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兰晓,现在的情况么?”
“情况?呵呵,你看看是什么情况。”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林墨,吴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毫不在意的嗤笑,林墨心里涌上一股愤怒,呵呵,林墨的嘴角苦涩一勾,看到兰晓出事,自己的情绪好像越发不能控制了。
深深一了口气,林墨重新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兰晓的情况,你应该也是她的朋友,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语气万分诚恳,虽然不知道对方嗤笑的原因,林墨依旧问的礼貌。
只是吴言根本没心情理会林墨的着急,还用问么?自己看不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自己看啊!这样还用问么?那么长的碎玻璃直接戳进胸口里就像刀子扎进去一样,直中心脏,手术已经进行将近五个小时了却连血还没止住,兰晓自始至终就没有恢复过意识,一秒都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会直接推出来的是不是她的尸体!好啦,这样够详细够清楚了么!杨敬寒那个天杀的笨蛋!就对着一个静静那样一个弱女人却连晓晓都护不住!现在好了。晓晓生死不知,静静的后半生也毁了!”
吴言失控的对着林墨大吼出声,仿佛想要宣泄出满心的不安、愤怒与自责:“我也有错,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他们有危险?我自私的以为在事情发生之前把静静带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结果我晚了,晓晓差点被我害死,不是”,吴言转头看看手术室里苍白着脸没有一点生气的兰晓“也许,这次我是害死她了”
林墨没能听完他说的话,只知道一个人把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玻璃扎进了兰晓的心脏里,只知道现在手术已经五小时,可是晓晓还没被抢救回来
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兰晓,难道你的幸福,注定要这么短么?”
杨敬寒静静的趴在玻璃窗上,仿佛与外界隔绝,满心只关注着微弱呼吸的兰晓,只是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颗一颗,怎么可能听不到?自己只是想要做鸵鸟拒绝接受兰晓现在极度危险的消息而已,可是吴言的话还是拦不住的飘进自己的耳朵,“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会推出来的是不是她的尸体!”会么,怔怔的凝视着一动不动的兰晓,会是这样么?不会吧,她不是说会一直陪着自己么?
“晓晓,你是不是生气我没能保护你所以故意不理我?你醒过来看我好不好?”轻轻地贴着玻璃讲话,杨敬寒的眼神空空的,林墨说晓晓的幸福注定这么短,是啊,好短,连一天都还没到“晓晓,你醒过来,健健康康的,以后每天都会幸福了每天”
三个男人静静无声的瘫在走廊里,周围来来去去来了很多人,乔瑶瑶,顾琳,兰晓的父母,一片喧嚣然后又归于平静,走廊上静悄悄的间或夹杂几声啜泣。
已经八个小时了,杨敬寒仍旧像雕塑一样趴在玻璃上动也不动,眼睛紧紧看着里面,仿佛那里的人儿就是他全部的希望,突然,仿佛石化般的他动了,猛地直起身子,看着玻璃里面的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的走到外面来,仿佛瞬间有了恢复了生命力,杨敬寒蓦地转身奔向手术室门口,拦住走出病房的医生。
“大夫,晓晓她”声音突然停住,想问却不敢问,声音在喉咙里哽的发疼。
医生看着杨敬寒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显得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请问,是杨先生么?”
“是,我是,晓晓她”
“不要问,一会儿跟床到无菌室,那位小姐说有话想跟你说”
被医生的话震的愣住:“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晓晓”
医生见惯生死显得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你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