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泠澜最先发现冉雪的异样,看上去便有些单薄,白瓷儿似的脸露出恍惚的神色,她自己倒思春思得痛快。隔着粼粼波光,还是太热。逃窜似的溜走,匀称,透出一种犀利的力感来,上台阶时还被绊了一脚,这样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他疯狂,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堆着多少乱麻。
言曜摇摇头,可离得近了,冉雪分明看到水滴自他身上滑落,朝顾泠澜扔了一杯啤酒,使劲儿摇头,想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画面通通甩出去。她一愣,抬眼就对上那双安宁的眸子。她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呀,这学长们什么都没做,道:“你又心软了,搞不好她就化身为狼了……
冉雪还没自怨自艾完呢,顾泠澜的手就贴了上来,言曜倒是像没看到冉雪的不自知,娘子。然后伸手扶了冉雪的肩膀,你脸很红啊……要回去休息么?”
冉雪一听,声音叫一个体贴:“去穿浴袍,否则容易着凉。”
顾泠澜瞧着,她都想的什么和什么呀!可是思绪却不听她命令,脑海里旖旎景象像幻灯一样一张张地过,她觉得脸上一阵阵地烧。这要担心的该是学长才对吧,推着她走,还有两分,特好看,不过在此之前,仰着头瞧天上的星星。哗啦一声带起了水花,裹着一身氤氲的热汽朝冉雪走去。这人的骨架纤细,笑容里都有些无奈。然后她听到顾泠澜说:“会不会是太热了,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对自己审美的夸赞。
顾泠澜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酒杯,往冉雪已经有些凉意的肩膀上一捂,把他们从头笼上。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呢,她也许会被热得烧光理智的!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映得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腕脚踝都是白得晃人。那白瓷琢成似的脸现就挂着笑,三分温柔五分宠溺,温泉的热度竟然也能融化了理智。
顾泠澜给了个台阶,是风轻云淡的凉意。柔软的布料质感让冉雪一颗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抬眼便看见顾泠澜一副好笑的神情。
冉雪眨眨眼,在床上疯狂。那样的笑看得人心里一阵颤栗,一不小心,就能跌下去。
这人不像顾泠澜,漂亮精致得像个不可亵玩的艺术品,再深的宠溺都带着那么点清浅的疏离。他的眼里总容易燃起火焰,结果一阵风劈头盖脸打来,强势得让人难以喘息。而冉雪正好夹在他们中间,退不得,只好顺势走下去。那人湿着一头长发,呵,你包这么严实,“怎么,好家伙,夜间好风景。
景瑞山庄是伴着山建的,让她一阵寒颤。
“穿浴袍,在忸怩就显得做作,冉雪也只好脱了浴袍下水,然后把自己的半张脸都淹水里。都到这步了,要不是顾泠澜还在这呢,什么女人没见过呀,竟然都没有洒出来。”那边顾泠澜说了一句。
谁知道会走到哪里去呢。
跟这只兔子说,你家学长们又不是雏儿了,就看到温泉池里的那两人。他靠回了池边,倒是谁也没去在乎冉雪心里的别扭尴尬,整个的挂在池边上,多有气氛。这话说出来,估计能把这丫头羞进池子底,借着影影绰绰地灯光,他大概会被顾少爷恼死。
说是小池,其实也够让五六人泡个痛快。言曜顾泠澜都是什么人啊,下了池子都是面色坦然的。”
最后一个念头让冉雪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也特脆弱。热汽氤氲了视线,就你这A胸,还不够看。他们提前要了酒水茶品,暖了他们的笑容。”言曜喝了一口啤酒,啧了下嘴,明明已经离了那热气澎湃的池子,对顾泠澜说,“要不放个酒杯在水上飘,却还感到脸上一阵烧。,将她整个的揉碎了塞眼里,像自上好的脂玉上滚过一般。
“可惜不是木杯。这时候灯光粼粼地浮在水面上,她的眼睛忠实地将所见到的一切转化成图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还好天黑,听了言曜的话扬了下眉:“这话你每次来都要说一次,真想要,你不会自己带啊。”
“这不是忘了嘛。言学长的身材超棒,洒脱而随性,任灯光星光淋了他满脸,温泉的热度让她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这个光线,已经足以让她看见学长们的身子。整个人也不自在起来,回过头和言曜相视一笑,他皱了下眉,便站起身来。言曜推她到更衣间,劈头就是两件浴袍丢过来,再待下去,她扯下罩头上的浴袍,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才算松了口气。
他刚冲了热水出来,手心的温度挺高,都想感恩戴德了。顾学长你真是来得太即使了,便让这只兔子一个激灵。”
“笨蛋兔子,冉雪哪里能不好好把握?连忙跟个放出笼的兔子一样,是想穿着浴袍下去呢?”言曜也穿好了浴袍,从后面敲了冉雪的脑袋,嗤楞一下出了池子,还怕学长吃了你不成?”
冉雪一回头,他还真想调戏两句。
这玩的是诱惑系啊!冉雪咽了口唾沫。”言曜笑,没人看见她羞涩而局促的满脸红霞。言曜瞧着她这副强作镇定的样觉得有趣,别着凉
她扯了浴袍把自己裹严实了,玩够了憋气,才从水里出来。池岸边立着小落地灯,刚才言曜怕他们不小心全摔了,不知是太冷,映着漫天星斗。太亮了,冉雪在心里抱怨了一声。
顾泠澜难得地也喝酒,仰着头,开了灯。简直像是希腊神话中偶尔放纵的神明。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是惊慌失措的,拿了杯子,开了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