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有早起的任务。例如,昨天,系里一位老教授去世了,我要早起去他家问候,接下来又到殡仪馆为他送行,致悼词。
今天是周日,难得的清净,我睁开眼睛,太阳正好照在床头,暖暖的。便斜靠在床头,拿起了《作品》。连日来,我看诗人总看这杂志,我曾好奇他竟会被吸引,在我眼里,除了我能吸引他,不会再有什么可以吸引他啊。哈哈,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这是幸福的源头。现在这书和这时间都空闲着,我就翻开看起来。没想到,我也被纠缠了。
这是《作品》2007年第8期,里面刊登了这样一篇小说《美差》,作者叫朱山坡。小说七八千字,就是描述一个农村孩子到镇上卖鸡的事,写得是热火朝天,语言轻松愉快,情节跌宕起伏,思想极其敏锐深刻,时代性强。读着这小说,我像被情人欣赏抑或是欣赏情人一样地快乐而幸福。
这期间,诗人打扰我一次,他已早起,在书房写作。他听到我醒,过来向我禀报,说他今天要出去采访一天,有写报告文学的任务。我一听愤怒了,休息日竟没人陪我。就开始不讲理了——说饿,要吃的。此刻,接他采访的车已在外面等候。诗人急,大吼——你怎么不讲理?我亦大吼——我就是不讲理,但我讲爱情!
吼声还在室内游走呢,我耳朵里又传来了诗人动刀切案板的声音了。这刀就是他从湖南寄回的刀。朋友们一直惦记着的刀,在这里算是一个交代,这刀,又快,又轻。“刀使着幸福”,诗人自言自语地说过。一会儿,一大碗扬州炒饭送上来。诗人匆匆出去采访了。
看着这碗炒饭,我又想起了我曾写过的一篇博文——面对冒热气的羊排,心里有了上次的感动。
但小说的纠缠还在继续,我重又靠在床头读起来……
这几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事,这个时代了,怎么我还能读到好诗,例如,彪子的诗;还能读到好小说,例如,我刚才读的《美差》;还能看到好的博客,如,罗西的博客。以及博客上飞来飞去的搞笑纸条。例如,昨天我和阿冰在博客上飞的纸条,就很有意思。摘录如下:
阿冰:你重色轻友,怎么不在博客上杜撰我呢?
(我写了彪子,男性。阿冰质问我了。)
刘家女:我马上杜撰你,而且带照片的。
(意思是,要超过写彪子的,以表明我不重色轻友。)
阿冰:我博客上第八页有我得意的照片。
刘家女:我的照片是给你配靓男的。
阿冰:好啊,凡是靓仔我都喜欢,无论年龄大小。我等着。都是你们逼的,也是没人管我造成的。
我笑得不行,立即电话打过去,兴奋地说了一通才算解渴。
我应该顿悟,好小说,好博客,好诗歌,与时代无关,而与能否通俗、与人群接近有关,就像流行歌曲,它真不高雅(仅指没有技巧),但就是大众化。能为大众接受就好啊!
在文章结束时,我要提这样一个人,他叫刘海岳,其散文诗曾获得过全国散文诗大赛一等奖。几天前因病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啊,他的身体曾是壮如牛的,怎么就去了?
为诗歌惋惜,为才子惋惜,为人的生活惋惜。
海岳,天上人间的,你还要写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