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坏东西?”
新皇登基之时,我不喜欢你。封二皇子庞俊予为予王,“慕容英胆,我师傅讨厌你。可是,我不讨厌你。”
“花定安,我师傅喜欢你。可是,赐府邸予王府。封三皇子庞俊飞为果王,你欠我二十万两黄金,日后可是要还的。”
瞬息变脸,花定安心下好笑,堪比闲儿了。
莫名其妙的三句话,甩下,白影一闪,哪还有独孤的影子?
唯留下依旧僵立着的黑衣人,眼中光芒闪烁,有生的希望,紧接着又熄灭了。最后只剩下希望燃烧过后的灰烬,那是临死前的心灰意冷。
“呵呵,轻功不错。定安,你不觉得这个小娃娃很奇怪吗?他的师傅是上一任的醉生梦死阁的阁主?”
“是。口口声声的,似乎和我们是旧识?”
“我和他交过一回手,只模糊记得他对我是一身怨气。”
“颜鸿祥,必定知道我独孤向来如此。”
“哈哈,记得多年前你跟我提过。”
“慕一,回去彻查醉生梦死阁。”
“都给我住……嘴!”这一声大吼,惊起路边休憩的飞鸟无数,路人纷纷侧目看过来,独孤一记冷眼过去,人们顿感寒意阵阵,裹了裹衣衫,低头匆匆离去。当年,他的一身杀气,可是生生将一个七尺男儿吓破了胆
“亲家公,此人该当如何处置?”听到颜鸿祥的话,众人才想起还有这个始作俑者。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花定安走向黑衣人,轻笑着出声。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
“那容花某猜一下如何?”
黑衣人未作理会。
“是太子。”
花定安盯着黑衣人的脸,一丝表情都不放过。他心下孤疑,此人之前蒙了面纱,如今看来,他并不认识此人。
“哼!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你就死心吧!”
“慕一,”慕容英胆刚开口,身旁恭立的幕一已经带着几个人分别将黑衣人带来的死伤者分别隔离开来。
很快,几人汇合,幕一拿了几条碎布过来,递给了慕容英胆。
慕容英胆看了一眼,又将碎布条递给了花定安和颜鸿祥。
布条显然是从衣服袖子上割下来的。
每个布条上都绣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太阳。
这是先帝庞天贴身护卫的标志。先帝死后归于太子,依旧负责皇帝的贴身护卫事宜。
黑衣人默不作声,犹如木偶。
花定安扔了布条,面向慕容英胆和颜鸿祥,“我们这就启程回京吧,中都估计可热闹着呢!”
没有人再去理会黑衣人,众人收拾行囊,火速离去。
出了树林,颜鸿祥和花定安等人发现,林外黑压压还有一片人,他们这才知道,此次慕容英胆调兵遣将,带了一万将士出京。
半个月后,中都第一酒楼飘香楼三楼一独立房间。
“独孤阁主,你明明收了我们十万两黄金,为何不信守承诺?”几案旁坐着一中年男人,声色俱厉,质问着站立在窗边的独孤。
“我是收了黄金,又没杀颜鸿祥,那又如何?”
“你毁约。”
“你既来找我独孤,赐府邸果王府。
中都予王府。,杀人也要看心情的。半个月前你来找本阁主,本阁主心情好,就答应来玩玩。见到颜鸿祥那日,本阁主心情史无前例的好,于是就决定不杀他了。”
“你!哼,你不要太狂妄了,以为你醉生梦死阁无所不能,你可知买你杀人的主儿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人吗?他很了不起吗?”
“你是大不敬!”
“我就是大不敬,你能奈我何?”
中年男人气恼不已,面红耳赤的,无言以对。
“清风!”
话音方落,房门启开,几个黑衣遮面,身形矫健之人抬了几个木箱进来,木箱刷刷几声打开来,整个房间刹那间金碧辉煌起来,金灿灿一片黄金,照进人的眼睛里,心里,一片金光。
几人放下木箱,躬身退了出去,来去无声。
“二十万两黄金,拿走吧。”
尾音犹在,人影一晃,室内只剩中年男人,望着满室的金光,魂游太虚中。
飘香楼隔壁房间。
中年男人小心谨慎的站立着。
“独孤向来行事诡异,无迹可寻。他从不讲究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凭一个心情。毁约之后,倒是会双倍赔偿买家。虽说他性子刁钻古怪,人们遇到棘手的对手,还是愿意到他这里试上一试。”
“嗯,既如此,也无妨。反正朕也未曾想过颜鸿祥这么容易就会死掉。”
中都近郊一条山路上,蹦蹦跳跳几个少年。
“老大,你为何不杀颜鸿祥?”
“不想杀他。”
“为何?”
“不知道。那个花定安和他是亲家,颜鸿祥若是死了,花定安会伤心。花定安伤心了,慕容英胆会伤心。慕容英胆伤心了,我也会伤心。”
“慕容英胆,就是师傅心中的那个人吗?”
“不是。那个人是花定安。”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呢!师傅说的对,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
“呃,老大,你难道不是男人吗?”
“你才不是男人呢!”
“那你是好东西吗?”
“我不是好东西。”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