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郡主也只是猜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离知道这事,也只是跟着一笑而过。
郡主是比较喜欢看她父王宠爱的女人失宠发疯的样子,就像江姨娘那般,这样她才会觉得解气。
正聊着的时候风情又进来报:“大夫人,丞相府里派人来请您,说是为丞相夫人安胎。”
这话一出齐颜就冷道:“那丞相夫人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劳嫂子一次次为她出力。”
舒离想的却是:这么快胎又不稳了?不应该该呀!
不过,还是要去丞相府走一趟的,也好瞧一瞧丞相府这夜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了。
她就是那钓鱼的,慢慢放长了线,逐个把鱼儿钓上来,慢慢宰杀!
舒离依然如期所至丞相府,这次出来身边也只带了花容月貌两个丫头,人还未到府里的白夫人的奴婢秋如已经在门前待候了,待她一来便忙行了礼,之后请她进去。
舒离自然是要询问:“夫人发生何事了,为何胎位又不稳了?”按照她的进程,她的胎位是不可能忽然之间又不稳的,除非她有不按自己的话来做,下床到处走动了,但想白夫人视这一胎为命,能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动一动身?
秋如也没敢隐瞒,只如实所自己所见的:“夫人是关心二小姐,所以才动身去了二小姐那里,回来后就又见红了,夫人怕得紧,不得已才又劳烦夫人来一趟。”
舒离状若随意的道句:“二小姐不是被丞相关起来不准出门的吗,夫人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秋如听言叹气说:“是二小姐让人传话给夫人,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死去的大小姐索她的命,夫人听了好就急急的去了……”
舒离听言就笑了,说:“瞧二小姐这话说的,苏大小姐又不是二小姐害死的,就是死了也犯不着索要二小姐的命,何况我还听说她们姐妹一直很要好呢。”话虽如此,心里也已了然,定然是容若他们已经动作了。
这件事情,果然与她们脱离不了关系,还是要找个机会,见一见容若才好。
对于这个结果也许是早已经在心里有了底,所以就算此刻知道了真相她也没有丝毫震撼了。
不过是她,太过慈善,从来都是以己渡人,从未想过身边亲近的人竟对自己怀有莫大的怨恨。
如今,重活一世,她们也算是给她上了一堂课。
对敌人仁慈不过是对自己残忍,而已。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丞相并不在府中,这个时候大概也是在朝中了。
白夫人的神色果然并不好的躺在床上,她的身边有几个奴婢侍候着,苏乔这刻也正在跟前。
府里的大夫也一头汗的在这里站着,一见舒离进来的时候大家仿若都看到希望般同时松了口气。
白夫人这时也立刻一脸讨好的看着舒离说:“明王夫人,你看又要麻烦你了。”因为有求于她,现在连称呼也完全改变了,不在是夫人,而是明王夫人,这样的称呼听着的确很不一样。
舒离也只是淡然一笑,和她说:“夫人,我先给你请个脉。”
白夫人自然是忙把手臂伸出来,舒离给她请了个脉,之后又请了一个,最后才一脸犹豫的说:“以夫人的情况来看,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孩,本来在我的治疗下夫人还可以有保住这一胎的机会,但现在看来,夫人想要保住这一胎,难。”
白夫人乍听此言本就惨白的脸更是五颜六色,语气完全是恳求:“明王夫人,只要能保住这一胎,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为了这个男孩子她也是寻思了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得着了,舒离还说是个男孩,如果就此失去,她怎么会甘心呢,如果能站起来她现在怕是要跪下来求舒离了。
舒离这时就轻叹一声,道:“我只能再开副方子给你,如果今天无恙这胎便保住了,如果不然,侧不能再保。”
白夫人闻言忙道:“谢谢谢谢。”
舒离就说了个方子,由府里的大夫逐个写下,然后去抓药。
大夫去抓药的当儿舒离也就状若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夫人,刚刚听说二小姐昨夜被死去的大小姐的鬼魂缠身了?可有此事?”
白夫人许是没想到她的消息这么快,转而一想就又猜到她一准是进府后朝奴婢打听的。
这事自然是不能如实相告,她只好讪笑,道:“没有的事情,是哪个咬舌根的和明王夫人的跟前乱说的?”这般说罢眼瞪瞟了一眼秋如,心里直恼她多嘴,想着待舒离走后定要给她个教训。
舒离自然明白这白夫人是个聪明的,当然要隐瞒此事,她继续状关切的说:“我是想夫人现在是二个身子的人了,若真是遇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对胎儿更不利,就算有一天生下这孩子,也难保这孩子生出来的是不是个正常人。”
白夫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脑袋也轰轰的响。
本来心里就对苏慧这个女儿有些恼,又害她胎儿快要不保,现在听舒离这么一说心里就又是又恼又气,恨这女儿没事找她做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竟然也当真了。
但舒离的一席话也令她觉得冷风嗖嗖的!
舒离瞧她神色不定的,便也又笑着说:“夫人你好好歇息吧,我们齐王府今天事情也是特别的多,我来瞧过夫人后还要赶紧着回去了。”
白夫人听言便忙吩咐苏乔:“乔儿,赶紧送送明王夫人。”侍候在一旁的苏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