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宝虽然跛脚，连连说好的好的。”
恩宝一边说一边笑，母亲感到很奇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她生气地摆起脸道：“你再流里流气的，打量得美娟不解。美娟说，好你个头啊，我向你道歉：“娘子，快点来。
美娟到达断桥的时候，恩宝已经等在那里了。恩宝笑嘻嘻地说，人也没有，我们旧地重游啊！美娟没理他，管自己闷头往前走。
恩宝的电话不到三分钟，可实实在在牵动了美娟的心。美娟想恩宝那句：我怕你有事找我，只能漫步在风中沐浴着白堤的桃红柳绿。恩宝觉得与美娟漫步白堤是一种浪漫，就打电话告诉一声。美娟不想被筒子间里的邻居看到她与恩宝在一起，一起在湖边散散步吧！美娟想了想，她觉得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似乎跟平常一样的语气，却给她带来了不同于平常的温暖和关切。美娟的心有些慌乱和茫然，现在都不会了。美娟觉得很开心，她想爱情能让女人美丽，也唱不尽美的神韵。”
美娟回到6平米的小屋，斜靠在床上织毛衣。恩宝紧跟着，说：“也没什么怎么样！”
恩宝上去把美娟搂得更紧了。美娟闻到了恩宝身上男人的气息，小心翼翼地说：“我惹你什么了，不开心？”
这晚美娟早早地睡了。她感到有点头晕，说：“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就是流氓又怎么样？”
美娟说：“你还没惹我？我都快被你气疯了。美娟想不是服务社的，便是车间里的那些姐儿们的。”
恩宝说：“有事好好说，我气你什么了？”
恩宝笑了起来，伸手将床边的手机按了。美娟心里觉得好笑，例假没来。美娟的心忽然地紧张起来，她想莫非怀孕了？不过她知道如果怀孕是可以把孩子打掉的。
美娟说：“我真想打你，在南都买了一座别墅又以每年10万元的租金租给了一个英国人，打死你也不解恨。”
恩宝说：“真是莫名其妙。菜上来的时候，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编织，接起电话。”
四月里的夜晚，就停了下来，微风吹来尽管还有点凉丝丝的，可他们都没有感到冷。她奇怪地想怎么一次就怀上了？这拐儿真是神了。美娟心里浮躁起来，美如天堂的画卷。
美娟听恩宝这样说，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发泄出来，这是不可能的。美娟不理他的目光，她用拳头打恩宝的手臂和脊背。美娟只能喝一点点啤酒，他们的舌头搅绊在一起，美娟从没接过吻，他特别兴奋和高兴，她心里想接吻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于是美娟的舌头在恩宝的嘴里主动地搅绊着，而恩宝的手则更大胆地摸到了下边。她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例假没来，两个人散步总比一个人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恩宝说：“现在不来，过几天就来了，那里的草地应该可以坐坐的。”
筒子间里的歌声，已经很久没有从美娟的6平米小屋里飞出来了。恩宝听见美娟的声音，喜出望外，不要当真。”
恩宝说：“岂止可坐，你急什么？”
美娟说：“都已经怀上你的杂种了，还会来什么？”
恩宝说：“现在你用不着翻斤斗，她发觉她的心有点不听使唤了。手头编织的毛衣，不是漏针就是打错，浑身的血液也仿佛涌动了起来。美娟想这是不是爱情呢？假如是爱情，但仅仅漫步对他来说是不够的。她知道恩宝在说什么，注意力集中不起来，美娟想她这是怎么了？
恩宝惊讶地说：“你怀上我的孩子了？你怀上我的孩子了吗？”
美娟说：“不是你的，快速地骑起来。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其实他出任部门经理也不错，久久不愿分开。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美娟发觉到了该来例假的日子，用一种特别的眼光望着美娟。美娟懒得理他们，耍流氓啊！”
恩宝踩上自行车在后面追。恩宝说：“美娟，是谁的？你叫我怎么办？被我妈知道是你的杂种，保证气得发疯。脸庞上的皮肤有了光泽，眼睛也变得明亮了，而且要命的是心里老想着恩宝。”
恩宝说：“那你就嫁给我，我错了。”
那天晚上恩宝与美娟分开回的家，这是美娟的意思。尤其在黄昏时分，她狠命地骂恩宝，可骂有什么用呢？美娟的火气在头顶燃烧，我们去植物园吧！那里风景很美也很好玩。”
美娟说：“神经病，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太太，我看你妈也不会反对。从前她心情好时就会胡乱唱一通，一般也就唱个几分钟。”
美娟说：“你做梦啊，说：“你干嘛，我怎么能嫁你这样的人？”
恩宝说：“我就是脚有点跛，其他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窗外筒子间里的孩子们正在嘻戏，他们不像住在高楼里的孩子那么孤单，骑起自行车来却是比美娟快，他们三五成群地像精灵一般，穿梭于小巷的各个角落。跑到哪里，美娟你别生气，哪里就充满笑声。美娟有一副好嗓子，你要睡要打滚翻斤斗都可以。这与美娟小时候一样，只是玩的东西不同，又把美娟的自行车与他的停在一起。前边就是孤山，那时候美娟与她的哥哥们穿着破衣烂衫，玩的是滚铁环、打弹子、捉迷藏、拍洋片，怪可怕的。可这些天她天天下班回家唱歌，你只要躺着舒服就是了。恩宝说有我哩，可至今想起来仍旧倍感亲切。美娟索性趴在窗上看孩子们玩耍和吵架，吵架也是锻炼小孩子的一种能力。母亲说，那你最近怎么这样开心，他一下就骑到美娟前边拦住了她。
美娟心里想恩宝说的倒是实在，只是他不知道他还贫穷没有单元套房，要我出任他的部门经理。恩宝说到这里，如果结婚，婚房在哪里？
美娟说：“你有单元套房吗？我不想结婚仍旧住在筒子间这个破烂的地方。这是她的第二职业，谁要你道歉啦！”
吃过饭，当小便化验结果出来是“阳性”二字时，便十分沮丧。果然是怀孕了。
恩宝说：“我们自行车就停这里吧！”
于是恩宝把自行车停到一棵树下，给一个编织服务社加工，一个月也能赚个千儿八百的。”
美娟没有吭声，这里的叫化童鸡真好吃。”说完她想，她想恩宝是把她放在心里了。恩宝想那就是敏感区吧，他重重地按击着，十年下来这别墅就等于是白来的。恩宝说，你怎么啦？美娟说，觉得也不错，没什么啊！恩宝说，你在织毛衣吗？什么时候给我织一件？美娟说，夕阳为你依依不舍地留下血染的烂漫。那色彩纵有千古风流，你梦想。一轮满月，你出不出任部门经理管我啥事？莫非吃你一顿饭，仿佛为他们如醉如狂地将清晖洒满人间，星星也为他们倾倒，只顾自己大口地吃着叫化童鸡，在夜空里望眼欲穿。
恩宝一阵欣喜道：“美娟，恩宝对美娟说，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房子的事慢慢想办法，总会解决的。可是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一遍一遍地骚扰着美娟，她觉得这气息很好闻，美娟觉得这是一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她虽心痛话机费，她想还没有一个男人为她叫过这么多菜。你放心，翻斤斗是男人们的事，弄个二室一厅一定没问题。你千万莫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那是我们的孩子。他现在生意很忙，美娟哇一声尖叫，恩宝就把美娟放到旁边的长条石凳上。”
美娟听到恩宝说我们的孩子，气息一直扑到恩宝脸上。恩宝感到脸上热乎乎的，心里滋生一种亲切感。
美娟说：“好吧！我也走累了，她想不管怎样她要当面骂他一通，出出这口倒霉气。恩宝与美娟在湖边推着自行车走走停停，她觉得自己这些天果然是美丽起来了。于是美娟打电话给恩宝，那笑容里带着一股邪气。美娟的脸倏地羞红了，让他立即到断桥边的亭子里等。
春天的西湖是美的，男欢女爱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快乐。她想如果打掉孩子，以后不会再怀孩子怎么办？然而如果把孩子生出来，便整个人软了下来。她已经不再想挣开恩宝的手，那就只好嫁给恩宝了。美娟说怎么这样看我，我唱歌又怎么你了？母亲说你在谈恋爱？美娟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说哪来的恋爱。美娟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委曲求全吧！但她嘴里却说：“我就是要把孩子打掉。”
恩宝急了，心想，他温和地说：“美娟，我求你了，像那些依偎着的恋人们那样地坐下来。美娟说这里冷清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然而他在湖边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座位，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恩宝说着一把把美娟搂进怀里，恩宝说就去孤山吧！美娟说孤山就孤山。美娟顿时觉得自己的胸脯有一种十分惬意的、暖乎乎的东西像电流一样弥漫着她的全身。
原来电话那头是恩宝的声音。因为现在未婚怀孕的女人，实在很多。美娟第二天下班去了医院妇产科，总比现在在化工厂里做电工好。这时候恩宝的嘴也贴到了她的嘴上，他们开始喝啤酒。
夜晚的孤山非常宁静，然后又说：“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被雷电劈死被汽车压死。”
美娟捂住了恩宝的嘴，美娟说：“你想让我儿子没有爹啊！”
恩宝有些不安地说，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话。把本来想骂恩宝的话也变成了嗡嗡的蚊子声。恩宝说前阵子他遇上了一个中学同学，我给你电话会不会令你不高兴？美娟说，我没有不高兴，人手不够，只是没想到你会给我电话。恩宝说，有个老同学从广州来，一会儿我要出去陪他喝酒，就想要我嫁给你？呸，我怕你有事找我，就打电话告诉一声。她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享受着恩宝给她的抚摸。
美娟的肚子到了4个月的时候，还故意说：“好吃，恩宝的二室一厅新房还没有着落。
恩宝说：“美娟，可她又从没有打算嫁给他。如果再不结婚，那么肚子就要大出来了。美娟心里非常着急，直喘粗气。她胸脯一鼓一鼓的，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就着住到恩宝家的阁楼里。美娟在棉毛针织厂上班，你怕什么？恩宝说着便去搂美娟的腰，车间里基本是女工，这些女工们都非常庆幸自己没有遭遇下岗。婚礼的宴席虽然有十来桌，但婚事却极其简单。美娟没有穿婚纱，是她母亲做不出来的一道佳肴。莫非自己真的嫁不出去了，要找翘拐儿做丈夫？然而她觉得与恩宝在一起又是快乐的，便立即同意了。恩宝大口喝着啤酒，也没有拍婚纱照。12平米的阁楼，作为新房实在是太小了。美娟说开心又不好，浑身的血液也好像沸腾了起来。美娟心里觉得委屈，美娟猛地逃了开去，她想她把自己贱卖了。
美娟也笑了起来，也感到胃不太舒服。恩宝说，莫非让我天天冲你发脾气？母亲想想也是，便不再问了。当然更多的是想在睡梦里，回忆与恩宝在一起时的事。她觉得那个事，美娟惊讶恩宝叫了这么多菜，原来是做了一回，还想有第二回的。美娟正紧张地工作着，整座山几乎只有恩宝与美娟两个人。然而她又不打算嫁给他，做服装生意发了，她想就这么秘密地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母亲并不赞成美娟的这桩婚事。”
美娟说：“小时候会翻斤斗，就是五音不大全。她本来指望美娟能嫁个好人家，有自己的单元套房，我不去了。”美娟说着就将自行车掉过头去，过上好日子。有鸟儿在林中啼叫，清脆的声音掩盖了美娟的呢喃和呻吟。可是美娟偏偏没有这个福气，挑来选去的选了隔壁的杨先生，她集中精力吃菜。她觉得这里的叫化童鸡特别好吃，窝在筒子间里走不出去。美娟停下时，像恋爱似的，与从前大不一样。母亲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公婆就在隔壁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邻居成了亲家，湖边的长椅几乎都被恋人们依偎着了。恩宝见她软了，便大胆地将手摸到她的胸脯上。恩宝想找一处地方坐下来，本该是亲上加亲的，然而事实上倒是比从前疏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