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上次事情捅出去后,王七雄跟疯了似的教训她,居然……居然……!
妒火加上浓浓的恨意让蒙忻双眼亮的吓人,王七雄靠地产发家以前叫做王七,是道上有名的老流氓老地痞,连着蒙忻都被那些小杂碎们奉为公主,刁钻脾气与拳脚功夫练得杠杠的,这会儿失去理智抬起手就要掴她。
沈略也不躲,只冷冷地瞧着,“如果你觉得等会儿能躲过唐少的问责,手就尽管落下吧。”
蒙忻果然如戳瘪了的气球般,恶狠狠地把手放下,骂道:“沈略,你还真是贱!就没见过你这么以当婊|子为荣的!时时刻刻把金主挂嘴边喽。婊|子就婊|子吧,还立什么贞洁牌坊,妈的在顾允丞面前装出一副纯洁天屎样!恶心死了!啊——呸!”
提到顾允丞,沈略颤了颤,扶住栏杆才站稳。连蒙忻走了她都不知道,只记得她最后的恶毒诅咒:“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你们的好下场!”
沈略想着都心里发寒,让她没料到的是,蒙忻的诅咒后来居然都成真了,加倍的惨烈,不只报应在她身上,更搭上了她此生最爱的男孩。
又站了会儿,她哆嗦着手准备先给家里去个电话报下平安,听筒滴滴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爸……”
“你在哪儿?!”沈如海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学校补习,放学晚点,我马上就回去。”她咬着唇编谎,眼睛无意识地瞟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跟那男人在一起是不?好啊,沈略!翅膀硬了,把爸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伴随着吼声之后是剧烈的咳嗽。
沈略眼睛里热浪涌来,瞬间就红得跟兔子似的,赶忙掩饰:“没有没有,爸你别瞎想,我现在就回去。”
沈如海不知道得了什么信儿,偏不相信她!痛心疾首地可劲儿骂!
挂掉电话,沈略急匆匆地走进宴会厅。
唐颂那会儿刚摆脱王七雄,烦不胜烦,徐贤又上来凑热闹,全是为了三环内那块地皮的事。
“阿颂,好哥们儿,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你就帮兄弟疏通疏通呗,事成之后,少不了好处的!”
唐颂讽笑:“稀罕你那点好处?回头让老头子晓得了非剁了我,到时候油锅焖肉你替我进?”
谁不知道那是块好地?政府的政策方向标底什么的他倒是有关系弄到。可唐颂是个有傲气的人,当初就是为了避嫌,才离这行远远的,独自一人在网络界打拼。要不,现在B城地产界的两把龙头交椅,轮得到他徐贤?
“这不,傅羲尧也逼得紧,否则哪能让你为难?”
唐颂轻啜了口酒,“真要有本事,你还不如花点心思把方案做得美点儿。尽想些乌七八咧的!”
徐贤还想劝劝,唐颂见沈略过来,赶紧趁机走开了。他捏了捏她的手,皱眉问:“怎么冻成这样?”说着,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谁知,沈略反应特大,衣服一滑,就落在了地上,“我要回家!”
唐颂不高兴了,这才乖巧了屁大点功夫,她又开始甩脸了,冷道:“脑抽呢你!”
徐贤捡起地上的衣服,结果他俩都不接,就这么僵着,引得大家都往这儿看。
“我要回家!”她只重复这一句,然后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拔腿就往门口跑。
唐颂气得磨牙,懒得追她,打了个电话吩咐司机给她送回去。
结果小姜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唐颂眯着眼问:“怎么这么快?!”
小姜忐忑地耷拉着脑袋,嗫喏道:“走半道上沈小姐吵着闹着非要下来,我怕她伤了自己。”
唐颂一看,小姜脸上脖子上都被挠得尽是一条条红印,真不知道那女人抽什么疯!他啪的摔了手中的杯子,惊得音响师把音乐都给停了,满厅的人面面相觑。
结果,唐颂只问了句:“她在哪儿下的车?”然后就气咻咻地出去了。
沈略站在离家还有段距离的公交车站等车,晚上人不多,她穿的单薄,手里拎着自己的衣服袋子,只把校服外套披肩上了,裤子却没法换。
旁边有对小情侣嘀嘀咕咕的,女孩见男孩一直往沈略白皙修长的腿上瞟,不乐意了,讽道:“大冷天的卖俏呢!有什么好看的!”说完扯着男孩的耳朵把他拎开了,男孩哎呦呦直叫喊:“看两眼不成啊?哎哟,得得,她没你好看,仙女儿,您松手松手,赶紧的。”
沈略听着也没生气,心里反而羡慕的紧,如此青春的年纪,本就该像他们这样谈一场无所顾忌的恋爱。那两人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
公车晃晃荡荡,在小区门口停下,沈略都到自家单元楼梯口了,想想不对,这身衣服得换下来,七单元旁边有公厕,她毫不犹豫地往那边走。
刚好有个路灯坏了,哪怕是熟悉的地方,黑黢黢的,她也有些害怕,不禁加快了步伐。以前章美意看恐怖片时的音乐不知怎么就往脑海里冒,她打了个寒噤,浑身发毛时,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啊——”
只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