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想下毒手让我又傻?”上官惊鸿神色泰然无波,“你还不知道现在郡王府是我在当家吧。”
“你开什么玩笑?”上官燕鸿四处望了望,“我娘跟三娘她们呢?”
“全都在后院某个角落‘晒太阳’、‘减肥’……挨饿。”
“不可能!”上官燕鸿也懒得装柔弱,大声喊,“三娘三娘……”
“啧啧……”上官惊鸿摇头,“连你自己的娘都不先叫,非要认贼做母,三娘的‘权力’,让你连你亲娘都忘了。孺子不可教也。青龙、凤舞,你们说,本郡主拿她怎么办?”
“剁了喂狗!”青龙说。
凤舞道,“杀了喂猪!”
上官惊鸿失笑,“你俩倒是满有默契。就怕猪狗都嫌她的肉脏。”
上官燕鸿脸色开始变白,“来人!将上官惊鸿拿下!一会三娘定会重重有赏!”
在场下人都像没听到般,站着没动。
丫鬟绿袖已吓得瑟瑟发抖,“小姐,下人们都不听您的……郡王府好像是给六小姐控制了……”
“不会的……”上官燕鸿盯着上官惊鸿的眼神开始头皮发麻,这样看似平静的她,却莫名地让人好惧怕!
“唉,七妹,本来想待你好一点,但你这么不识好歹。我还没空好好‘教育’你。估计这个时候会有不速之客登门,改天六姐我再抽时间‘教导’你吧。不过,首先,我得让你明白,你想嫁给燕玄羽,我偏不如你愿。我这人最喜欢看人失望了。你先去角落里陪你的三、五娘跟姐妹们吧。”
上官惊鸿话落,青龙上前一掌劈晕了丫鬟绿袖,凤舞一巴掌甩晕了上官燕鸿,二人拖着两个昏厥的女人往后院而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口传来门房高亢的禀报声,“骧王爷驾到!”
大厅里很干净,丝毫没有刚刚将人拖走的痕迹,祁煜一脸冷冰地走入大厅,面罩寒霜,剑眉浓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太监。
“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厅中的下人一致行礼,唯有上官惊鸿动作悠闲地品着茶,仿若没有看到祁煜。
祁煜身旁的太监见坐在主位不动如山的女子,起初惊讶于她的绝色容颜,接着见她纹丝不动,细尖的嗓门怒喝,“大胆!见到骧王还不跪下?”
讨厌的太监,本来不想跟他沾边的,偏偏往枪口上撞。上官惊鸿眉宇一挑,睨了老太监一眼,“你小小一太监见到本郡主还不下跪?”眼神冰冷如刀,像会将人生生劈成两半。
老太监不自觉地瑟缩了下,“你可知道咱家是谁?”
“皇帝身边养的一条狗。”上官惊鸿轻哼。
老太监恼了,嗓音提高了八度,“咱家跟随皇上四十余载,在皇上面前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想命长点就给我闭嘴。”上官惊鸿眉宇浮现不耐。
想他深得皇上信任,百官、后妃、甚至连皇子都争相巴结,今日竟然被人如此蔑视羞辱,老太监又气又恼,还想说什么,上官惊鸿冷笑,“想说你人人都争相巴结是么?本郡主告诉你,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分寸,有做奴婢才样子,懂吗?”
“你……”老太监刘公公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祁煜一挥手,“刘公公,罢了,‘燕’鸿郡主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
“是。”刘公公顿时如歇了的凉菜,非常听话。识相的奴才,谁又敢跟权倾朝野,深得圣宠的骧王做对?
“上官‘燕’鸿,本王有必要提醒你,只要本王一句话,你马上就不再是郡主,”祁煜冷森地说,“而且还会成为连累整个郡王府的罪人。”
“是么。”上官惊鸿美眸波澜不兴,“王爷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何故再说?”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祁煜冷笑道,“圣旨一下,非同儿戏。你没做过平民,不了解平民与身份尊贵的差距。只要你肯认错,肯求本王放你一马,本王可以大发慈悲,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没做过平民?不了解差距?从七岁开始,一直维持了二十年的杀手生涯,什么卧底,什么角色是她没扮演过的?何况还有真上官惊鸿半生痴傻的记忆。上官惊鸿脸上出现嘲讽的表情。
祁煜盯着上官惊鸿脸上的讽刺,心里升起一种欲将之狠狠扼杀的心理,这样一副美得惊人的面孔,不是应该柔弱可人更招男人疼?为何,即使是她唇角的讥诮,他都觉得别有一番风情?
“怎么样?肯求饶了?”祁煜目光依旧一瞬不瞬。
“骧王似乎很想看本郡主求饶的狼狈样?”上官惊鸿悠然叹息。
“是,”祁煜坦白承认,“本王觉得,能让你求饶,比废了整个郡王府更有快感,你身上的刺,早晚会让本王一根根拔光!”
“笑话!”上官惊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这种笑话,终你骧王一生,都不可能实现。”
祁煜冷峻的面孔浮起怒气,“本王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王无情。刘公公,宣旨!”
“是。”刘公公还真怕骧王放过这个器张的郡主,一听命令,喜不自胜,摊开手中的明黄色布卷,将圣旨大声念了一遍,圣旨内容竟然与祁煜之前在‘枫桥夜泊’后院说废她身份,废了整个郡王府一模一样。
刘公公念罢,说道,“郡王府一干众人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