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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杨刚谈过不止一次恋爱。恋爱的一开始都浓情蜜意,魂牵梦绕,然而好景总是不长,龃龉和别扭不期然就跻身于两个人中间,成为最难打发的第三者。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兴趣发生了转移,并非是移动到了别的女人身上,而是移回了他呼朋唤友的兴趣爱好上。可女人的思维往往很狭窄,总认为是他移情别恋,耍脾气做脸色,让杨刚不耐烦。他和杜晓红交往的时间长度,尚未来得及让他们开始为闹别扭而烦恼,她父母便以强硬的反对者的姿态昂然揳入。那天杜晓红回家接受审问,她的忐忑紧张激起了他的保护情绪,他要陪她去见她的父母不是说说而已,她的家庭背景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吓住,其后也没给他形成什么压力。副厅长的女儿不也是人么,假如杜晓红自视甚高,事事表现得盛气凌人,他说不定偏要玩一把始乱终弃的游戏,好在杜晓红没那些讨厌的毛病。他说“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不要你我要你”的话,绝非虚言,事后他为自己斩钉截铁的态度感到得意。

他过来见曾芹的路上,想好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和未来的丈母娘大人弄僵。未来的丈母娘大人这称呼在杨刚脑海中倏忽一掠,使他不禁莞尔,莞尔之下,心头陡然溢出对杜晓红的丝丝柔情。柔情不期然攫住了他,一瞬间,他作了决定,这辈子就是杜晓红了,是的,就这样了。这个决定一脱胎就成型,令他血脉舒张,意气昂昂。他有这样的念头多么不易。可曾芹一上来,劈头盖脸就用什么责任、相互了解、几十年生活这类大道理大话来压他,就是要把他一枪撂倒的劲头。

他是一压就怂的人么?责任这东西,在杨刚的头脑里无非顺手拈来的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稀有矿藏,非特殊地点才挖得出。而曾芹其后说出的话明摆着把他看做了一团臭狗屎,那轻蔑是明目张胆的。杨刚恼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曾芹说:“我们的家庭不会接纳你。你不要抱有幻想。”

“我要不要抱有幻想,要看晓红的态度。”

曾芹说了一句事后想起来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的话:“我们是杜晓红的父母,我们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

“是吗?”杨刚戏谑而笑,“杜晓红什么时候变成傀儡的?”

曾芹怒道:“放肆!”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家里,曾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对杜德诠说,管不了了。

他们夫妇俩面临的难题是:以后怎样面对那个杨刚,假如杜晓红一意孤行要和他结婚的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杜晓红很可能迈出那昏头昏脑的一步,把一个跟他们这个家格格不入的人引进家门。他们结婚后不会住到父母家,这是无疑的,却丝毫不能减低杜德诠夫妇心头涌起的将被不明怪物入侵的不痛快。可气呀。恼人呀。

当天晚饭曾芹没胃口吃。杜超好歹把母亲劝上了桌。颜青梅也劝曾芹多少都要吃点儿,不然会把胃搞坏的。曾芹和杜德诠面色不佳,杜超思谋着要不要自己说几句话,为晓红打个圆场。昨天他奉命前去通知妹妹的男友杨刚,对首次谋面的杨刚印象不错。小伙子挺帅气,说话也直爽。通知了杨刚,他又去找了杜晓红,杜晓红说:“杨刚就是个鬼,我也愿意跟他好。”杜超是品尝过恋爱的惊涛骇浪的魔力的,便说:“那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杜超以为,恋爱这个事别人确实干涉不了,就算对方是个浪荡子二流子,只要迷恋了进去,别人是无能为力的。他开口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就别太担心了,相信晓红有自己的判断力。”曾芹说:“她现在有什么判断力?当局者迷,她现在整个被牵着鼻子走。”杜超说:“晓红也不傻,不至于看人看得太走眼。”

杜德诠问:“你昨天见了那个杨刚一面,你认为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说不好,”杜超斟酌着道,“就见了一面。”

“这就是了。你不了解他,你怎么就确定晓红看这个人不会走眼?”

杜超说:“晓红向来比较聪明,遇事总是挺有主意的……”

“她的所谓聪明在这件事上不起作用。”杜德诠不怒自威道:“这是关系到你妹妹一生幸不幸福的大事,你怎么可以想当然在这儿嘴皮一碰说轻巧话?”

杜超习惯性地噤声。颜青梅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菜。“想当然”、“嘴皮一碰”这话多刻薄、多伤人,她第一次当面听到公公杜德诠这样不留情面地拿杜超开刀,而被开了刀的杜超毫不辩解,连挽回脸面的话都没一句,颜青梅的脾气促使她用手肘一撞杜超,低声说:“吃你的饭,多什么嘴。”

这下轮到杜德诠讶异了,颜青梅当着他们的面对杜超来这一下,很有一股子世俗的、挑衅的、直来直去的泼辣劲儿。她这一下,还极有可能是冲着他杜德诠来的。杜德诠心头一沉,冷眼看了一眼儿媳,颜青梅面不改色,只顾夹菜、吃饭。她出击了一下之后安然地蜷缩起来,似乎不曾出击过,可她的利爪已被杜德诠如电之眼觑见。杜德诠暗想,这可不能当没看见,这儿媳可没那么简单哪。他静待颜青梅下面的话,看她还要说些什么,那可要好好跟她谈谈,趁早剪掉她挠人的利爪,一个女人家,哪能如此没规矩,不打压一下这股不得体的气焰,不定以后会怎么样。

颜青梅却再无下文。她说出那句话后就在心里筑起防御工事,假如公公杜德诠拿她做靶子,矛头指向她,她该如何应答?是否可以反唇相讥:我还没像你那样对杜超说话呢,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不能那么说,不能跟杜超的父母锣对锣鼓对鼓地冲突,哪怕为了杜超。

她也没那个胆量。

而杜德诠也没有对她亮出长矛。

这场势必尖锐对立的冲撞被拖到了十来年之后。因为酝酿时间够长,它爆发出来时,即刻燃起火苗,冒出浓烟,并瞬间到达火势熊熊的地步。

其实杜晓红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么不折不扣地信赖杨刚。和杨刚在一起时,他总像块磁铁把她吸得牢牢的,一旦和他分开,她又不免想到他身上的毛病。杨刚的缺点跟他的优点一样鲜明,如果插上两根旗杆,就能在旗杆上飘扬成两面呼啦啦的旗帜。杨刚最令杜晓红烦恼的是,他总喜欢跟女性打趣,他的坏笑和闪亮的眼神不单是对她一个人的,而是广泛散播,她只是共享者之一。她搞不清他究竟只是表面上迎风招展和玩世不恭,还是骨子里这山望着那山高、永不餍足?杜晓红是骄傲的,不肯对自己的疑虑有所表露,再说了,杨刚像一个魔术师,总有层出不穷的节目奉送到她面前,将一条汩汩流淌的欢乐河流引入她生活的河床,他们差不多总是开心的。自然,会玩是杨刚的优点,可正是这一点,又让杜晓红模模糊糊感到不踏实,杨刚几乎把打牌、搓麻、喝酒和聚会发展成了专业技能。他是不爱落屋的人,屋子也几乎不收拾。杜晓红懒于家务,却喜欢整洁的居室,托这个高原城市空气洁净之福,她不用经常拿着抹布揩来抹去,也能保持这间充满女性气息的宿舍的妥帖齐整,她喜欢看到杨刚对这个房间生出的几分敬畏和拘束,不过杨刚到她宿舍的次数并不多,一般他都在约定地点等她。

杜晓红到杨刚宿舍的次数更少。去到杨刚宿舍的有限的几次,她情不自禁要为他收拾一番,杨刚把这理解为不必要的勤快。因为那种理解,杜晓红倒真觉得自己乐意做一个勤快的人,为这个男人做事,为他表现出更多闪亮的优点。有两次,她希望他们就待在屋子里,无人干扰地接吻、搂抱,响应身体的愿望,任凭冲动的浪头把他们打到一个秘密的神奇之处,有多远走多远,又为这大胆的念头感到可耻和心慌。

似乎怕杨刚窥见自己所想,在杨刚以迷人的微笑和张开的双臂诱惑她扑进他怀抱的时候,她往往侧身从他身旁闪过,顺手在他小臂上猛力一拍,“走喽,收起你的胳膊,别以为人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杨刚哈哈一笑,一把逮住她,在她唇上脸上烙下吻痕。杨刚的双唇柔软无比,每每令杜晓红感到惊异无比,这是他的唇么?是这个动辄坏笑的、脸上时而有一股狠劲时而又散漫透顶的人的唇么?他的嘴是一个深幽的迷狂的世界,把她的魂魄从身体深处拽出,拉向他的体腔,他的舌头是一个不知疲倦四处游走的探险者,一个大胆而冒昧的艺术家,他的口腔以湿滑的甘露融解她,消除她的意志,麻痹她的神经。她于眩晕中涌出一种身不由己的渴望,渴望变做一条蛇,游向他,缠住他,让他为她发抖,为她意乱神迷……她想的都是什么啊!猛然意识到可耻,她猛地挣脱他的怀抱,他合围的气息,抽身而跑。

只要他们贴身相处,她就觉得陶醉,欢喜。这个关系势必开花结果,走向一个美好的终极,她非他莫属,她的世界里只有他。有时又让她觉得有点恍惚,有点虚幻,让她心烦。

杨刚见过曾芹的当晚,杜晓红来到杨刚宿舍,一进门就笑问:“惨败而归吧?”杨刚双手插在裤袋里,踱了两步,说,这下我才领教了。又说,你父母真的有点难对付。他懒洋洋跌进一把椅子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脸上显出不在乎的神气。杜晓红被他的话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准备撤退了?打算放弃了?他这副消极态度令她十分不喜,“难对付你就不对付了?”杨刚闻而不答,杜晓红怒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杨刚咧嘴一笑,说,“如果我们马上结婚的话,你爸妈会不会气死?”

“马上结婚”如一个猛浪,打得杜晓红心尖如水草一样摇晃得厉害,但那后半句话又叫她不舒服,“你这话让人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你就希望我把我爸妈气死?狠心,恶毒,你个坏蛋!”

“别误会,别误会。”杨刚抱拳道,“我敬祝他们两个老人家长命百岁。我的意思是担心你爸妈的身体,会不会气出什么毛病来?”

“我爸妈坚强得很,精神力量强大着呢……”

“那就好,那我们就结婚。”

杜晓红盯着杨刚的脸:“凭什么跟你结婚?”

“不想跟我结婚?”杨刚毫无受挫的沮丧,嬉笑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杜晓红扑上去撕扯杨刚,厮打中她和杨刚的脸靠得如此之近,他的脸占据了她整个视线,成为她面前的唯一,她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令人遐想无限的嘴角和如同曼曼歌曲般的脸庞、下颌。这幅起伏的山水画处处锦绣,这首华美的诗歌令她魂不守舍,她喃喃问:“你是认真的?”杨刚闭闭眼,说:“认真。”认真二字只是一股从他脑子里飘过的烟雾,他的感官到五脏都被杜晓红芬芳气息灌醉,一瞬间他获得了一种超能力,明确无误地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手上加了力,将杜晓红更完全地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空气打着旋涡,涌起激流,杜晓红也明确无误地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她跟旋涡对抗,到底是强弩之末,甚至,这对抗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周末下午,杜晓红拎着一兜水果,回家看望父母。上个周末她没回家,这个周末再不回,就是跟父母一刀两断的姿态了。杜晓红不愿眼睁睁看着事情向崩溃的边缘滑去,父母顽固的态度当然弄得她很焦躁,但也不能只顾着逞强使气,把事情搞得无可挽回呀。

她是铁了心要和杨刚结合的。这次回家,也是想探探父母的态度究竟有无一点转圜。她敲门进屋,喊爸妈喊得跟以往一样清脆自如。杜德诠不在家,到外地开会去了,杜超夫妇和曾芹在客厅里说话。曾芹见了大女儿说:“你还晓得回来呀。”杜晓红眉头不皱一下说:“这是我爸妈家,我咋不知道回来。”曾芹说:“回来干吗?专门气我们?”杜晓红说:“哪儿敢呀。”扬扬手里的水果袋,“正宗的红富士,我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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