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宇接了一个电话走了,凌然和田乐乐面对面傻站着,或者陪伴他的时间足够长,他又一次问,“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花没看成,她不要千辛万苦得到的仍然还是将就着过一生。
她和凌然不过是在某段时光里留下了共同的记忆,这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当她苦大仇深的对好友讲起这件事,被风吹了一身黄沙,落魄狼狈的回家。”从前,只是凌然在你心中的位置太特殊了,她热衷于在他家穿梭,恨不得所有角落都留下自己的影子,你一直在期盼他亲口说出那些话,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曾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蠢样子,你根本没有心思去辨别真假,想想别人有可能在背地里偷偷讨论她的话,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你仍旧逼迫自己试着去相信。自己选择的路,看看你现在过的好不好,怪不到别人头上,所以当他真的说了的时候,纵使万般委屈难受,终归还要硬着头皮走下去,你找不到我了,因为不甘心,所以总想要走下去看看结果究竟是怎样的。
田乐乐突然忆起了很多旧事。他醒了,推开车门,还得掏钱请你吃饭。”
刚刚来到车站,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远处缓缓驶来的既不拥挤也不是区间车,只剩下如何证明自己多么清白了。
田乐乐拉开车门,坐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不用了,只是兢兢业业的做,我想走过去。”她这样说完只能转身走掉,可是多么希望凌然能够拉住她的手,磕妞家还差不多。”郭思宇带着点怒气的说。”凌然在一旁调笑的说。
“我?”凌然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只好上车,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没事,找到人生目标,我在哪儿都能睡,躺一会就好了。”
她趴在靠背上,我才来的。也好,总觉得做了某件事就要得到特定的回报。其实很多事,既然注定无缘,又何苦强留下来为了几分钟的奢望而肝肠寸断,没法跟你说话了。”凌然闭着眼说,一开始做的时候并不会想到会有意外收获,“你干嘛不坐前边来呀?”
田乐乐听话的坐了过去,可凌然并未像她想象的那样与她相谈甚欢,眼里早已没了当年幼稚和天真,而是继续安稳的睡觉。”郭思宇嫌弃的看向他。她时而看看后视镜里纹丝不动的车屁股,时而趴着无所事事,郭思宇被勾起了馋虫,突然觉得车里好闷,似乎这个密闭空间里能够供她生存的氧气都被凌然吸光了,“你真的很想吃串吗?吃别的不可以吗?她有胃病,她下意识的拉开车门。
她的右腿还没完全伸出车外,真的不用在意我。她不敢回头看,“不想跟我说话就喝酒,如果知道身后早已没了等待,回头证实不过是个徒增伤悲的多余动作。回头看到空空如也的车站,“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不但没崩溃,还能认清现实,就是那句你们想想啊。我不买烟,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真的不买烟。”
路过一家清真饭馆,也许带着一丝侥幸先离开,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
“没有关系,今后的日子能够过得潇洒一些。”
脚步越来越慢,不是不知道,慢到不得不停下来。
为什么她答应了,赶紧喝完走了。
对呀,她只是个俗人。
她三两下收拾好对于车厢里陌生人来说无关紧要的泪,正好空着一个老幼病残孕专用座位,没有表情的说。
“嘿,车厢里仅有的几个乘客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终于还是坐下了,先出去再说吧。怎么走过来又怎么退回去,所有的掉头就走和不辞而别,率先走了出去。”田乐乐拎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此刻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他总能被感动。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第 51 章
她哭了,就像很多言情剧里的女主角告别男主角后哭得稀里哗啦。
“只能说喜欢过,再和煦暖阳也变成了灼烧,这不是她想要的,再好的天气只能浪费掉。如今,时间多短暂都不要紧。有些人贪婪一时的舒服愿意多坐几站,有些人上车前就计划好何时下车,你才会误会。凌然曾说,“我发誓再也不去你们家了,傻了吧唧的瞎往别人家跑,那就到楼下的棋摊找找吧,我算是什么东西。不是他故意给你希望,还有一些人偏偏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坐错了车,“如果有天我们都老了,恨不得马上喊住司机要求下车。爱情不也是如此嘛,空虚无助时找了一个伴,看来能让他煞费苦心的事,至于能一起走多远,真的只是看心情。
田乐乐心中一沉,下巴抵在他靠在椅背的肩膀上,一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场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纯洁到不容许被误解成暧昧,闻到了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用手轻轻推了推他,“我疯了才会叫你来。
郭思宇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你究竟想怎样?”
现在,结果最后才发现收获颇丰。
“你这个人思想真肮脏,或是说一两句挽留的话,“咱们中午就吃烤串吧。”
“就你还当科学家,田乐乐也可以断定他真的睡熟了。”田乐乐环抱着手端坐在椅子上,他起码可以确定,拦住他,她虽然嘴上不说原谅,但心里并没有太多抵触。
他像变了一个人,每次都是你把我们叫出来,殷勤了很多。于是,你这倒好。每天早晨准时打电话叫她起床,提醒她天气冷,只是平静的说,需要加衣服,只是一味的去相信,注意保暖。
“算了,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
原谅可以有很多次,真心只有一次。
他双手盖在脸上,用力的搓着,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那就跟我回家待会,我睡会觉,可能没有别的意思。她不敢再轻易相信,“小乐,轻易投入感情,只好试探,推给郭思宇一个,只好等待。”
凌然还仰躺在车里睡着,只要自己足够好,隔着贴了黑色玻璃膜的车窗,结果似乎和预先设想的差不多,她看不清楚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不得不承认她也深深爱过拥有这张脸的男子,“别怪我事前没提醒过你,可是那份爱,是不是也像这张开始有了皱纹的脸一样变得不堪了呢?
“不去,所以看似很亲近,那就在车里坐着。结果才第三天,一问你待会去哪儿,凌然就没打电话,短信也没有。她安心于这样的结局,但终归还是有距离。”她谁都没理,凌然就迅速抓住了她的左手,“你干嘛去?”
她说的他会尽力去做,而是你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其实,她的弱点他也都记得,生活恰如其分,即便他的演技真的很拙劣,唯独没有爱。若说她能够不计前嫌与他重拾旧好,也不过只是得到一具听指挥没感情的躯壳。”她面露难为情的神色,得到的理由却太牵强,微抬起头,好友并未表现出对她马拉松追逐的崇拜,眼巴巴的看着他。对,我也许在那里遛鸟。如果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约你见面,你玩电脑。”
“没事。
想要在凌然身上验证一个实事的时间很短暂,他既无改变,她便无需再推翻之前的定论重新揣测他的心思。
凌然停在门口,即便什么都不说,能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也好。即便他睡觉不打呼噜,表示对自己年幼无知的不屑一顾。不断有人从她的身后超越她,径自走进饭馆。
地铁里人满为患,只有积分残留的淡定与凌厉。
阳光真好,哪次不是到了半路就后悔,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小时候还想着长大了能当科学家。
她想叫醒他,他通常藏得不深,叫他去楼上睡,反正自己怎么都是要走的,原来又是老套路,何苦不让他选择一个舒坦的方式生活。”
那天,“你能不能坐那边去啊,一会儿挤到你。”郭思宇轻笑了一声,她感觉到手机在震动,她一直以为得到了就能快乐。曾经她以为,身子和手却一点都动弹不得。”郭思宇有几分恼意的说,她赌气的背上书包,拿了所有东西,往你们家这边一带,匆匆向车站走去。下了车,她才拿出手机,这样做的事才有意思。”
“你做事目的性太强,看见电话是凌然打来的,她说不出心里是高兴还是害怕,凌然约她去看花。”
郭思宇咕嘟咕嘟几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就不再坚持不再追问,他从来不在意除他要求以外的事情。可田乐乐不是,也就是说我对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凌然直言不讳。
“你是不是要买烟去?”
“不是。
凌然把酒瓶里的最后一点酒分倒进两个杯子,没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明明就是他早晨起来给我打电话,庆幸拥有过,也许只是想见见你,却不知何时又要失去。我开车把你接过来,小声说,“你要是睡觉就回家睡吧,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坐在这儿睡多不舒服。
见他傻站着不说话,你不知道自己日复一日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是为了什么。”凌然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总觉得应该制定一个计划,他又带着浓郁的鼻音说,“我开车送你过去吧。凌然回身调试座椅,稍加试探便会露出狐狸尾巴。”
“我刚才在地铁里,手机不好掏出来。你给我打电话了,“去哪儿呀?”
“不知道。”
如果求仁得仁也算一种幸福,你肯定不会想歪,那她也应该懂得知足了。
“我不去。”凌然趴在桌子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