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白寒闪身走到了窗边,然后翻了出去。
操!白寒闷哼了一声,膝盖被擦伤了,让白寒不禁皱起了眉。
站起身,白寒挪动脚步,忍住膝盖椎骨地疼,迅速朝前走去。
“唔!”突然被人蒙住了嘴唇,让白寒出不了声。
被来人拉住往一旁隐了去,白寒奋力挣扎,却不能挣脱半分,只是徒劳而已。
“来人,给我往那边搜查!你们往这边,其他人跟我走!”藏在暗处,白寒看着外面经过的士兵,不禁止了动作,眼睛睁大,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兵队走远,白寒才轻轻舒了口气。
身后的人突然放开了白寒,白寒立马回转了身。在黑暗中,白寒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轻轻闭眼,白寒倚在了一旁,看起来像是如获新生一般。
“本王说过不要到处跑的。”看着面前的人,南宫宇泽轻声说。
“对不起。”白寒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只得道歉,可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宇泽会在这里?
“为何会在此?”往外看了看,南宫宇泽问道。
“殿下为何会在此?”白寒记得的,他说过让她远离六皇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来看那个小家伙的,不知道他会怎样对自己。
转回头,南宫宇泽将手环在了胸前,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白寒轻轻咬着下嘴唇,与他对视了片刻,便埋下头去,“白寒逾矩,请殿下恕罪。”怎么自己老是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白寒真是苦恼。
话虽这样说,但是白寒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南宫宇泽说话,抬起头,却发现他依旧打量着自己。
横了横心,白寒重新鼓起了勇气,继续开口,“白寒自知没有遵照殿下的话,殿下想罚就罚吧,白寒甘愿受罚。”
“白管家,本王刚刚看到有个人很迅速地出去了。”看着她,南宫宇泽轻声说着,白寒突然觉得,这个平时很温柔的男人突然间变得有些危险了,“身影很熟悉,不知本王的猜测可否正确?”
“殿下天资聪颖,白寒不敢隐瞒。”如此一说,白寒算是招供了。这个南宫宇泽,未免也太“明察秋毫”了一点。埋下头,白寒静静地想。
“他为何会在此?”侧了侧头,南宫宇泽继续追问,“白管家又为何会在此?”
“白寒迷路了,宇文将军是为白寒带路的。”
“白管家可没回答本王的后一个问题。”这个丫头可真是会避重就轻,“白管家找不到自己的寝殿尚情有可原,他可不像找不到地方的人。”直接戳穿白寒的谎话,南宫宇泽可没给她面子。
“殿下……”白寒可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能说实话吧。
低头看着她,南宫宇泽走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轻动嘴唇,语调中带着些许王者的威严气势,“白管家,你可是本王的人,这一点,千万不能忘记。”似乎对白寒说谎很不满,南宫宇泽竟然觉得有些生气。他怎会不知道她为何来此?回到寝殿不见她的人,他一猜便知她来了这里。不听他的话就算了,竟然还说谎,他怎能不生气?
这一刻,白寒觉得,他简直就跟李修洁一模一样。凝视着他的眼,白寒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天离国的三皇子南宫宇泽,而是那个叫做李修洁的男人。
见她凝视着自己,却并不回答自己的话,南宫宇泽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好像……不是在看着自己。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放开白寒,南宫宇泽转过了身,背对着白寒,轻声开口,“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走吧。”
感觉到南宫宇泽放开了自己,白寒回了神。甩了甩头,她真想扇自己耳光。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
“白寒遵命。”低下头,白寒轻声回答。
迈开步子,白寒跟在南宫宇泽身后往前走去。
“呃!”shit!还真是疼!白寒皱起眉,弯身捂住自己的膝盖,额上渗出丝丝汗水来。刚刚休息了一下,现在再动感觉伤口更疼了。
听见低吼声,南宫宇泽回了身。走上前扶住白寒,抬头看着她痛楚的表情,南宫宇泽轻轻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弯下腰,南宫宇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殿……殿下!”双脚突然离地,白寒受惊地搂住他的脖子,侧头惊讶地看着他。
“本王不想惹来官兵。”迈出步子,南宫宇泽对着身前的人低声说道。
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白寒任由他抱着自己慢慢地朝前走,大家都不再说话。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白寒有点想哭。
李修洁,李修洁,她还是想念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她更加想念那个男人。
埋下头,白寒将自己的脸隐藏在了南宫宇泽的肩膀上,然后眼角溢出丝丝泪水。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在哭,不敢打湿他的衣衫,不敢低泣出声。
依旧往前走着,南宫宇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听着她有些沉重的呼吸,南宫宇泽也并没有停下脚步。
是什么,让她如此难过?
“唔!”白寒轻轻皱眉,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膝盖,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只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疼吗?”替她擦着金疮药,南宫宇泽抬起头来问着。
“疼。”白寒轻轻点头。
“那以后就学乖一点。”重新埋下头去,南宫宇泽继续手中的工作。
“是。”白寒认命地说着。这个南宫宇泽,一有机会就提醒自己,真是有够啰嗦的。
“三殿下,奴才有事禀报。”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让白寒和南宫宇泽同时回了头。
转回头,南宫宇泽为白寒涂上最后一点金疮药,然后将她的衣袂放了下来。
看着他低下的头,白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她也不知道那个公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请进。”站起身,南宫宇泽将金疮药放在了一旁,轻声回答。
“是。”话刚说完,一个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便走了进来,看到南宫宇泽,弯身行了个礼。
“孙公公来此所为何事?”坐到一旁,南宫宇泽看着他问。
笑了笑,孙公公轻声开口,“奴才是来传皇上口谕的,皇上请殿下到寝殿,说是有事相问。”
看着他,南宫宇泽沉默了片刻,然后便轻轻点头,“本王知道了,公公回去回禀父皇,说本王稍后便到。”
“是,奴才遵旨。”恭敬地弯下腰去,孙公公便带着自己的人往外走去。
“殿下……”白寒想说话,却见南宫宇泽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白寒只得乖乖地停了口,眼睛却留在他身上,并没有移开。他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