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刚望了花德先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
“子信,往日闲儿说你不爱读书,爷爷还未曾当真,今日看来,该罚你抄写颜家家训多少遍呢?要不把闲儿叫来,让小丫头帮爷爷解解这个难题?”
“呵呵呵呵……”笑声朗朗,冲淡了方才的隆重和压抑。
“是该跟小妮子学习学习,她人虽小,却能看的比你们兄弟明白。”颜鸿祥拍了拍颜老五颜子信的肩头,语重心长。
“呵呵,鸿祥还是高看这个小妮子了,一个5岁的小娃娃,能懂多少?”花德先听着这话带劲,却还是出来谦虚一番。
颜鸿祥但笑不语。
“慕容英胆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慕容意有乃父之风。待定安回来,我们一定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众人齐齐点头。
“颜族长,听说古丞相的一妻三女已经在庄上住了一月有余,如今古家大少爷古乘风也来了。呵呵,他们可是看好了哪位小子?”
“他们也只是在试探,试试水深浅罢了。高门大族的,不好直接扔了女娃子出来独当一面的。”
“那倒未必,江山易姓,可不是儿戏啊!”花德先捋着他的白胡须,微微摇头,“虽然眼下一切未定,切不可与古家树敌。风云变幻,保不定古家真能得了势。”
“嗯,花族长所言极是。”
自从花闲的相公娘子装横空出世,再加上花闲水墨系兄妹装的诱惑,颜家练武场空前热闹起来。众兄弟们为了谁先跟花闲过招争的热火朝天。
花闲不管,只和颜家老十二两人切磋武艺。
老十二认真了很多,不再敷衍了事。
半个时辰过去了,颜家老十二竟然还没有把花闲打倒。花闲也困惑了,是她进步了还是十二哥根本就是在逗她玩。
众人最后都围拢了来,看着他们。
颜玉刚听说了此事,带着几个儿子来到练武场,都站在一旁细细观察。花闲手中一把长剑,使得倒是有模有样,(颜色天生)一共十二式三十六套剑法,花闲半个时辰内竟是使出了十式三十套,粉色的身影如一抹惊鸿,忽如鸿雁,又如飞鹰,人与剑契合呼应着隐隐有着融为一体的气势。沙漏中的细沙,滴滴滑落,颜家老十二应付着便有些吃力起来。
“哈哈,丫头,你可以住手了。”颜玉刚看到两人都有些疲惫,便开口制止了他们。
“小十二,你这功夫进步的可是有些慢了,你看你跟闲儿过招,也有些吃力了吧?以后要勤加练习,切不可偷懒懈怠。”
“是,爷爷。”颜家老十二深深吸了口气,低声应着。
“闲儿,你自大概两岁时开始练习(红颜)剑法,当年爷爷亲自指导你练习了一遍,如今已有三年,你可有何心得?”
“爷爷,闲儿不是特别喜欢这把剑,总觉得娟秀有余,大气不足。”
“哦?呵呵,闲儿果真如此认为?”
“嗯,闲儿想,要是换作一把长枪就好了。”
“闲儿喜欢长枪?”
“闲儿喜欢剑,但更喜欢长枪。”颜玉刚有些怔忪。或许这也是先祖的意思吗?
“哈哈哈,丫头,你和先祖红颜倒是有些不谋而合的意味。这(颜色天生)本就由先祖改编自一套枪法,当年她的师傅传授她枪法以后,她也向她师傅提了类似却跟你的说法相反的建议,说是枪法大气有余,秀气不足。师傅问她可是不喜欢长枪,她说喜欢长枪,但更喜欢剑。”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于是她据剑法的路数改变了这套剑法,并凭借此剑法扬名天下,最终得遇命定之人,留下传世佳话。”颜玉刚继续讲解,众人不胜感慨。
缘分,很奇妙。
巧合,很奇妙。
机缘,很奇妙。
花闲,很感慨。
她忽然有一种欲望,等将这套剑法彻底融会贯通,练得炉火纯青之后,再改创一套枪法。将来或许就能枪剑合并,自成一系呢。
“闲儿,剑法秘诀和路数你掌握的还不错,根基已成,日后练剑时要细细体会剑法精髓深意,三年之后自可大成。”
“啊!真的吗,爷爷?”
颜玉刚微笑点头。
“爷爷,那闲儿岂不成了武学奇才了!闲儿八岁就能练成先祖十八岁才练成的剑法哎!”
“丫头,切忌骄傲自满。虽说你八岁就能练成(颜色天生),先祖却是自小筑基,八岁开始练起,练到16岁之后改编了枪法,又练了两年。根基牢固,剑法才能精深。”颜玉刚轻拍了下花闲仰视着他的小脑袋瓜,随即又补充道:“丫头,你的内力还不够深厚,剑法和内力不可有所偏颇。就照着爷爷教你方式练习内力,这样到了实战时才能有后劲和底气,绵绵不绝。”
“知道了,爷爷。”
吃完早饭,花闲如往常一样去往私塾。这几日兄弟几个老是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都不让她知道,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古怪。
自古乘风来到颜庄,古菲儿也消停下来,没来烦扰花闲,对此花闲对古乘风的印象分从负分数增长为零。只是,好像古菲儿不来,她又有点无聊了。她来的话,至少还能时不时的捉弄她一番。
花闲耷拉着小脑袋,一个人,走的百无聊赖。阿爹都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回来。她真想念阿爹啊。
“砰!”
“哪个不长眼的啊!”花闲小嘴一张,出口成脏。抬头,古乘风一张欠扁的俊脸突现在花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