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我偏要管呢?”
“那么便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虽然不可要你的命,但是没说不能伤你。”彼岸身上又瞬间散发出来自地狱的冷气。
“哼!要想伤我的话,那么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厉害了。”芜茗抽出白绫向她袭来。
彼岸侧身躲过,然后手指一弹,几把飞叶刃夹杂着凌厉的风向她射来,芜茗身子翻转,头微微一侧,也躲开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屋里打了起来,不一会儿房间就变得破乱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芜茗哀叹一声。心里默念到:逸冉,不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没办法啊。
芜茗运上了八成的功力一掌向彼岸劈过去,彼岸也挥出了数个飞叶刃,芜茗没有躲闪,飞叶刃扎入了她的左手臂,而彼岸也被芜茗一掌打到吐出了一口血。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到,看着她不服的眼神,芜茗没有歇气,飞身从窗外出去了,彼岸也追着她出去了。
等芜茗和彼岸都出去了,一直在隔壁房间听着动静的逸涵才进了房间,然后开始在房间里仔细的找着许谦藏下的协议书。
芜茗的计划就是找机会把书生引开,然后当房间没有人的时候,他再进去趁着没人去找东西,只要东西找到手了不用等她,马上启程离开到青国皇宫里把两国协议送到青皇杨毅的手里。芜茗她自己再去找许谦,然后两个人在青皇宫汇合就行了。
虽然知道那个人是彼岸他心里有为芜茗担忧,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永远明白什么时候去做什么样的事情是最有利的,不会被感性所牵绊。
逸涵仔细的搜查这房间,仔细到一砖一瓦都不放过。这里的都查过了,他还是没有发现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回视了四周,都找过了。他目光到了床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只有床没有找过,他感觉那个东西一定在那。
他把床上的东西都翻遍了,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然后到了床底下,他看着床下的地板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准备起身的时候,看见那个床脚处有个细微的缝隙,只不过被床帘挡出了不太容易被看到。他拿出小刀,在那个缝隙处用力一翘,一个小木板就掉了下来。然后他看见床板里面是有一个小空间,里面正是放着那个明黄的协议书。
他欣喜的拿着协议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东西,当晚就骑马离开了客栈。
彼岸跟芜茗一路来到了城外荒野,两个人是各有胜负,芜茗最后施展了最后的绝招凤于九天,层层叠展开来的白绫在她身边绽放着,宛如高傲的凤凰。彼岸没能躲过被白绫被击中了胸口,她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芜茗飞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刚刚与彼岸的过招已是颇为费力,现在又施展出了绝招,她也是快精疲力竭了。
彼岸见芜茗站在哪大口的喘着气休息,知道自己现在受了重伤,不宜再战,便趁着这个空档提气运轻功逃离了。
见她离开了,芜茗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去追踪,毕竟她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逸涵能有机会找到那个东西。
彼岸回到了客栈,见房间有被翻过的痕迹,她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现在计划败露了,再呆在这也没有用了,而且自己又受了重伤,为今之计便是离开这。
她命手下雇了一辆马车,然后驱车离开了这里。
芜茗自然是知道了她离开,舒舒服服的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晚,养精蓄锐。二天一早留下了银子骑马也出了城。
要找许谦的话,她只能在彼岸身上找线索了。彼岸可肯定是知道那些人的行踪,但是问她,她肯定不会说的。芜茗在跟她打斗的时候悄悄在她身上撒了些香粉,这种香粉是无归自己研制出来的,沾在身上十天之内是不会消散的,无色无味,知有他专门养的蜜蜂才能闻到。芜茗当初悄悄的从君子谷里拿了些出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现在居然排上用场了。她跟着蜜蜂走,就一定能知道彼岸是往哪里去。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些绑架了许谦的人。
走走停停,芜茗发现这路线的去向是前往雾国。在离雾国还有一段距离的边城蜜蜂就没有飞了。芜茗果真发现彼岸在一家荒野的小店住了下来,而且接她的人还是芜茗熟悉的人,楼熏颜。
听见有人敲门,楼熏颜把门一开,发现正是前几日与她飞鸽传书的彼岸。看着彼岸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心里很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彼岸受这么重的伤。
彼岸跟着楼熏颜上了楼,住进了一个打扫的比较干净的房间。
楼熏颜倒了一杯茶给她,“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彼岸歇了口气,然后平冷的把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概要的说了下。
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楼熏颜早已经习惯了,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是毫不在意,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不,应该说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楼熏颜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任何的表情,只有在杀人的时候她会有另人胆颤的杀气。
“你好好休息,这离雾国不远了,我们明日继续启程。”
“嗯。”
楼熏颜离开房间走下楼,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芜茗正坐在楼下怡然地喝着水。
“芜茗?”她开心的走过去,并在芜茗的对面坐了下来。自从上次芜茗离开后她还以为再见很难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又遇见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她疑惑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芜茗微笑着看着她。其实自己早该猜到的,彼岸是无逆的手下,她也是,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也会跟她有关系。
听她这样说,楼熏颜好像明白了,原来彼岸口中所说的白衣女子就是她。楼熏颜神色变的严肃了,“你直说到此来还有什么目的。”
“那我也直说了,我来此是为了救一人,还请你把他放了。”芜茗沉着回答道。
“我若不放呢?你想怎么样?”
“你是我朋友,我不想跟你动手。”
“其实我也不想,不过主上之命我不可违。”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再次遇见会是这样的立场,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楼熏颜举起小刀向芜茗袭来,芜茗一掌拍翻桌子抵住了小刀,然后转身迅速的绕到了楼熏颜的身后手抵住她雪白的脖子。
“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芜茗轻叹道。
“是啊,我是打不过,可是打不过也得打。虽然都是败,但是却意义不一样,对我来说打了而败的下场会比没有打就输的下场好得多。”楼熏颜无奈道。
芜茗明白她所说的意思,“那个人未免也太过的严厉不讲情面了吧。”
“呵!如果他讲情面,那么他便不是无逆了。”
彼岸听见楼下有声影,便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的是楼下芜茗扣着楼熏颜的脖子。彼岸飞身下楼站在她们的面前,“你还想干什么?”
四周也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拔剑警惕的看着芜茗。
“我只想要个人,就是你们掳走的许谦。”芜茗把楼熏颜放开了,双手背于身后,在大堂里悠然的踱着步子,“这里的人武功都不如我,唯一能与我比之的你又受了重伤。如果我要硬来的话,那么解决你们是迟早的事情。我不想打开杀戒,只想把人接走。”
她说的很对。彼岸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站着。
芜茗和他们就那样僵持的站了好一会,楼熏颜看了看芜茗又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见彼岸也没说什么话,便开口道:“好,人让你带走,就当是还你在忘山对我的恩情。”
楼熏颜再看着四周的其他人厉声说:“她我想你们都知道是何人,你们是打不过的。与其现在死,倒不如留下命多活着。今日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不会有其他的人知晓。”
“我保证,不会把此事说出去。我说道做到。”芜茗也保证的看着那些人。
那些黑衣人有点犹豫了,再看看另一个头,见彼岸也没有说话,便都放下了剑。
楼熏颜便吩咐他们把许谦给拉了出来,许谦见到芜茗,便知道自己是被救了。芜茗为许谦送了绑,然后感激的看着楼熏颜,“谢谢。”
楼熏颜也对她还以微笑,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刀一划,划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四周的黑衣人也用剑在自己的身上划了伤。这样的话,他们回去也好交代。
芜茗扶着有点虚弱的许谦准备离开,楼熏颜捂着冒血的伤口叫住了芜茗:“今天过后,你和我再次的相见,可能就只能如敌人一样了。”
“嗯,我明白,那个时候你不用再对我留情,我也不会对你留情了。但是,”芜茗回头看着她,“我们的友情不会变,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与这些纷争无关,这些纷争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其实她经过了与彼岸的一战,身上也受了伤。楼熏颜那样聪明的人,心里也明白,刚刚是故意那样的说,是为了还她人情也是为了帮她。能有如此的朋友,是幸。
“好,我会的。永远的朋友。”楼熏颜安心的回话道。
芜茗即使受伤也能容易的取她的命,可是芜茗却没有那样做,而是放了她。即使两个人的立场不一样了,是针对的,可是芜茗还是没有对她下手。能与芜茗做朋友,是她永远不会后悔的。
下次的再见,将会是一场全力以赴的较量,这是她们的约定。
芜茗抚着许谦从那里走了出来,把他扶上了马车内,然后自己驾车离去。
“东……西……怎么样……了?”许谦虚弱的声音在车内问道。
“你放心,现在逸涵应该都带着它到了青国。”芜茗一边驾马一边侧头向车内回答。
许谦听见了协议书没有出意外,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早已支持不住的精神瞬间松懈了,头一歪就昏睡在了车内。而芜茗则一直急急的赶路,虽然他们是从客栈出来了,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是绝对的安全了。越是远离这里走得越远,那么他们就越安全。
浅国国都的一个客栈的房间内,一个书生正恭敬地对着一个气势不俗的黑衣男子说道:“刚刚收到消息,许谦被人从我们的人手里给救走了,而且那个协议也被人拿走了。”
“哼!那边的人是不是也未免太过无用了?”黑衣公子神色微怒的说道,幽暗的眼神表示了他此刻的心情,“那个人是谁?会让彼岸他们都没有办法。”
“太子,那人是芜茗。”
“芜茗……”黑衣公子了然了,她确实是有那样的实力。想起那夜白衣散发的如清冷仙子的芜茗,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趣味。
“在这里不要叫我太子,记住了,叫我公子。”
“是,我记住了,公子。”
那个黑衣人就是本应该身在雾国的太子楚轩,而那个俊逸书生,则是本应该在浅国边城外雾国大军营帐里的丞相陶璟知。
陶璟知,明显感觉到了楚轩心情的转变,提到那个芜茗,他的心情就好像突然转晴了一样。
一个没有月亮的黑夜,一个黑衣人面带着一个金色面具如鬼魅一样的在戒备森严的大牢内穿梭。
大牢深处的一个牢房里躺着一位紫衣女子,牢房外站着两个带刀的官差。他们看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先错愕一下,然后拔出刀向他砍来。黑衣人左右一闪躲开了,然后双手迅速的在那两人的身上一点,就看见他们双眼突睁倒地已是气绝。
只见他用手轻轻一扯,坚硬牢固的锁链就像树枝一样折断了。紫衣女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他走过去拍她的肩膀:“芩儿,我来带你离开这。”他把紫衣女子翻身过来一看,不是傅芩,是一张他不认识的脸孔。上当了!
紫衣女子翻手数十个银针像他的胸**来,他放开她,然后衣袍一挥便看见银针全被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涌进来了一些人把这个牢房紧紧的包围住了,黑衣人知道自己今天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看着外面的人他一点也不慌乱,而是沉着的站在那。
最后身穿玄衣的逸冉走了进来,看着房间即使身陷围困而依旧气势稳重地他说:“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傅芩被抓,他肯定会想办法救出来,所以逸冉一直在这等。
“我们又见面了,楚轩。”
“是啊,又见面了。”他神色自若的在牢房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想傅芩现在应该已经被你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了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是浅国边城山嵋。”
傅芩早已被他吩咐王涧秘密的带着离开了。
“呵!知我者非你莫属。”逸冉也走进了房内坐了下来。
化妆成傅芩的伊雪从房内退了出来。
“知我者世间也只有你一人,所以我们是注定的对手。”楚轩眼中散发着如炬的光华看着对面的男子。
“是啊,无论是江湖上的公子亦然和挣天门的无逆,还是浅国的萧逸冉和雾国的楚轩,都只是对手。”逸冉嘴角浅笑。
对手,是像敌人的一样的朋友,像朋友一样的敌人。
楚轩看了周围包围着的侍卫,然后笑道:“你认为这能困住我?”
“能不能困住另说,但是要从这里出去,可是不那么容易的。我只是把上次的那一剑还给你罢了。”逸冉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至于你,就看本事了。”
逸冉离开了这里,周围的侍卫纷纷抽出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楚轩看着周围的侍卫,然后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