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朋友去净觉寺为佛像开光后,朋友点了28盏酥油灯,以求幸福美满,良缘永恒。
祈求的愿望不同,施点的灯盏也不同。在佛教的信仰中称,今生点亮的酥油灯越多,来世的路就会越走越亮。看那些酥油灯,在悠长的诵经声中放射出璀璨的光芒。梵音萦萦,灯光点点,照亮了佛堂,也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路和未来的前程。酥油灯是供佛的无上极品,而且还具有与佛祖、菩萨通灵的效果。只要虔诚地给佛祖供上功德殊胜的酥油灯,佛一定会让你实现心中的梦想,满足你的愿望。
燃灯供佛,始以佛说灯是光明与智慧的象征。寺院最离不开的就是灯火和香火,因为佛灯寄托着众生的希望,所以有很多人来寺院燃心灯祈福缘,希望菩萨把智慧赐予供灯之人。《菩萨藏经》中说:“燃点十千灯明,以忏灭众罪业。”十千就是万,人们生活在“三界”里,举心动念莫不是在造业,特别是无始以来的无明,若非有大智大慧,真不能照破。因此点灯供佛,借助佛的智慧,引燃我们的心灯,指引我们前行实在是必要的。因为冥冥之中我们都希望得到一种帮助和佑护。
佛教教义的博厚高明,不是我辈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我国自古以来就有很多明达之士,文学大家,服膺奉行。唐代诗人白居易,与香山僧如满,朝夕相处,而自称香山居士。韩愈弟子李翱太守与荣山惟俨,曾留下一首绝句:“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树一函经,我来问道他无语,云在青天水在瓶。”宋代欧阳修,曾自称六一居士。宋儒程明道过定林寺时,偶见僧众入堂,“周旋步武,威仪济济,代鼓敲钟,内外肃静,一坐一起,并准清规”。于是,程氏慨言:“三代礼乐,尽在斯矣!”苏东坡与佛印了元,交情甚笃,期间流风遗韵,常为世人所乐道。近世学人梁启超,曾称赞东晋时的道安法师说:“使我佛教而失一道安。能否蔚为大国?吾盖不感言。”堂堂梁氏大家,以一僧人之微,而竟严重到关系整个国家和民族命运,不是危言耸听,就是道安确有其道,否则,他断不至服膺若此。还有胡适之先生,李叔同先生,赵朴初先生等等,古今学者对佛教身体力行的大力弘扬,足以见证佛学的高深博大。
我家很有佛缘,叔父法号释悲喜出家为僧十余年,现在一寺庙当住持,我常去彼处和他谈经论道。他送我梁启超所著的《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等一些佛经书籍,闲暇时间细心研读,使我对佛学有了些肤浅的认识。学习佛教“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的观念,扫除了自己为人处世的“唯我独尊”,懂得了尊重和包容。一卷卷读后,静夜凝思,所获颇丰。学佛人经常谈论“戒”、“定”、“慧”三学,以破除人心“贪”、“嗔”、“痴”三毒。“戒”就是要人们严持戒律,严持戒律就能够改造人的心性限制自己一些习气。戒能生定,“定”就是禅定。禅的意思是静虑,也就是清除杂念,使心灵和思维纯净。
定的意思是心专注于一境而不散乱,也即精神状态集中。这一点对自己学习做事影响很大。自己为什么一事无成,就在于不能有始有终,定力不够戒焉能持久?中国佛教界通常把禅定合称,总体指调练心意。佛家之所以守戒律,习禅定,追求解脱成佛,基本缘由就在于佛家智慧参破了宇宙真谛,通达了社会事理,悟彻了人生本象,所以佛教智慧既是佛家守戒习禅的理性基础又是守戒习禅的理性结果。因此,众生要超越成佛,就离不开对佛教智慧的学习、领悟和掌握,这便是佛教的慧学。佛教慧学的主要内容,大体上就是佛教对宇宙、社会、人生真谛的阐释。学此,便知道三学有其次第,必须持戒而后有定,如能入定自能开慧。故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
史书记载:元和年间(806~820年),白居易出任杭州太守,听到了鸟窠禅师的大名,遂去拜访。因见禅师住在树上,便说:“禅师你住的地方太危险了。”鸟窠回答:“白太守比我更危险。”白居易心中奇怪,忙问:“弟子官位在身,为国家镇守山河,有什么危险呢?”鸟窠禅师回答:“正因你官位在身,所以才终日忙碌,昧了灵性,这还不危险吗?”白居易一听,知道禅师是在讲佛教的大道理,遂接问道:“禅师,如何是佛法大意呢?”鸟窠回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白居易大笑道:“这句话,三岁小孩也知道这么说。”鸟窠回答:“三岁小孩虽会说,八十老翁不会做。”白居易一听,叹服不已。后来白居易在西湖之畔造了一座竹阁,与鸟窠禅师所住的古松尽量接近,以便朝夕参访问道。
这段故事,对于学佛之人,实在可堪玩味。
人生,需要点亮心灯,点亮心灯,需要执著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