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倒是神机妙算。”将水杯放在嘴边,白寒轻声说道。
“本王若是身在江湖,怕是人送称号神半仙了。”南宫浩轩得意地转回头,笑着看白寒。
“可惜殿下命薄,就只能委屈殿下暂时还是待在皇宫做自己的五皇子了。”
“诶,小白,你受伤了?”不再与白寒开玩笑,南宫浩轩终于看到了白寒膝盖处被染红的布料,不禁关心地问。
“多谢五殿下关心,白寒已经无碍了。”看了看自己的膝盖,白寒轻声回答。
“怎么可能没事?!”南宫浩轩大声叫喊出声,“三哥也真是的,小白伤得这么重也不叫太医,小白可是本王的人,要是伤筋动骨了本王可是要跟三哥理论的!”
白寒无奈地看着南宫浩轩,“五殿下,白寒没有那么柔弱的,蹭破点皮而已,只要不大幅度运动,几日便痊愈了。”
“女孩子怎么可能跟男孩子一样?”南宫浩轩可不觉得,若是真像她说的那样,那还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不行,本王看三哥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小白,本王带小白去看御医!”说完,南宫浩轩便要去抱白寒,让白寒更是冷汗直冒,不是吧?
“别闹!”南宫宇泽皱紧眉,语气有些不耐,伸出手握住了南宫浩轩的手腕。
转回头,南宫浩轩看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有点火大,甩开他的手,直起了身,“三哥不心疼小白,本王心疼!”
“你怎么知道?”南宫宇泽想也不想地反问,然后直视南宫浩轩的眼。
白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南宫宇泽。他……他说什么?
侧了侧头,南宫浩轩微微眯眼,看着面前的人,似乎突然觉得这个三哥跟平时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了。他刚刚说……他也心疼小白。
“白管家于本王有恩,本王是应该多多感谢的。”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南宫宇泽稍稍低头,顾自讲着。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自己还以为……白寒低下头,微微扬起一抹苦笑,真是自作多情呐。
南宫浩轩打量了一下南宫宇泽,眼神渐渐由探究变得缓和,“那三哥就更应该叫御医来给小白看看,若是留下疤,那多可惜,本王还想象着小白的如雪肌肤呢!”说完,南宫浩轩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笑盈盈地看着白寒。
呃?他说什么?
抬起头,白寒便看见了南宫浩轩别富深意的笑容。
我操!脱下自己的鞋,白寒一把甩了过去。扔不死你这个小混蛋!
“疼!”躲闪不及,白寒的鞋一把扔在了南宫浩轩的脸上。宾果!全中!“小白,你可真不是个女人!”南宫浩轩捂住自己的脸,在一旁哀号。
要是他是靠脸吃饭的话,那白寒一定会让他骨瘦如柴。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宇泽终于露出了丝丝笑意,轻轻摇头。
自己刚刚怎么冲动了?他对天起誓,刚刚他绝对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只是那话好像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了。现在想起来,好像还觉得真有些诡异。
看着一旁笑着的白寒,南宫宇泽再次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怕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坐在文阳宫内,白寒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宇文映阳,对着她大眼瞪小眼。自己可是来了好一会儿了,这个文贵妃可真沉得住气。
宇文映阳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绢,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稍久,宇文映阳才抬起了头,看着白寒的眼,却见她一直在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心中小鼓咚咚作响。
“本宫今日……是想谢谢白姑娘的。”语气低缓,宇文映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她甚至是有些嫉妒和怨恨的,可是才过了没几日,自己这条命竟然还是她救的了,可真谓是风水轮流转啊。
那个皇帝还不算太死脑筋,经白寒一阵劝说,也明白什么是轻,什么是重。照着白寒的话,南宫晟睿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不过说的却是三殿下与白管家有要事相商,因为事关机密,才会选择了南亭那样偏僻的地方,文贵妃只是刚好路过,还说之前的谣言纯粹是捕风捉影。赵贵妃也责备了自己手下的人,说是没有经过证实就混乱禀报。
对于这件事情,白寒没有说过多的话,反正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以后怕是南宫宇泽也不会跟那个宇文映阳走多近,那大家也不会留下太多话柄,如此甚好。
“文贵妃不必记挂在心上,白寒只是说了事实而已。”点点头,白寒对着面前的人讲。
听着白寒这样讲,宇文映阳多少明白了一些她的意思。隔墙有耳,经过这件事,她算是变得聪明一些了。
“嗯。”点点头,宇文映阳也觉得不适合说太多话,“不管怎样,本宫还是要谢谢白姑娘的。若不是白姑娘说出……实情,只怕本宫今日便不能好好地坐在这个地方了。”
“娘娘严重了,”埋下头,白寒轻声回答,“白寒身为三皇子府的管家,这些只是分内之事而已。娘娘若是真的感激白寒,那……以后就好好照顾自己吧,不要再让自己陷入这种流言之中了。娘娘好运那日才刚好遇见了白寒与三皇子在一起,若是以后白寒刚好不在,怕是白寒到时候就爱莫能助了。”
宇文映阳怎能不懂她话中之意?意思就是以后不要再找南宫宇泽了,当然,这种私会更是不要了,免得日后被他人再“不小心”看见了,她白寒怕是不会那么刚好还是在一旁。
咬着下嘴唇,宇文映阳看了她片刻,便低下了头去,声音中含着啜泣,“本宫……明白了,多谢白姑娘好心提醒。”
自从大婚那日开始,她便知……她已经失去爱他的资格了。可是,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呢?
低低抽泣,宇文映阳哭得很无助,却又不想在白寒的面前表现出来。她……是他爱的女子啊,是自己羡慕和嫉妒的女子啊。自己怎么能这样没出息呢?
“娘娘,”看着她哭得那般难过,白寒实在心有不忍,可是,她说的也却是事实,还好南宫宇泽不喜欢她,否则怕是会生出许多事端了,“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管这些距离的。不管你们相隔多远,不管有着什么阻碍,那种挂念才应该是最美的,不要做无谓的事破坏了这种美感,反而将大家推向无渊之地,不值得。”
白寒觉得,这好像是说的自己。
抬起头,宇文映阳的脸上还挂着颗颗泪水。她没有想到白寒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白寒是真心劝说,还是只是想打消自己爱南宫宇泽的那种想法。不过话说回来,照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她是无需担心什么的吧,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权力跟她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