐姐,如若不是这些光环罩身,想必他出门可谓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看上喜欢的美女,他看对眼上了,那是想怎么抢就怎么抢,平时顶着老爹的名声,到处收取保护费,贪玩的心上来了,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令人发指的行为早就让老百姓叹为观止,听闻此人游街,各个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家里若是有漂亮的媳妇,姑娘,哪一个不是遮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这个大少爷一时兴起,什么苟且之事都能干的出来。
段别离与冷冬儿下车之后,老百姓早已经将行侠仗义的目光移向了他们,期盼人间还有正道,或者说是还有伸张正义的人。
段别离本就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看到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他自然忿忿不平,“公子,这世间有太多的有所为,有所不为,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拉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有所不妥。毕竟……”
恶霸怒目圆睁,方要用手狠狠推开段别离,却不想在中途被人紧紧的桎梏,握紧他手腕的是一个清秀婉约的女子,一脸冷漠无情,目光慵懒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放佛他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生物,恶霸稍稍动半分,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差点就要哭爹喊娘的。
恶霸疼的一张还算可以的脸变得狰狞不已,他心中暗衬,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对他动手,抬眸一瞧,居然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向来他的怜香惜玉只会针对那些貌美的女人,对于这些不入流的人,他一向恶言相向。“丑八怪,我告诉你,这是本少爷的事情,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冷冬儿眉眼一挑,用力一捏,果然换来了恶霸另外一番求饶的台词,“哎呦,疼,疼死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她手一松,恶霸跌坐在了地上,从小在家被人呵护长大,从来没有吃过亏的恶霸不服气,手腕上隐隐传来的作痛,疼得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身旁的奴才见状连忙扶起自家少爷来,人人恨不得将关切的表情黏在脸上,可惜恶霸不领情,一巴掌挥了过去,将方才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他们的身上,“混账,你们该死,统统该死,等本少爷回家了,我要告诉爹爹,你们这群无用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本少爷,我要让你们全部回家吃自己去。”
少爷是老爷的命根子,可是关键时刻谁能顾得了他这位爷呢?但是一听说少爷让他们全部滚蛋,这群奴才是又跪有求饶的,丝毫没有任何男子汉的气概,更加不懂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冷冬儿紧皱眉头,他们喜欢演戏,她还不想看呢?
向黄儿使了个眼神,她立刻接受到,冷着声音说道,“你想惩罚奴才滚到边上去,别在这里挡着我们主子的路。”
恶霸贼眼睛一瞪,瞧瞧这位美人,那眼儿轻轻一挑,就快要将他的魂勾出来了,他笑的非常谄媚,“今天是个好日子,美人全部到齐了,今天全部都跟本少爷回府,让本少爷好好的疼爱你们一番。”这般下流无耻的话说的多么轻松自在,就好似每天吃饭拉屎那么自然简单。
可是只有全城的百姓才知道,他每次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之时,总是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词。
黄儿闻言冷冷一笑,在他那只嫌恶的右手触碰自己的前一秒,毫不犹豫的踹出一脚,直接将他踹出了几米之远,可见力气有多大?
众人不禁搓搓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
恶霸狼狈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变得徒劳,反而又是重重的趴在了地上。众仆人这才再也不敢耽误了,连忙跑去扶起自家少爷,本想集体动手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可是再看见了一个弱的被风就能吹走女人一脚踹出了几米远,他们那点反抗的小心思,真是踏踏实实的落下了,再也抬不起那狗胆子了。
恶霸气血翻滚,喉头一甜,吐出了鲜艳的血来,吓得他脸色那叫一个苍白,就连疼都忘记喊出口了,得到缓解的那一瞬间,他没有想着直接去逃跑,反而嚣张且颤抖的指着冷冬儿,口出狂言,“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谁吗?你们简直不,不要命了,敢与本少爷作对?我,我爹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