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遂好言说道:“小姐昨夜着了风寒,有点不舒服才会这样的。姐姐莫要生气,我这就哄小姐吃药。”
那丫鬟闻言,嫌弃的扫视了下这屋子,拿腔拿调的说道:“六小姐疟疾缠身,这屋子怕是病气重的很,我要是再呆在这屋子里,只怕也要染来疟疾的。我到屋外等着,透透气,你哄她喝好了再叫我进来收碗。”
这丫鬟说完就袅袅挪挪的出了屋子,到院中瞪着。
青衣听到这丫鬟的话,简直是睚眦欲裂,双手紧拽成拳,关节泛白。
“狗仗人势的东西!”
青衣的声音不大,澹台苍洱却能感觉到她声音中极大的愤怒,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直接走到梳妆桌旁,将一碗药全部倒进种着绿萝的陶罐中。
“小姐……”青衣见状,正想问她怎么把药倒了,却见澹台苍洱将食指搭在唇上,要她噤声。
青衣见此便赶紧闭了嘴,知道小姐另有用意。
“等等再说。”澹台苍洱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再过了一会,澹台苍洱才又说道,“你现在可以叫她进来了。”
说完便又恢复了一副痴傻的模样,依旧噘着嘴,皱着眉。
青衣不禁朝澹台苍洱竖起大拇指,遂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朝屋外喊道:“红姐姐,你可以进来收碗了。”
屋外的丫鬟闻言,又一脸嫌弃的袅袅挪挪进了屋来,端起空空的药碗放回托盘上,嫌弃的瞥了一眼澹台苍洱,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了一句话。
“喝个药也这么不安生,废物就是废物。”
青衣闻言,气得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却被澹台苍洱一把扯住。
等估摸着那丫鬟已经出了院子,澹台苍洱才松开青衣的手,来到梳妆桌前,这梳妆桌并不高,澹台苍洱的个子要比这桌子高出好些,她看着绿萝,伸手轻抚着绿萝的叶子。
“小姐,那小红实在是太嚣张了。”青衣气呼呼的来到澹台苍洱旁边。
“一条狗而已。”澹台苍洱淡淡说道。
“小姐,你怎么把治病的药给倒了?”青衣疑问的看着澹台苍洱手里的动作。
“是治病还是要命,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澹台苍洱淡淡说着,转身离开梳妆桌旁,来到圆桌前坐了下来,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青衣的反应也很快,闻言大惊,大睁着眼睛,跟着来到桌边坐下。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来,玲姨娘派人送来的都是要命的毒药?”
澹台苍洱微微一笑,继续喝着水。
“那我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什么!小姐不喝药的时候,都是我劝的小姐……”青衣自责的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一摆。
“那不关你的事,毕竟你不知情,我也是好了才想通的。”澹台苍洱伸手轻抚着青衣的手,等她放松下来,才收回手来。
“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青衣,你且想想,这四年来我喝了那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