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别忘了,你那皇后的尊贵宝座是本相给的,既然本相能把你捧上去,亦能把你从那个位置是上给拉下来。”看着水琉琏明显软化的态度,水仲明压抑了怒气,声音略显平和,毕竟她对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爹爹教训的是。”每叫一声爹爹,水琉琏就恶寒一次,别说是便宜爹爹,像这样的父亲就是倒贴给自己十万两黄金,自己还不乐意要呢。明明是把自己当做棋子,还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谁稀罕做皇后,要是自己再早来一会,在水琉琏做千金小姐那会儿来,保管自己老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哪还需要留在这里受那些个有的没的闲气。
“本相让你来是博得皇上的宠爱的,现在倒好,皇上来了,你居然不迎接,你这是把恩宠往外推,难不成本相之前交代你的一些事情,你当没听见吗?你当本相是不存在的吗?”水仲明越说越气愤,甚至于刚刚坐着的身姿现在已经是傲然挺立的站了起来,而说话的分贝是越来越高,高到水湘颤颤发抖,高到水琉琏低下了那缠着三千墨丝的头颅。
只是那水湘是真害怕到发抖,而水琉琏被墨丝遮盖的嘴角处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这是明显的嘲讽。只可惜那高调的左相大人亚更就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的威严起到的震慑作用。也不能怪左相高傲,毕竟人家有钱有权,甚至皇上都让三分,家里做棋子的女儿有三四个,哪里会在乎水琉琏这么个草包,她只是他抛出来探路的一个棋子,没想到她还真能博得圣宠,只是突然间又落寞了,不过他认为她还是可以再得圣宠的,如果不行的话,再做废棋也不迟。
“女儿不敢。”切,不敢才怪,只是本姑娘脚还没有站稳,不想多树立敌人而已,好得自个儿现在还是皇后,怎么的就一文不值了的,哎……
“知道就好,你被禁足了一个半月,等下本相把你妹妹送进来先代为照顾皇上,等你解了禁就多帮衬点你妹妹,听到没有。”说着,水仲明又抿了一口茶水。
“是,女儿遵命。”还先代为照顾,不就是怕自己误事嘛,又一个可怜的女子要被牺牲了呀,不过这与自己无关。水琉琏摆足了低姿态,把一个怕爹爹,唯爹爹的命令是从的女儿演得惟妙惟肖。一点不意外的让水仲明对她一点戒心都没有。让水仲明以为她就是个没有脑子好控制的棋子。
水仲明看着这个在左相府中嚣张跋扈的女子,看着这个人人知晓人人称职为草包的女子,在进了皇宫以后变得成熟多了,心里有一点欣慰,因为这样代表这个棋子会有更多的用处。
教训完水琉琏,又随意的叮嘱了几句,水仲明离开了栖凤宫,再怎么说这里是皇帝的后宫,自己虽然是水琉琏的爹爹的,但毕竟呆久了不好,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不过自己入住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的日子也不远了,想着,嘴角顺势就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快了,就快了……
看着水仲明离去的身影,水琉琏深呼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这个老家伙绝对是个老狐狸,应付起来得格外的小心,和这个老狐狸说话真是浪费自己的脑神经。不过看着丫的老小子的模样,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哥一枚,只不过这个人的心思太深沉了,谋朝篡位呀,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呀,这丫的的真是权欲熏心了,成则站在高处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成,那下场真是不敢想象呀,可是那个少年天子真的会让这个老狐狸得逞吗?看来真是一场硬仗呀,所谓老狐狸对小狐狸。
就是不知自己可否等到看到结局的那一天。
左相的来临对于水琉琏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待左相走后,她又把自己关进了内殿,继续去研究自己的武功秘籍。现在没有什么比学这个保命的东西来的重要。
时间如流水般悄声无息的从指间轻轻滑过。
转眼已过去一个月有余。那个左相所说的水琉琏的妹妹在今日终于姗姗来迟的进了宫。独孤晔是来者不拒,虽是如此,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是想拒也拒不了。对于独孤晔来说,这些个风流韵事都是逢场作戏,看他做的那么游刃有余,其实在无人的深夜他也觉得很累。
而这个时候,每每心底都是空寂的。所以每每累的时候自己都会去水轩殿,但静儿那里u坐坐,静儿很单纯,也很可爱,在他那里能让身心得到疏放,但心底的那块空旷的地方总觉得填不满。静儿是母妃赏给自己的,她从小陪着自己长大,以至于他把对母妃的情绪寄托了在她那里,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让任何人动她的原因,另一方面,他为了她不被左相和太后迫害,他让自己很少去她那里,表现出淡淡的感觉,这样至少在一定晨读上市可以迷惑左相和太后的,他不想让她成为他们争夺权力的棋子。
话说水琉琏的妹妹水紫媛被封为了四妃之一的德妃,不过看她的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的不像配得起德妃这个称号。
身着鹅黄色的罗裙,外罩白色薄纱,腰间配着相对应的流苏,裙摆上绣着几多娇艳欲滴的牡丹,瓜子脸,燕子眉,杏眼,繁琐的宫髻上插着亮丽的珠宝金钗,可称得上是婀娜多姿,那高傲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高傲的孔雀,至少在水琉琏的眼里的确是像个高傲的孔雀,圣旨琏连孔雀都不如,就像只穿着花衣裳的大公鸡。
因为水琉琏正在房内参透心法,却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扰,却又不能不见,毕竟是她那个便宜老爹交代过的妹妹。所以她又在三盏茶的功夫下姗姗来迟。
而,一进偏殿,这副高傲的孔雀样态就出现在的她的眼帘,美是美,只是那双明眸里散发出的意味不怎么讨喜,仿若她是皇后,自己是品位低级的妃嫔一样,这世界呀,真是黑白颠倒了哟。
水紫媛看到姗姗来迟的水琉琏,既没有等待的愤怒,也没有起身行礼,更没有自己目前只是个妃子的自觉。只因她的爹爹在她来之前曾说过,只要她可以牢牢抓住皇上的心思,得到圣宠,她就可以做皇后了,而那水琉琏只是她的垫脚石而已。
更何况水琉琏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个草包而已,没有什么头脑,自己对付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无须担心。
对于水紫媛的不行礼,水琉琏也不介意,对于她的高傲姿态,水琉琏更是不介意,因为水紫媛在水琉琏的眼里就是一个小丑,她懒得跟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费心思。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个状态,长得有点相似,气质却全然不相似的两个女子都各自姿态优雅的品着茶,谁也没有开口的倾向。而两个丫鬟,水湘和水紫媛的陪嫁丫鬟水沐也都静静的站在各自的主子旁边,同样的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