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纪更加是急坏了,这些日子为了儿子的事情,他的白头发都快要愁白了,儿子不娶人,他愁,有要娶的人,他也愁,他这几天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其实离儿能成亲另娶,忘掉若梅是一件好事。
“黄姑娘,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
黄儿美目圆睁,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嘴里喃喃的说道,“凶残暴虐。”
啊?
众人石化中,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谁知,蓝儿也颇有见解的点点头,“冷漠寡情。”
“不言不语。”
“傲慢锐利。”
“冷血无情。”
“手腕强悍。”
“神龙见首不见尾。”
两人一来一往,说个没完没了,虽然有些意思已经重复了,可是在他们心中已经将冷冬儿与可怕的魑魅魍魉挂钩了,并且是板上钉钉,绝对不会错的。
就连教训大妹的段别离也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有些不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否就是他认识的冷姑娘。说到最后,越来越轻松,可是听的人却不轻松,段风纪的额头都划过了细小的冷汗,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姑娘?就连白羽也是愕然不已,也在心里嘀咕着。
峰回路转,蓝儿挑眉,“当然是对想伤害段公子的人,主子才会如此。全凭别人来说并不是了解,和本人相处了你们才知道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黄儿看向水仙与段昊宫,笑的别有深意,“二姨太与二少爷,你们认为呢?”
本就够震惊他们的话,现在突然被点到了名字,两人先是惊愕,有些不明所以,后来想到他们对段别离做过的事情,母子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好似自己做过的怀心事被人当场捉到了似的,水仙冷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的表情惊慌失措,而身旁的段昊宫早就是脸色一片惨白。
蓝儿锐利犹如冰封的刀刃掠过,带着某种程度的威胁,不屑的回道,“最好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撑得起的。”
段风纪在商场也是混过多少年的人,眼前这两位姑娘绝非平凡人,稳重干练,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实力,霸气外露是需要能力承担的,可见他们二人绝非可以惹得起的人物。而他们的话也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可见水仙母子二人定当对离儿做了些什么?
本来他并不确定,可是瞧见他们母子俩的一个个脸色苍白,尽力隐藏的表情,他的心中有不少事情清明了起来,仅仅只是一张窗户纸的问题。他潜意识也那么以为过,可是一家人的血缘放在那里,他总是逼着自己忽略。
水仙被老爷咄咄逼人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一张俏脸的小脸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神采飞扬,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颤栗,打从心里发寒。
老爷平生最在乎的孩子就只有段别离,一切好的全部都给了他,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摘给他,她水仙不服气,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段别离是老爷的长子,又是白雪那个贱人的独生子,老爷因为亏欠,就要忽略了她的儿子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既然老爷什么也不想留给宫儿,她就努力的为儿子争取。哪怕艰难无比,哪怕阻碍多多,她都不在乎。如果老爷百年之后,段别离接手了段家,在这个家里还有她水仙什么位置?
出身青楼,虽然初夜就被老爷拍价拔得头筹,之后就一直服侍老爷,直到她进了段家大门都没有伺候过别的男人,尽管如此,却还是被人看轻,她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她要做段家主母,掌权段家的生死大权。
其实,说来说去,水仙还只是为了自己。
但水仙知道,做大事的人必要学会一个忍字,也不知今天怎么了,居然被两个黄毛丫头气的失去了理智,今天她是在太大意了。
她勉强撑起了一抹笑容,看向蓝儿,“蓝姑娘,黄姑娘,我一瞧你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丫头,想必你们的主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你们的主子心肠也太狠了,怎么能叫如花似玉的姑娘来做这么吃力的活呢?”话语虽然处处透着关心,可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她这是瞧不起他们两个人的实力。
衣素素笑的雍容华贵,颇有大家闺秀的韵味,“二姨太说的也不错,让这么可心的美人保护我的安全,说什么我也舍不得,万一被人伤了,那多让人着急啊!更何况我们大少爷还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舍得呢?”
黄儿在心里冷哼,难不成让她做那种下贱的事情,在他们面前耍耍威风,让他们这群土包子见识见识?她可做不来,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笑话死她。黄儿抚弄着自己的鬓发,笑的风轻云淡,“三姨太不必担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们还是替伤害公子的人担忧来的实际一点,我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取人性命,所以谁想伤害公子,识趣的就老老实实呆着还能保全一条贱命,不管他是谁,哪怕天王老子也要死。”
话落,一群人的脸上要笑不笑,挂在嘴角虚伪的笑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番话说的多么猖狂,嚣张不已,有人很想大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只有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在彰显着他们有多么低调的害怕。
她虽然笑着说的,却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夕阳西下,落日的韵黄将天空渲染的极美,湖边的杨柳被微风吹得一荡一荡,偶尔会有杨柳尖尖轻点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天空上偶尔盘旋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太阳落山了也不知回家,看样子也是眷恋这一幅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