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发生什么事情,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的脸色苍白透明,毫无血色,镇定的双眸也变得迷惘,交织一片形成了担忧,她一向镇静自如,从不曾怕过什么?更没有怕的,可如今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所有人的心不禁颤了颤。
几人守在房门外,蓦地门开了,从房间里走出了一位英俊如斯,身形挺拔,面如冠玉,他的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出头,若是再年轻个十几岁,想必这天下第一美男还轮不到段别离。
冬儿一怔,立即加快了脚步,声音尽量保持镇定,“义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清风一脸愁容怎么也掩饰不了,“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些以前的故友。”他没有想到,隐藏谜谷二十多年,才出了谷就有人盯上了他们,可想而知这些伺机而动的人到底埋藏在天下多久了?
以前的故友?
冬儿明白,这些人大概都不是好惹的人,“那义母怎么了?”
“受到了一点惊吓,我想她等一下醒过来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白清风想起了静儿昏倒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他们已经退出江湖,退出朝堂好多年了,为何就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
如果静儿再有下一次呢?她的身子骨本就虚弱,尤其是遭遇那件事情之后,就更加不堪一击,这群人为何不念着一丁点的血缘关系放过他们呢?
看着义父一直阴沉的脸,冷冬儿若有所思,“我在这里守着,等义母醒来。”
白清风叹息,倒是让这个孩子担心了,他转念一想,今天的冬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不管天大的事情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可如今为了他们两个人……想必静儿知道了一定会欣喜不已的。
“咦?你今天对义父说了好多话?”
冷冬儿很想不雅的翻翻白眼,这老头……
白清风嘴角勾起,“冬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很想不赞同的冷哼,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做。“你在这里等你义母醒过来吧!我去你的婆家为你解释解释,想必他们该是刁难你了,不过义父相信,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白清风斯文得体,颇有诚意的解释,就算是段风纪再如何看不上冷冬儿,最起码在这方面是找不出原因的,人家为了参加女儿的婚礼,来的途中遇见了山贼,财物损失,人受了惊吓,无论如何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冷冬儿默不作声,不让大家担心这种心态就够让白羽感动的,就连她此刻守在义母床前,不曾来这里说过半句解释,她也乐得愿意。
儿媳妇遵从孝道,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白羽倒是越看越顺眼。
尤其是在冷冬儿与段别离三朝回门的那天,准备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名贵的药材,以表达他们不能亲自探望的心情。段风纪也没有拒绝,毕竟段家是天下首富,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了,这些东西对于段家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在意。
而冷冬儿交代紫的事情还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之中,只是这件事情义父有意隐瞒,义母只字不提,看样子是棘手,尤其是已经过去两天了,连半个信息都没有,可见这件事情的神秘度。
她紧蹙眉头,始终不曾松懈,段别离在心中叹气,她有烦心事情,他却无法替她分担。他伸出苍白的大手暗暗握住她柔软白嫩的小手,无声中给予她安慰。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只言片语,仅仅只是一个握手的力度,一个信任的眼神,就已经倍感窝心了。
冷冬儿在现代就曾经对自己说过,不需要慕容寒有多么多么的了不起,只要他肯相信自己,肯给予自己无限的宽容,那么什么就都足够了。
只是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自己,更何苦是更多的呢?
没有想到,在古代她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也许这是她的缘分吧!
冷冬儿嘴畔间荡漾处一抹极浅的笑容,好似雪落轩里的梨花,幽香深远,沁人心脾。
吵闹的街头,少不了的是小贩的叫卖,段家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向城外的别庄,段家最豪华的酒歌,酒久楼的三楼上坐着一位面容冷酷,每一寸都好似刀砍斧削,恰到好处,目若朗星,幽深且绵远,高挺鼻梁,薄情的唇瓣犹如滴血的玫瑰,他有着阳刚之美,号召天下的霸气,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所坐下的位置三米以内无人敢接近,他的压迫感十足,并且令人摒弃呼吸,不敢雷池半分。
他身后的男子也是英俊非凡,风度翩翩的好男儿,只是与自家主子一对比,就犹如云泥之差,他上前在男子的耳边呢喃,“爷,刚刚过去的马车是段府大少爷三朝回门,段府大少爷所娶的女人就是你所要找的人。”
男子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在听闻属下说到他要找的女子那一秒,他的手指慢了几秒,最后还是一下接一下敲击着桌面,丝毫不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名字。”薄唇突出冰冷简洁的命令,任谁看了都会被迷惑在他的容貌气质之下。
“冷冬儿。”
“调查出冷冬儿所有的资料。”他喜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他从来不喜欢轻敌。
“爷,属下调查过了,她六岁以前犹如一张白纸,没有人知道她的事情,传闻,她自己本人也记不清了。”这几日他一直在调查着什么,似有拨开云雾见月明,却又有混沌不知前方何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