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早去早回啊!”
张妈好心情的多说了一句,嘴角的笑容咧的大大的,竟也有一丝可爱的感觉。
“嗯!”
任奕泽点点头,眼角的余光撇了眼还在吃饭的老太太,幽深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暖色。
宴会的地点定在东方家的绝世城堡里,一座有着古代罗马建筑风格的大城堡,占地几十亩,花费数亿美金,奢华的几乎让人乍舌,凡是被邀请参加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可以说晚上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超豪华世纪宴会。
任奕泽长腿刚跨出车门,便有专业的侍者迎面走了过来,恭敬的说:“您好,请问是任总裁吗?”
任奕泽点点头,那侍者便说:“好,请跟我来。”
在侍者的带领下,任奕泽穿过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坪,又走过一条全部都是用透明鹅卵石铺成的甬道,最后才来到了古堡大厅,大厅里此时已经是灯火辉煌,人流熙攘,热闹非凡。
华美的璀璨水晶吊灯从绘满花纹的天花板垂下,所有的摆设都保持着中世纪的奢华浪漫风格,一字排开的自助美食,鲜花美酒,一应俱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轮美奂,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
各国的政界名流,白道黑道的核心人物,几乎都聚集在这里,任奕泽幽深的眼瞳微微光亮了一下,尽管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可是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
“任总裁,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东方先生很快就会来见您的!”侍者恭敬的鞠躬,又递上一杯玫瑰香槟,才得体的离开。
任奕泽的出现也吸引了无数绅士与名媛的注目,犹其是一些年轻漂亮的企业千金,当看到任奕泽那英俊帅气的外表和不凡的气魄时,眼里均冒出了火红的桃心,其中也不泛充满暧昧露骨的调晴目光。
心是激动的,可它的成份里没有爱情的情愫,他的心只为祁馨菲而跳动,尽管她不在了。
任奕泽面色冷俊的啜着杯中的玫瑰香槟,冰冷的黑瞳平静的扫过宴会上的人流,淡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着,那清香的酒味,和着空气里馥郁的花香,熏人欲醉。
“先生,不介意干一杯吗?”一道柔美的女声自身后飘逸而来。
任奕泽寻声望去,是一个女人,一个黑白颜色组成的女人。这女子很年轻,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尽管她的衣服是红色的,她的妆容是精致的,头发也是妖娆的酒红色,可是看在任奕泽的眼里,却是黑白的,他的眼里只有祁馨菲是彩色的。
礼貌性的举杯,连酒杯都没有碰一下,任奕泽便独自饮了口酒,算是给了份面子。
红衣女子微微尴尬了一下,原本甜美的微笑此时也变的有些难看,轻咬着下唇,倔强之色闪过晶亮的杏眸中,似是不肯罢休。
纤足紧跟着迈前一步,凑近任奕泽的身旁,重新泛起微笑,柔媚的说:“先生,干杯怎么是这样的呢?我们刚才可是连杯都没碰到呢?”
红衣女子拼命的眨着描绘精致的双眼,脸睑上打了亮光的眼影,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可看在任奕泽的眼里他竟然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浅笑,竟也像女子一般,充满风情,让人惊艳,红衣女子顿时看的有些傻眼了。
红衣女子迷醉的越靠越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充斥在任奕泽的鼻尖,任奕泽不免生出一丝厌烦,薄唇又是紧紧的抿起,正准备退让一步时,红衣女子却一个趔趄,撞进了任奕泽的怀里,手里的香槟酒液也非常不客气的撒在了任奕泽一身干净整洁的阿玛尼西装上。
“啊?真是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我给您擦擦吧。”
红衣女子娇声的嘤咛着,一双阴骨爪像吸铁石般粘在了任奕泽的身上,柔若无骨的身子也乘机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绯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哼!还不是逃不出她的柔情攻势。
正当红衣女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时,却不知此时的任奕泽已经火了,黑瞳早已变得深沉而犀利,大手一伸,毫不留情的将红衣女子像丢弃物一样抛了出去,冷冷的说:“这位小姐不劳你动手,我自己会处理的。”
厌恶的射去一对似利箭般的目光,眸子里露出来的狠劲让红衣女子不jin也吓了一跳,天啊!这男人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恐怖了?她刚刚是不是惹到魔鬼了?
红衣女子全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她的身上散发开来,看着表情如此阴鹜的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任奕泽收敛起阴桀的黑瞳,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这种女人真是不知可耻,竟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断,撞进他怀里能抢走他心的只能是祁馨菲一人。
脑海中不jin又闪现他和她相遇的场景,娇小的她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撞进他的怀里,并给他舒服的“按摩’,一想起她那可爱的表情,任奕泽阴鹜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晴朗了。
现在想来才明白,早在她撞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这个夺走他心的小女人,可是她却那么的残忍,在成功夺走他的心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让他这个失去心的男人独自承受着相思之苦。
祁馨菲,你真是好样的!下辈子我一定会将你抓的牢牢的,到时换我夺走你的心,让你也尝尝失心的滋味。
恍惚的思忖间,任奕泽已经来到了古堡的洗手间,洗手间非常的大,装饰的就像温馨的卧室般,让人感觉清新爽洁。
任奕泽洗了洗手,抓过一方巾泄愤似的擦试西装上的酒液,里面的白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看样子也是吸不了多少酒渍了,任奕泽扔掉方巾放弃了,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怒气,那可恶的女人,如果不是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他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光亮的镜子上反射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明晃晃的,漂亮极了。
烦燥的心奇迹般的冷却了下来,任奕泽慵懒的靠在光洁的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优雅的抽出一根,刁在嘴里。
“铛”打火机发出一声脆响,桔红色的火焰随之跳跃,火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乌黑深邃的黑眸中有一团火焰在窜动,不羁中有着王者般的优雅,点燃烟头,缓缓的抽一口,随后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浓烟。
缕缕的清烟袅袅升起,萦绕在他的面前,更加模糊了他的双眼,而他的视线也变的更加的迷茫,愣愣的望着那轮弯月发呆,眉心又微微的蹙纠着,好似的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