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有些错愕,他真的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一直都认为是她的大小姐脾气在做坏。“你为何从来不说?”
冬儿眨眨眼睛,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此刻惊觉,自己真的很可怜,得不到喜欢的人同样的感情,竟然还被厌恶,她是不是真的太坏了。“说了你便会相信冬儿吗?”
当然不会,慕容寒在心底快速的否决了,随后便听见电话那一头噗通一声,紧接着就断线了。“冬儿?冬儿?”他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就算再如何不喜欢,毕竟还是从小看到大的,他一直把她当作唯一的妹妹来看待。
等不到电话那头回音,他从新拨打了号码,换来的却是关机。“该死的,”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想抓起那个喝醉的女人狠狠的揍她一顿,心里却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喝醉了酒,万一遇到了麻烦怎么办?
他懊恼的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以迅雷不及之速冲出了家门。
此时,却不知道,心里已经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蔓延,如果他能发现,也许他就不会永远的失去了冬儿。
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天下间可能没有一对父母赢得过自己的子女吧!当然慕容寒用尽了所有的的理由拒绝了与冷家的结亲,冷爸爸与冷妈妈也是开通之人,也更加明白自家的女儿的确是被惯坏了,大方开口,儿孙自有儿孙福。
慕容寒的婚礼在春意盎然的五月,草坪婚礼增添了一份清新,虽然新娘不是众所周知的冷家大小姐,但是新郎官另娶她人却是一大头条新闻。所以席开三百座也是座位不够,又格外增添了一百座,算是给足了面子。
而婚礼上唯一未到的就是冷大小姐,焦点中的焦点,在场的记者友人对冷冬儿没有出现搅局显得格外的失望。
主上方的位置,一名神父秉持着主的宗旨立于眼前,“请问李筝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慕容寒先生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还是健康疾病都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新娘子在白纱下的面颊为之一红,随后便害羞的低下头去,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我愿意。”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举办一场世纪的婚礼,对于普通家庭出身的李筝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请问慕容寒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李筝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还是健康疾病都愿意陪伴在她的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神父微笑的询问。
慕容寒方要轻启薄唇,眼前一闪而过的是一个小女孩痴痴的跟在他身后的情景,想开口说我愿意却发现哽咽在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什么,你说我的冬儿命在旦夕?”场下传来冷爸爸的怒吼声,轰隆隆的,炸得全场一片哄乱。
慕容寒只觉耳边一片鸣响,脑海一片空白,下一刻身体已经下意识的飞奔出了场外。跳上了跑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弥烟,还有新娘傻傻的表情,未来得及留下的眼泪。
记者已经闻风而至,这绝对是头条。
仁和医院的走廊内进进出出的全是白袍医生,还有一种严肃,宁静中带着死一样的寂静。无疑,将每个人沉重的心头笼罩了一层不安,雪上加霜不过如此。
陡然,手术室的大门推开,慕容寒是被人推了出来的,“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慕容寒像一只愤怒中的狮子,情绪极其的不稳定。
“你以为你是在救她吗?”好友凌风怒斥,慕容寒才沉寂了下来,不发一语。他怎么会忘记,刚刚在手术台上他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这样的他怎么能救人?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还是她满是血迹的脸,他好想擦干净的,可是他却发现了那样抬起手去试探都好难。
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娇蛮不可理喻的表情,在这之前他觉得反感极了,可是就在刚刚的那瞬间他多么希望她能站起来,大吼大叫的,哪怕是狠狠的扇他一巴掌也好,至少那样证明她还会动,还是活着。
他冲到了好友的面前,狠狠的抓紧了衣领,凌风挑眉,斯文的慕容寒早已不复存在了。“发誓,你一定要救她,我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话落,他已经失神的跌跪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听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凌风看着好友心痛不语,始终不明白,从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婚礼转到现在医院的手术室,这个男人是否明白了自己心中最想要的那个人,只是这明白是否太晚了?
转身便回到了手术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救活手术室那个女孩子。
冷家慕容家人皆是心痛的看着慕容寒,却没有一个人能上前扶住他,因为能让他站起来的那个人是手术室里的那个人。
猛然间,慕容寒狂笑,笑的好大声,所有人以为他疯了,却在看见他眼角的泪光时,止住了阻止他疯狂的脚步。也许,他是喜欢冬儿的,只是所有人不解,他为何最终娶了别人?
慕容寒捂着心脏发疼的地方,紧蹙着俊扬的眉头,他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爱了冷冬儿整整十一年?这样的爱埋藏在心底,为什么是在今天她快要消失的时候才明白呢?
居然傻瓜的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别人,拒绝了最爱的那个女人,伤透了她的心,去娶一个仅仅只是有好感的女人。
他是不是太坏了,所以报应才来的这么快?
从小是因为她跋扈的性格,他不喜欢,但还不至于讨厌。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斥她的呢?对了,好像是从妈妈说她以后的妻子只能会是冷冬儿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开躲着她,避开她,因为他讨厌自己的人生是别人安排好的,尤其是妻子。他更加讨厌冬儿的骄纵蛮横,为所欲为的个性,以爱着他的理由去伤害他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