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中的戾气,散发着如阎罗般骇人的杀气,是一种绝望的很绝,她竟敢如此的对他,他怎么能够放过她。
“她住在哪里?把地址给我。”站在地毯上,挺直了身体,伸出了修长的手臂,指着面前的李阳,不带任何的感情,神情冷冽,恢复一贯的冷傲,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自己的属下也不行。
剑眉微蹙,嘴角带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憎恨的念头却占据心里。
“给您。”李阳低着头,茫然的递过来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眸光从眼角向上偷瞟了一下,顿时骇住,慌忙的收回视线,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引火自焚。
霍子寒冷冷地接过,低头,冷眸象征性的扫了一眼,扬手,随意仍在桌子上,依然不露声色:“李阳,你跟了我多长时间?”
李阳徒然之间,浑身冒出冷汗,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脚下一软,‘普通’一声单腿跪在地上,汗珠已随即落了下来:“霍先生,您……您……”哆嗦的说不出话,心想今天完了,小小的伎俩没有瞒过,敏锐机智的主人。
贪财一定是没有好下场,不管你贪财的真正的原因,目的?
做了亏心事必须怕鬼叫门。
“你,。”这一反常的举动,反而引起了霍子寒地注意,锐利的鹰眼如抽丝剥茧的注视着他:“说实话!”
李阳满脸的为难与悔疚,始终不敢抬头,整个身体被霍子寒强大的气势笼罩着,这种压迫的感觉,有死的冲动。
“你还比快说!机会只有一次。”用力的踱了一下地毯,已是紧告,他也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
“霍,霍先生,这些照片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地址也是。”
“一个女人?谁?什么样的女人?”灼灼逼人,丝毫没有放松。
“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还……还给了我一大笔的钱,叫我不要说出来。”
“给了你一大笔钱,那这些照片?并不是你们照的,是有意这样安排的,对吗?目的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真的,不清楚?”
霍子寒站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仿佛雕塑一般,内心却起伏澎湃,眼下这个人,真狠不得把他一脚踢出去,跟在他身边这麽久,居然会是一批养不熟的狼,让他痛惜。
会为了金钱而出卖他,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过了好一会儿,明锐的脑子慢慢回复的灵性,嘴角露出阴鸷笑容:“你站起来吧!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是被人利用,不打紧。”居然亲自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语双关:“我知道,你的母亲生病了,这个月已经叫刘青给你拨了一笔款子,希望你度过难关,没想到……”脸色一沉,没有再往下说。
李阳羞得脸色通红,都有死的心,想想平素对他们的态度,虽然是严肃了一点,但向来奖惩分明,从来不对他们,滥用职权,体惜下属,是一个很难得的上司。
今天居然会为了金钱出卖他,自己也无地自容。
“李阳,今天的事,我不想追究,但……你得去帮我办件事!奖励还会少不了你的,就看你工作的表现。”
“是,保证完成任务!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小人万死不辞。”态度诚恳,一脸认真的垂着手,恭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候着差遣。
只要能够将功补过,他是什么都能豁出去,一向手段狠辣,不允许任何人犯错的上司,居然原谅了他,有些意外的惊喜,已经无话可说。
只有尽力的为他办事,自己的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过。
“好,很好,”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定已经可以再相信他:“从明天起,你帮我留意着你说的那个女人,她一定会再联络你,到时,我想让你摸清楚她的用意,她是谁?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嗯,您放心。”
“还有一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幕后的推手。”
“是。”
“好了,没你的事,你下去吧!明天,到刘青哪里领一笔钱,希望你的母亲能够早日的恢复健康,以后再有什么难题,你大可直接来找我。”
别看霍子寒平时一脸的冷静,不动声色,很少和身边的下属谈话,但身边任何人的动态,家里的情况,一切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才会很放心的把他们安排在自己身边工作。
才放心让他们替自己办事,这一点是从过世的老太爷哪里学来的,这麽多年来始终遵循这一点。
看着李阳一脸感激的,退出了办公室。
霍子寒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眉头渐渐地从新揪到一起,一屁股坐到皮质的椅子上,伸出修长的手臂,拿起桌上的那那大照片,低头,仔细的观看。
没错,可以确定,这不是合成的效果,是不同角度偷拍下来的,只不过偷拍者的偷拍技术相当的纯属,没有留下一丝偷拍的痕迹,仿佛一切顺其自然,没有落下两个人眉宇间细小的波动。
一瞬间,醋意徒然涌上心头,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瞬间,深深地刺痛他,妒忌的使他发狂,他们在一起居然如此的细腻和谐,仿佛本该就是一对。
而他恰恰是那个多余的。
不甘心,自己的老婆,只能属于自己。
用力的捶下额头,痛苦的闭上鹰眼,靠在椅背上,思付着天一亮,就把她接回来,自己的那个别墅是不能住了,老太太已经知道,只能另寻个隐秘的住处,一定策划好,这一次保密一定不能错。
早上,若雪很早的就起床了,昨天带着小家伙同思夜在海边吹了玩了一天,小家伙乏了,回来就睡下了,剩下她一个人,睡不着觉,整理了一下,从霍子寒哪里带出来的唯一的首饰,一枚造型别致的钻石戒指,是她生日的时候,他送的,虽然没有订婚戒指或其他首饰值钱,却是她最喜欢,最珍惜的。
舍不得把它栽下,一直就随身带着,看到它,就像看到了霍子寒,让她怀念,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妈妈,爸,爸。”孩子的睡梦中的呢喃,传入她的耳中。
他在说梦话?说什么?没有听清楚。
轻轻俯下身子,用手替儿子拉拉被角,看着儿子的小脸,有种幸福的感觉,只要留在孩子的身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