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副柔柔弱弱的小模样,可说起话来却是一点都不别扭……
“那小姐想怎样?”顿了顿,他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去死的,以免你日后反悔,我们还是先签份合同。”歪着小脑袋,她说道。
“合同?何为合同?”他疑惑了,皱着眉头,他拼命在脑袋中翻阅这两个字的定义,可惜一无所获。
“咳……”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她忙清了清嗓子,解释到:“就是类似于欠条的东西,欠条,你懂吧?”
“嗯,这个懂。”
“来,来,来,我这里有纸墨笔砚,赶紧写吧……”
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花妈妈不知何时,已经命人抬了一张方形的小木桌出来,看那架势,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
皱了皱眉头,鄂尔泰不死心的说道:“我不卖身的……”
“嗯,对了,在合同里注明你的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还要按上手印……”某女一本正经的指挥着,完全无视鄂尔泰错愕的表情。
搞定!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月儿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才从腰包中取出三十两银子交到老鸨的手里。
于是,大家齐欢喜……
嘿嘿!若他真是历史上那个鄂尔泰,三十两银子是便宜她了……
“主人有何吩咐?”双手抱拳,鄂尔泰正色的问道。
“三日后在这里等我,今儿个姑娘我还有事……”
“好。”响亮的发出一个单音节,紧咬了下唇,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月儿,我们该走了。”许仙轻摇了摇头,温和的在她耳边说道。
奉送一个灿烂笑答,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转身,拉着许仙儿朝四爷府走去。
“姑娘,敢问姑娘贵姓?”身后传来鄂尔泰那带着几分痞痞的声音。
姓?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呢,点了点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胤禛只给她取名叫月儿,没说她姓什么呢?
这些年来,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个问题,那她该说自己姓什么呢?
值得深思,她得回去好好想想才成。
头也未回,她朗声说道:“我叫沈笑。”好多年不曾用过的名字呢,她突然好想有个人可以唤她——笑笑,因为她不想忘了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乡,不想忘记虽然啰嗦却疼她、爱她的老妈,不想忘记,整天看报纸,脾气超好的老爸……
原来这一切,她都不曾忘记……
侧过脸,她眯了眯双眼,醉仙楼的门口围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一位翩翩公子正左拥右抱,几人打闹着进了醉仙楼。
只是那位公子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那淡淡的儒味,她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抑或是,前世的记忆?
“走吧。”拉了拉她的衣袖,许仙儿轻唤道。
点了点头,她收回眼光,朝着四爷府走去。
四爷府的大门口因为月儿的出逃,而乱作了一团,十几名护院在周边四下寻找,而守在大门口的两人也急得来回踱步,不停的擦着冷汗……
看来,她又吓坏他们了……
“卫殇……”她甜甜的唤道,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
猛的抬头,卫殇脸上惊喜交错,霎是好看……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感激涕零的抱拳行了个礼,卫殇的声音带着丝丝哽咽。
“嗯,我闷了,只是出去走走,别让胤禛知道,行吗?”点了点头,她说得一本正经。
“好。”他朗声回道,抹了一把冷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悦耳呢……
转头,她又看向许仙,说道:“许仙,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胤禛。”
点了点头,许仙明亮的眸子里镀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抬起脚步,他的心有些酸……不,是很酸……很酸呢……
四爷府的大门口又恢复了平静,她依旧撑着小脑袋,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往常一般,坐在府前的阶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过客……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兴奋的站了起来,甜甜的唤道:“胤禛。”
利落的翻身下马,胤禛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却又极温柔的笑意,随手将马绳交给身后的小厮,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月儿揽入怀中。
她今日看上去好像有些不一样,脸上擦了淡淡的胭脂,这身衣服好像很特别,至少穿在她身上特别好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曾几何时,小姑娘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女,而他却仍旧后知后觉的将她当成娃娃一般宠着。
“冷么?”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他轻声问道。
嘟起粉嫩的小唇,她极委屈的点了点头,顺便缩进他温暖的怀抱。
“进府吧。”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宠溺一笑。
“嗯。”缩在他怀里,她温顺的点了点头。
踏进四爷府的大门,小盛子便急急的迎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抹了一把眼泪,他带着哭腔说道:“爷,不好了大阿哥从树上摔了下来,这会恐怕……”
猛的放开月儿,胤禛急急上前,一把拎起小盛子的衣襟,眉头拧成了结,他的声音透着阴冷的寒意:“说清楚……”
倒吸了一口气,小盛子吓得浑身狂颤不止,战战惊惊的重复道:“大阿哥恐怕……恐怕不行了,爷快去看看吧。”
一把甩开小盛子,胤禛大步朝那拉氏的院子跑去……
“到底怎么回事?”拉上小盛子,月儿一边紧追着胤禛的脚步,一边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