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空虚,与寂寞,好像所有的一切来得不太真实,帝王之位,如愿坐上,虽然背后做了很多的手脚。
可是,他的心无由来的难受,好像这一切,不是他自己所追求的。
他徐徐地闭上双眸,平伏一下内心的沉重。
房内依然透着一股好闻的书香之味,为昏暗之色带着丝许的柔情。
上次,他与她在此,那种兴奋之情为之一震,还清楚地想起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香味,只要一想起他心中之火团就点燃。
想起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心中竟然丝丝的愧疚。
门开了,黄昏的光微弱地照射进来。
“皇上,属下无能,如果皇上追封皇妃为后,那么现在的皇后该如何处之?”近身的宫人有点胆怯地说。
明皓闭了闭目,犹豫了,可是,如果自己连这最基本的事也没法为之,那么,他真的非常恨他自己,非常地看不起他自己。
“将皇后的头衔除去,打入冷宫,不得有误。”明皓一下子决绝地说,脸色严肃认真。
“可是,以何为理由,除去皇后的头衔?毕竟这可是件大事情,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呀!”近身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这个你不用管,你要做的事,只是发布此诏书。”明皓一脸阴寒地说。
“是!”近身的宫人转身的离开。
所有的一切事情很烦心,很烦心,烦心得让他有点燥火未发的郁闷。
“来人,将皇后禁在那宫殿中,没有朕的旨诣不得出来。”声音夹杂着许多的怒火,要不是她,他的薇儿根本不用离开,最多只是离开,可是,现在他永远也没法与她相见,只一想到这,他就燥火不安地迸发着。
另一宫人跪在地上,低头领旨,“是!”之后离开。
若大的书房恢复着原有的宁静,原有的书香,那熟悉的味儿却勾起他无限的思恋。
低头伏在书案上,默默地。
闭目思量,深思量,才知佳人已远离,愿君多珍重,来世再续未了缘。
一夜无眠,他独自坐在书案上,回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心中有点无奈的颓然。
“皇上,更衣上朝了。”近身宫人拿着崭新的龙袍,正等待着,低下头恭敬地说。
“嗯!知道了,更衣吧。”明皓望了一眼那宫人,表情有点说不出的颓废,点了点头,平静地说着。
“皇上驾到!”宫人的高亮的声音长长地回荡在整个天朝殿。
天还没亮,天朝殿里的每个人都整装待发地站在候着,一见到天子的驾来,马上跪下异口同声地参拜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明皓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情绪,大气凛然地说着。
“谢皇上。”
“皇上,为何要让皇妃代替皇后之位来追封,那皇后并没做错任何的事,要决意如此,应三思而后行。”一重臣跪在朝堂之上诚意恳恳地劝说着。
“皇上,臣认为皇妃无子无胴,根本不配统领后宫,现还仙逝,要以最尊贵身体来追封,为恐不妥。”另一重臣应势,也跪在朝堂之上诚心诚意地劝说着,一副一切要以社稷为重之面孔。
“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所有重臣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好心言劝着。
明皓邪眸微眸,没有发出任何的举动,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帮老而不,果然与自己想的同出一澈,哼!
“朕,主意已决,有异议的留下,有事启奏,没事退朝。”明皓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地说着,像是一件很小的事般。
跪在大殿中的大臣,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留下来,就公然地与皇帝作对,离开的话将他们要自己做的事付之流水,负上不守承诺的名,要如何择之?
朝堂上的大臣七零八散,徐徐散开,只剩下三两个人臣。
明皓心中冷笑,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如何处之,看着他们几个,还没上战场就已击挎了,也怪可怜的。
“还有何事要启奏吗?”明皓再问下他们跪下之人,有点不耐烦地问。
“臣认为皇上此举不明智,原将军爱女明将之后,大家闺秀,原将军功勋赫赫,此女为后最合适不过,皇妃来历不明,又出此等丑事,根本不配追封,皇上英明!”另一大臣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凛然不柯的说着,他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得到,不能像他们那样。
明皓脸上早已凝上一层寒霜,邪眸紧颦,额上两边青筋迸发,表情吓人。
“来人,将杨尚书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怒火冲天骇人地狂吼着。
杨尚书望着怒不可挡的天子,心中还惊魂未定,放弃了挣扎,任由侍卫将其拉下。
他们望着那杨尚书的下场,有点后悔不跟他们一同离开。愣在那,不敢发出一言,恐防稍有不慎就会跳下万劫不复的局面。
场尚书一离去,他们也已溃不成军,天朝上回复了一阵的安静。
“怎么?不是退朝了吗,还在这?”一副好嗓音,将伏在龙案上颓废的天子唤起。
明皓轻眯了一下眸子,朝门站着的女子,身型纤瘦,正缓缓地向这里逼近。
“你来何事?”明皓警惕,有点不悦地问着。
望着一脸颓废的他,她的心中有点不好受。
“不是答应了哀家,要让哀家做你的皇后吗?等了那么久,还不见你表示,所以特意找到这,想问下你的意思?”魅皇太后走至明皓身旁,俯到他的耳边不轻不挠地问着。
明皓一脸不悦,瞄了一下身边与自己相仿的女人,这个女人一早就跟自己同一阵线,那时见她那玉珮心中很是兴奋,所以一时许下承诺。
“皇后之位,朕已将其赐给了薇儿,今生今世,再没皇后。”明皓脸色凝重,认真严肃地说着,到薇儿离开,他才知许,原来自己的心一早就已许给了她。
“是吗?那也对,救你的人是她,助你之人也是她,她能做你的皇后,那也是她应得的。”魅皇太后一脸胸有成竹地笑着说,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明皓一听,什么?救自己的人是她,哪个她呀?
邪眸深深地望着她,有点迫不及待。
“你知道吗?她是父亲在外面的孽种,五岁时进府受尽欺凌,哀家见其可怜,将她留在身边,就在哀家十六岁生辰之中,她在山上采花时,救下了你,可是,你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具玉珮,她一直留在身边,后来她在皇宫失踪,为了能保留她心爱之物,故哀家带在身上,只是你误会了。”魅皇太后心中有点兴奋地说。
对呀,她就是看不习惯成双成对之人,那又如何?
明皓浑身无力地躺在龙椅之上,心中更蒙上一层愧疚,原来,救他之人就在自己的身旁,还是自己如痴爱着的女子,自己一次一次地伤害她,他的心更恨自己,很恨,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