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嬉笑调侃的语气,俨然一副好像看透了宫念之心事的模样,那势态分明就是活得不耐烦了,非要将眼前的女人刺激到杀了他不可。
宫念之眯起晶亮的黑眸,绽出丝丝狠戾之光:“我会让你马上知道自作聪明的下场。”
‘嘶’一声,瞬间,宫念之速度奇快,单手用力掀起眼前的桌布往男人方向铺天盖地而去,而手上的劲道紧随桌布而后直袭男人的脖子。
桌上的金银珠钗因为这番大波动,叮叮当当的全数滚落地上,掉的到处都是。
撕拉几下,男人飞身而起,手法利索的将桌布分离成块状散落房内各个角落。
没了桌布的阻挡,迎面而来的便是宫念之凌厉的掌势,她没有这个时代的内力轻功,但她擅长搏击,泰拳,跆拳道,散打等等,近身搏击她很有信心,必须在自己的优势之内将这男人制服,撕烂了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嘴。
男人没有料到眼前的女人招式奇特,见所未见,而且拳拳用的都是巧劲,力道却十足,次次都直袭他的要害部位,每次他险险躲过,原地总会留下印记。
这是什么武功?他学过听过那么多武功,居然看不透这女人使的什么招,毫无章法,而且,他明显能感觉到这女人没有使上半分内力,听吐纳气息,她应该是不会内力的,但那堪比狂兔的速度,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这女人当真次次都让他刮目相看,而眼下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料不到她下一步会袭击他哪个部位。
一个侧位翻身,男人又一次险险躲开宫念之的猛烈攻击,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腰测闪过的凌凌拳风。
居然被一个女人攻击的步步后退,岌岌可危的防守着,要被他那群属下知道,不知道会在心里怎么嘲笑他。
‘喝’,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宫念之侧身,旋转,力道十足的飞出一道劈腿,直袭男人的门面,男人惊险一侧,女子的脚丫子惊悚的闪过他的脸,侧入了他的颈项边。
嘴角扬起一抹嗜血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蓦然间,力道十足的纤腿转了个方向,直接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轻盈的身子瞬间腾空而起,柔韧度十足的来了一个九十度大翻转,双腿死死的卡住男人的脖子,一扭,直接将他翻趴下。
‘砰’一声重响,男人发出一丝极细的闷哼声,感觉宫念之的脚如果再用力一分,他的脖子就要和他的身躯分家了。
宫念之幽幽起身,拍拍手,看着趴在地上挺尸哀嚎的男人,冷冷一笑:“我警告过你,这次算小惩大诫,再犯到我手上,我一定亲手拧断了你的脖子,不要试图激怒我,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尤其是男人。”
男人从鼻孔里哼哼两声算做回答,面趴在地上,疼的连话也说不全了。
宫念之眉梢一扬,不再理会,上前,欲抽出一直被男人捏在手里的那件嫁衣。
抽一下,抽不出。
眉心一紧,加了几分力道,使劲一拉,仍旧没有抽出。
宫念之拧紧拳心,冷呵一声:“松手。”
男人一言不发,仍旧躺在地上挺尸不动。
忍耐是有限度了,这个男人不把他弄死,他还不罢休了不成,居然还敢跟她玩起脾气了?
纤手一闪,猛然扼住男人的手腕,企图捏断了这只不知死活的爪子。
只是力道还没下去,宫念之赫然感觉手下的大掌以着一种她根本看不清的奇快手法,眨眼间便从她的纤手中脱离而出,然后趁她惊愣的片刻功夫,反手擒住了她的纤白的手腕。
她眉心一冷,下意识的使招欲攻,但男人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大手像条滑溜的灵蛇,只在她的手腕上逗留了片刻,便顺着她纤白的手而下,轻拂过修长的指尖,做尽挑逗非礼之事,才极快的收手。
而这一整个过程,速度奇快,手法巧妙的更是让她难以捕捉,在她欲展开反攻时,他已经闪出了几米开外。
“登徒浪子,今天我非剁碎了你这双贱手。”宫念之怒瞪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男人,深眸内窜出丝丝火光,激烈四溢。
“宫大小姐,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呐,是你刚刚先拉我的手,我才出于本能反手拉你的。”男人‘委屈’的辩驳着,嗓音却透着丝丝笑意,显示心情极好。
他这叫拉?这叫拉?
宫念之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狂喷的怒吼,牢牢的警告自己万不可因为一个连面都不敢示人的登徒浪子而动怒,那是多么愚蠢的作法!
“再说了,上回你压我身上的时候,不也没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么,嘿嘿,我倒觉得,我们授受也很亲哪。”
‘喷……’一腔狂风嚎火呼啸而上,直接焚烧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宫念之一句不发,整个身子已是如啸风般狂飙而上。
这无耻的贱男人,该死!
有了前面一段经历,男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而且宫念之已经被激怒的几乎失了理智,眼下的招数大多都是力道狂猛,凶悍十足,却失了刚刚的灵巧劲,更让他看的破绽连连,他躲的轻巧,闲暇之余,还不断的啧啧赞道,刚刚摸到的纤手温腻柔滑,舒服极了。
宫念之眸光嗜火,若光是这眼神就能杀人,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被烧成几回灰烬了。
‘嘶……’两人你来我往,宫念之一招风劲狠辣的掌力,没有扫到男人,却扫到了大红嫁衣的一角,她顺势揪住了那件大红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