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满满手忙脚乱的动作下,她终于开好了门。我坚持要自己走进去,可无奈的是我的腿依旧走不进去,便叫夏满满来扶。谁知她一把把我推给韩异,还一个劲说:“我好累啊,韩异,你看着办吧。”然后自己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只好对着韩异苦笑,他也对着我笑,走过来,捏捏我的脸说;“呵呵,不是叫夏满满扶你吗?干嘛还对着我笑。”
真是欠揍,难道他看不到眼前突发的状况吗?
无奈,无奈,只能继续苦笑:“韩大帅哥,我的腿快断了,快点扶我进去。”
他听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我横抱起来稳稳的放在沙发那。
之后,我对他抬抬手,微笑道:“那个......你可以回去了。我没事的。”
他听了,又在那里笑;“抱你进来,水都不给我倒一杯,就要赶我走?”
“夏满满,过来倒水。”我连忙吩咐道。谁知这家伙人影都找不着,我是一脸无奈。
他这次没有搭理我,只是一味的问:“冰箱在哪里?”
我无奈的指了指冰箱的所在地。韩异听了便大步走向冰箱,我想他大概是渴了,去拿饮料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此时此刻,我已经脱掉了该死的高跟鞋,看到我的脚已经肿得像胡萝卜了,真是我见犹怜。在我伸懒腰的同时,我听到冰箱那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天呐,他喝饮料而已嘛,也不用这样虐待我的冰箱嘛。可当他走出来时,他手里拿着的不是饮料,而是冰块。他把我家当做他家似的,手脚利落的拿个塑料盆装着冰块,又去卫生间混了点水。等他端着盆子放在了我的脚边,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看了半晌,他才开口:“色女,还看。快点把脚放进来。”
我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你再不放,我就动手了。”
我一听到动手二字,大脑才反应过来,急忙把脚放进冰水中去,真是冷死了。
他在脚盆旁边蹲下来,利索的挽起衣袖。
我连忙喊道:“你要干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以命令的口吻说:“别动。”说完以后,他的手伸进了脚盆,按了按我脚上的肿块。我心里感到极大的不自然,脸上早已散开一片晕红。
“会不会痛?”他略带怜惜的问着。
“还好。”我也只是淡淡的应着。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这点痛自然不算什么。
他听了,不做声,跑去卫生间洗了手才回来,跟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刚刚看你的伤势,还不算重,但要静养,明天就别上课了.....恩,现在先冰敷,明晚我再过来帮你处理。”
我略带疑惑的看他,想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懂医学的?”
他浅浅一笑,揉了揉我那本就已经凌乱的头发。“以前不懂,为了你才懂。”
我更加疑惑的看着他。
“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愿意去学。”
他这几个字如烙印般烙在心上,烙红了我的心,烙热了我的心。
一时间思绪混乱,竟忘了要拒绝他明晚来我家。
他只是一味的叮嘱我:“以后走路要小心点,万一你以后摔了我在你身边呢?那你要怎么办呢?”说着他便顺势搂着我,被我一把推开。我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又看了看时钟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这才不情愿的看了看时钟说:“好,那你早点休息。”
你不走我怎么休息?我只好随口应道:“好。”
他这才缓缓起身,走向门口。我一直在目送他,看着他那俊美的背影。他走到门口,停了一下。
“丫头,晚安。”他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门口。之后便听到他一串的下楼梯声。但我的心依旧未能彭静。我们彼此都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都知道。之后,一阵狂笑声让你给我注意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夏满满。该死的夏满满,原来她一直躲在角落那看好戏。
她一边走过来,一边装作深沉讲着:“丫头,晚安,晚安.....”
我知道她是在学韩异则讲话。真是可恶的人,我冲她喊着:“喂,都是你那劣质高跟鞋,害我扑向大地的怀抱。”
她却在沙发上坐定,手里玩弄着她的手机,心不在焉的说着:“哎,你何止扑向大地的怀抱还扑向了韩异的怀抱。多幸福啊。哈哈。”说着她便望着天花板花痴般的笑了。
我切了一声,对她表示严重的不满。她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她的手机,翻着她的通话记录。然后指着一个号码在我面前晃着,兴奋地说:“哈哈,看,韩异刚刚打给我的电话。我已经把他的号码存下了。以后骚扰他就方便多了,哈哈哈。”听她口气,真像个女流氓。
我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着那个号码,有种莫大的熟悉感,尽管我以前从不知道他的号码。有种熟悉感是因为他的号码最后三位数他的生日,他生日的前面三位数是我的生日。真不知道要多大的机缘巧合才会有这样的号码,更不知道要多大的机缘巧合这号码才会落在韩异的手里。在研究了片刻,我便把手机还给了夏满满,弯着身子把脚擦干。果然用冰水泡过以后,脚就舒服多了。
夏满满看到我如此举动,才想起来要关心我几句:“啊,许然,你的脚没事了吧?不过也该没事了。毕竟韩大帅哥那么温柔,还说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你看,即使你脚崴了,也是件好事嘛,要是我脚崴了.....”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一蹦一跳的跳进了我的房间,给她留下重重的关门声。在床上躺了会,便昏昏沉沉的入睡了,陷入唯我独尊的梦境中。梦中,梦见韩异穿着圣衣,一脸天真的说:“林漠,我要代表月亮之神消灭你。”然后林漠就被灭了,韩异便骑着他的小毛驴来接我。梦醒之后清醒这只是个梦,否则小毛驴就该被压死了。
早晨梦醒之时,活动了一下经骨,发觉脚没那么痛了,肿块也消了不少,便匆匆收拾东西拉上夏满满去上课。上学路上就是那么不凑巧的遇到林漠。我跟他只隔了几米,想躲也来不及了。夏满满一看此情景,又想跑,然后扔我与林漠对峙。幸好我紧紧拽住她,让她与我共同面对林漠。夏满满也不好表现的不自然,便傻乎乎的跟林漠打招呼。
“林漠,早啊,真早啊。”
我也只是浅浅一笑向林漠示好。
谁知林漠理都不理夏满满,只是一味的问我:“你的脚,好了?”看他那又严肃又紧张的样,好像我的脚是他的脚那样。
谁知还未等我开口,夏满满抢答到:“早好了,不看昨晚谁陪她的。”
我一听,死死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我无奈的冲林漠一笑,试图解释:“其实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也不必跟他解释什么,懂我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你拿个扩音器在他耳边喊他也不懂。
他倒是对夏满满所说的毫不在乎,只是微微的扬起嘴角:“恩,那就好。以后小心点。”他果然是个懂我的人,至少他所表现的是如此。那既然他懂,我也就不跟他多说。
“那好,我先走了。”还未等他回答,我便拽着夏满满匆匆忙忙的走了。脚倒是有点酸痛。
回到课室听了节数学课,发觉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听懂了高等数学,觉得十分奇迹。于是下课便一直在做数学题,可是我左算右算也算不出答案。便只好拿着题去请教别人,只是还没起身一抬头便看到了韩异。
他冷着脸看着我,我看他脸色不对但也不知道我自己错在了哪。
我略带僵硬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依旧盯着我看,我看他不做声,便又埋头去解题目。此时此刻,还是避开他能刺穿人心脏的眼神好。低下头便听到他声音:“不是叫你在家养伤吗?怎么又来上课了?”我一听,口气依然冷冰冰的,看来气还没消。
手里的笔也钝了一下,一片墨迹顿时散开。
我这才抬头看他,一脸无奈地说:“好得差不多了,你也......”
“好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养好伤,以后会落下病根的。”他倒是干脆利落的打断我的话。我则是一脸郁闷的盯着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生气。这是我的上,又不是他的伤,他怎么就不能像林漠一样了理解我呢?
盯了他许久,他才感到不对劲,毫不商量的对我说:“晚上我去你家,再帮你看看伤。”
我懒得应答他别的什么,只是哦了一声,便又埋头做题目,就在这一刻,上课铃声准时的打响。我又抬头跟韩异说:“上课了。”
他这才恩了一声,又略有思索的叮嘱了一句:“有伤就别乱跑。”
我也只是嗯了一声,他听了便不紧不慢的走了。
晃晃悠悠一下午就过去了。下午刚上完课不久,韩异就准时的出现在课室门口。我知道他在门外,但我也只是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因为外面已经有一群女的围着他了。在我慢悠悠的收拾东西时,突然想到:既然有一堆人缠着他,那他就不会跟我回家啦。想到这,我果断的拎起包,蹑手蹑脚的绕到后门。两脚刚踏出后门,便听到前门传来一声“许然”。等我转过头,他已经拨开人群,从中慢慢走过来。
等他站定在我面前,我率先开口了:“你今天真有空啊。”
他听了便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恩,回家先。”
几乎是在他讲话结束的一瞬间,我重重的甩开了他的手。同时也看到后面那群人眼神中的愤怒和惊讶。而韩异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寸的表情,也正像通过放大镜般放大在我心上。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诧异。
我对他说:“我自己回好了。”说着便转身走了。一转身左手腕被他紧紧的抓住。
我不自主的又转身面对他,他皱着他好看的眉头问我:“为什么?”
我也只是随口答道:“没什么。”对天发誓,我此时只是想验证他爱我有多深。我是个奇怪的人,对近在咫尺的东西,总是会反复验证那是不是真的。然后我才会接受那东西。所以,我对韩异也不例外。
他依旧是抓着我的手,不肯放。他后面那些人肯定已经嗅到窒息的气味,他也是恍惚了半天,才开口说:“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又没什么,你回去吧。”我爽快的接到。但同时也看到他瞳孔里闪过的一丝惊慌和不安。紧接着,我的手被他我的更紧了,我已经感到生硬的痛。
“放开我,很痛。我就是个任性的人,受不了就别爱我。”我终于把这话说出来,试图挑战他的极限。
他一听,一脸的不安,这才缓缓的松开手。我低头用手搓着左手腕微微泛红的皮肤。他看了,心疼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爱你,也爱你的一切,无论好坏。”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咧开了嘴:“行了,再见。”
他此时一定不知道他后面那群人脸上丰富的表情:有的咬牙切齿、有的悲痛掩面、有的黯然失落、有的气急败坏......真是比四川变脸还精彩。
时间的齿轮转的很快,一秒也不曾停过。转眼间,哈弗大学迎来了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圣诞。因为圣诞那天哈弗大学要选学生会主席。很多学校在开学初就会选好学生会主席,可哈弗大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偏要圣诞来选学生会主席。原因是:如果一开学就选主席,怕选出来的主席名不副实。所以学校在圣诞前会观察学生的实力,保证选出的学生会主席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