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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约小安见面

“好呀,你去拿来,我跟这个叔叔陪你一起玩,看看……对了,你还没说叫你什么名字呢。”

“妈妈她们都叫我娃娃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童真说话奶声奶气地小女生,这名字起的倒也贴切。

娃娃蹦蹦跳跳的走到服务台问佩佩拿出跳棋过来,认认真真地摆放好棋子,对他们俩说明游戏规则,问谁先来,志伦跟高易抢着举手要先玩。

为难的娃娃,看看高易又看看志伦,最后为了以示公平,叫他们猜拳排顺序。高易先输一局,心有不甘地提出要跟志伦三盘两胜,却连输两局,高易夸张的捶胸顿足,惹得娃娃笑声一片。

三个女人这边厢也是聊得不亦乐乎,那边两个大男人陪着娃娃玩的不知时间。看着跟志伦玩的正起劲地娃娃,高易又问“你叫娃娃呀,没有别的名字吗?”娃娃头也不抬,只顾下棋,高易又问一次,娃娃才咬着嘴唇俏皮地说“薇安,不过我还是喜欢娃娃这个名字。”

“你长得像妈妈还是爸爸呀,我看还是爸爸多一些”娃娃没有回答,裂开嘴笑了,“叔叔,你很笨吔,小孩子当然都是不是像妈咪就像爹地喽,哈、哈。”

高易抓抓头,对着志伦“看吧!看来我真的有点笨!连这都不知道”娃娃吐吐舌头,“也没有啦!就一点点”娃娃伸出小手指,比划着指甲盖。娃娃这番可爱的举动连志伦在旁看了也不由的笑出声来。

坐过来背对窗户的志伦看着娃娃的一举一动,喜欢笑的她除了脸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还有就是缺着的牙齿。一双大眼又黑又亮,长长的睫毛忽闪闪地,比那天机场灯光下的娃娃显得更加可爱。

娃娃忽然推开椅子跑到门口,看高易惊讶的样子,志伦也扭头去看,只见小安走进来蹲在门口,娃娃搂着她脖子“妈咪,我都等你好久了,今天是妈妈接我放学的。”

小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嗯,妈咪知道,那今天娃娃在学校过的开心吗?有没有乖呀?”

“当然,我很乖的,老师还表扬我给我小红花呢!”

“是嘛”小安站起身才看见一屋子的人表情不同的看着她,站在原地楞了那么两三秒,定下神拉着娃娃坦然地走过去,对着雅兰从容的笑了笑“嗨,这么久不见好吗?雅兰姐。”雅兰激动地站起来“雅兰姐,你还知道叫我雅兰姐呀,这么久了回来也不跟我联系,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牵挂你吗?”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小安冲高易跟志伦点点头,并给他们和糖糖互相介绍。

雅兰语无伦次地想把憋了这些年的问题统统问个遍,看看身边的宝芬却又戛然而止。

“好啦,其它以后再说,原来今天来预订婚纱的是雅兰姐,恭喜你喽,高大哥。”

“你呀,还少恭喜了一对,志伦跟宝芬也快了,连婚期都定了”高易想也没想地就冒出这句,雅兰想要拦着都来不及,尴尬地碰碰高易,拿眼瞟了下宝芬。宝芬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切,冷静地在一旁观察志伦跟雅兰,还有那个叫小安的他们的一举一动和每句话。

“那恭喜了”小安笑着对志伦和宝芬说出这句话,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小安越是极力的保持着微笑,宝芬就越是觉得有问题。志伦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眼睛一直都落在小安身上,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看出个什么名堂。

“别再恭喜、恭喜个没完,你们呢是小安以前的好朋友,而我呢是她这几年的好姐妹,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缘,以后就都是朋友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多交我这个朋友的话。”

“那是当然,我们求之不得呢!”雅兰立刻回答。

长相典雅的糖糖说起话来却是跟自己一样快人快语,因此觉得跟糖糖颇为投缘。一群人坐下来说说笑笑心里却各有各的心思……

店内出来的四个人怀着各自不同的感受回去了,高易跟雅兰想着刚才就跟做梦似的,几年不见小安就这样出现了,身边还多了个好像是她的漂亮又可爱的女儿,也不知这几年在她身上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老公,我今晚肯定会睡不着,你说那个小孩到底是不是小安的,一会叫糖糖妈妈,一会又叫小安妈咪,两个人都对娃娃一样好,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结婚。可是听志伦之前讲的,她好像应该是小安的女儿才对,可她又叫糖糖妈妈,倒底怎么回事嘛!老公!要是谁能够立刻告诉我答案就好了。”雅兰躺在高易怀里不停猜来猜去。

高易也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他平常有些粗枝大叶,可是该细地时候还是挺细腻的。雅兰是女人,还是一个感情充沛的女人,此刻她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急于想知道事情原委纠结在自己的种种猜测里,反而失去了女人该有的观察力很敏锐。高易在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地,小安手上没带婚戒,没结婚没带也正常,可是娃娃看到小安后明显跟糖糖的亲密不同,那是母女间才有的亲昵。小安回来那么久都没有联系雅兰,明显地是要躲着他们,看到他们后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还没有雅兰激动,就算性格使然,照他们以前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平静淡然,这说明她是刻意努力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就算有当年跟志伦的一小段,也不用躲着自己跟雅兰呀,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除非她还另有原因。

跟高易和雅兰的震惊比起来,志伦显得好得多,一则是早已见过,二则有宝芬在身旁。宝芬一路上都在研究的志伦跟小安之间的关系,变着法地问“志伦,今天那两位长得都挺漂亮的,人好看,设计的婚纱也漂亮,真的很能够干。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一个出色的朋友,怎么以前没听你们提起过,你跟那个叫小安的以前也认识吧!我看雅兰激动地那样,就可以想象了……”

“认识而已,有什么好想象的。”宝芬对志伦的答案感到不满,当高易说她跟志伦也快结婚时,雅兰瞟她那一眼,不是明摆着志伦跟小安不是只有认识而已,否则干嘛遮遮掩掩的,“诶,那个小女孩是不是那天在朱迪家见到的那个。”

“忘了”“忘了?”那天曾今因为自己跟朱迪聊到他们而大发雷霆,才隔了多久就说忘了,怎么可能,宝芬越发觉得志伦跟那个小安之间有着什么秘密。

“她们设计的婚纱时尚前卫,这倒是跟她们的生活作风颇为匹配,两个人年纪都不大,就未婚先孕孩子都这大了,看来我真的是落伍了。”宝芬看着志伦,期待志伦会对这番话有所回应,没成想志伦没有丝毫表示,宝芬又自说自话一番,志伦耐着性子依旧没有反应,心里却对宝芬颇为失望,看来以前是自己高估她了。

看着认真开车的志伦宝芬也不好再问什么,怕等会说两句又惹恼他,只好闭上嘴不在对糖糖小安的作风问题说长论短。

志伦直接把车开回宝芬家,宝芬眼含期待地“上去坐坐,我老妈好像有事要跟你商量。”

“改天吧!又没什么要紧事。”看着宝芬失望的样子,志伦又补上一句“这样,回去问问什么事,如果是关于喜宴酒楼的事情,你拿主意就好,我没意见,听你的”志伦说着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塞在宝芬手里,“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是这样看我们家的。”宝芬觉得自尊受到伤害,手也发起抖来,到底在志伦心里把自己看做什么,动不动就拿钱来应付。老妈叫他去不过是问问结婚的事准备的怎样,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却急急地掏出银行卡,好像自己是冲他钱去的,这也太过分了。志伦见宝芬满脸怒气,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有很多结婚需要的东西你可以跟伯母可以商量着办,不必每次都要我跟说,事事经我同意,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我有时又没空陪你一起采购,所以才拿这个给你,这也不对吗?”看宝芬依然没有释怀,志伦不悦地问“你依然觉得我是这这么想的吗?好,如果是这样那随你便。”志伦不耐烦地转身上车就走。

宝芬气的直跺脚,看着扬长而去的志伦,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怎么长的。

“怎么啦,志伦没上来。”老妈看看宝芬身后问“没来,以后最好都不要来,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你们不是陪他朋友去看婚纱吗?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男人呢到处都是,不过像他那样样样俱全的却不多,何况还要你看的中意。”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我都快要烦死了,拜托你少说两句好不好,让我清静清静,我亲爱的老妈。”

“不说,等你跟他结婚我就不说了,你也是明知道他脾气臭,干嘛要跟他对着干。”无从辩白的宝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把刚才楼下志伦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妈!这样我都不生气的话,我还是我吗?”

宝芬妈妈看看女儿,不就是一件小事嘛!也值得这样,坐过去陪在宝芬身边“你呀,他这不是挺好的,他却实是经常很忙,没空陪你置办结婚用品,把卡给你让你看着办。这不仅说明他体贴你,相信你,连卡都放心给你,说明什么?说明他把你当自己老婆,还不好?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你也知道爸爸的公司最近状况不太好,他还指望你将来跟志伦结婚后拉他一把呢!你就别动不动地跟他生气好不好,也不看看自己年纪……”

宝芬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回房间关上房门,把卡仍在沙发上,宝芬妈妈捡起卡眉宇间有种捡到大便宜的笑容。

志伦开着车漫无目的到处溜达,不知不觉中又把车开到小安楼下,他照常把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坐在车上抽着烟。

8点多,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小安家楼下,开车的是那个叫卓然的,小安、娃娃还有那个糖糖一行四人有说有笑的下车。卓然蹲下来,娃娃猛地一下跳到他背上,他故意一摇晃,惹得娃娃咯咯地笑个不停,小安跟糖糖在一旁伸手拍拍卓然。

志伦看在眼里,心里就像一团乱麻,眼前的这几个人到底什么关系,憋闷地快要发疯的志伦真想冲上楼去一问究竟。很晚那个卓然还没出来,志伦想像着他们跟娃娃在一起怎样玩耍嬉闹,小安在一旁又是怎样莞尔一笑,一幅幅温馨的画面就这样不断地眼前盘旋,抓狂的志伦不得已揣着这种种疑问回到家。

到家的志伦犹似一头困兽,楼上楼下不停地走来走去。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自己这幅摸样是在干吗?难道自己是在妒忌,哼,怎么可能,真是疯了疯了,她爱跟什么人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我干嘛要没事跑要去哪里,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想想宝芬,多想想宝芬。

雅兰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小安约她中午见面,接到电话的小安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应答,雅兰约自己见面目的可想而知,可是那样岂不是会泄露娃娃的秘密。

糖糖看在眼里,从昨天见到雅兰他们的那一刻起,小安就心事重重地,尽管她掩饰得很好,可作为好姐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代表着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昨晚小安半夜还起来坐在客厅里呆若木鸡,天快亮时自己起来看她,发现她又拿起笔在那疯狂地工作,不停地在纸上画着素描,一张一张满地都是勾画过草图的纸张。

“小安,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吧!我来帮你回电话给她。”糖糖关心的对小安说。

“不用,既然留下来迟早会有这一天,再说我本来也打算迟些时候去见她的。”不忍看糖糖为自己这么担忧的小安禁不住说出来那个她隐藏了很久的秘密,知道秘密地糖糖为小安的过去感到忧伤。

“这么说娃娃的爹地就是……”

“是呀,没错。”

“小安,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如果我早些知道,也许我就不会留你跟娃娃在这,小安,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你胡说些什么,我留下来是自己的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糖糖拍拍小安的肩,“好,去吧!下午没空就不要回来,直接去接娃娃,你也好久没有陪娃娃了,带她去好好玩玩,这里有我。”小安点点头。

中午小安来到跟雅兰约好的地方,雅兰早已等在那里,坐下来的小安看着雅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雅兰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小安,虽然依旧是素面朝天,可比从前更加漂亮,双眸如点漆,唇不点自红,肌肤如雪没有半点瑕疵,微卷的长发让她多了分女人味。看见雅兰一直盯着自己,小安红着脸摸摸耳朵,低下头。

雅兰见小安这幅摸样,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有的人好看有的人不好看,真是不公平。雅兰打开话匣子,跟小安聊起她走后的一些事。

小安听雅兰说起这些,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想想又暗自稳住心神,微笑着等雅兰说完。说完这些雅兰还没等小安回应,又拉着她的手问起她走后的种种情况,一刻也不停歇,恨不得一股脑把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问完“雅兰姐,一个一个问,不然我该先回答那个。”雅兰笑笑也是。小安避重就轻的把这些年的事说了说“难怪找不着你,原来是去了法国,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就变成了一个这么有名的婚纱设计师。”

“那里,只是那时糖糖刚好住我那里,我就跟着她学了些,说起来我对这个有兴趣还是从你介绍我去公司制作部学制作的时候开始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因缘际会,我居然会跟糖糖学了婚纱设计,人世间的许多事也许是早已注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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