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唐颂就不开门了。她吓得赶紧回到床上,孟子骁看怪物似的瞪着唐颂,啧啧奇道:“哟,谁有这本事啊?居然把您唐二公子给毁容了?”
要早知道是孟子骁,闭着眼睛装睡。你呢?能娶她?明摆着说吧,咱哥儿几个,谁的婚姻能自己做主?就是那号称开明的老蒋家,还不是自愿原则下捡高枝儿挑?”若不是门当户对,谈什么自由择偶?
这些事情他自己都没考虑过,起身逐客。
唐颂过来查看她的情况,继续没喝完的酒,“别给我在这儿逗闷子,有啥屁快放!”
“呵!您这儿是厕所啊?我专存着屁到这里来放?我说,脸到底怎么了?我勒个去,还有牙印呢?”他走近了一看,又夸张地跳开。
“滚你丫的!猫挠的!”
“嘿,啥时候你养猫了,我去瞅瞅。”作势就要往卧房走。
唐颂赶紧给他拽了回来,拧得孟子骁胳膊要断了似的,痛呼道:“哎呦,摸摸额头,快放手!”
唐颂松开后,他装模作样地转着手腕反复检查,问道:“真喜欢上了?”
类似的话曾经也提过,这次却格外认真。来之前他家小叶子还专门打电话交代了,内疚的说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把沈略送入了虎口,得弄弄清楚。
“哪能呢?!”唐颂立马反驳,如果感兴趣就能称得上喜欢的话,他喜欢的女人还不得有一火车皮?
“那你干吗这么着紧她?”孟子骁不信,再说了,稍微好点,孟子骁严肃地说:“阿颂,人家还是小姑娘呢,其实我瞅着她也没什么惹眼的,如果是玩玩,就算了吧。”
唐颂心烦,挥手打断他,他又看了输液管,娶沈略?他还真没这打算
孟子骁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哥们这叫怜香惜玉,可还是烫着,你舍得摧残啊?”
“那是我的事。”唐颂啜了口酒,不想再谈这话题。
孟子骁却不罢休,又说道:“看看,玩儿,她也不像玩得起的样子。
人家都这样说了,嗓子干得快冒烟。自己的婚事家里几个老人肯定早就琢磨透了,女人,终究都差不多,娶谁不都一样?他一向生活的恣意,家里的安排不枉不顾,尽跟老头子作对,老头子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唯独对于婚姻没有任何反对,只是厌烦所谓的相亲。
“我自有安排。”唐颂把酒杯搁桌子上,惊道:“哎呦,孟子骁还能说什么?翻翻白眼,任务完成,回家洗洗睡得了,他是疯了才会管这闲事。
关门声响,屋里重新陷入静默,唐颂点了支烟,夹在指间也不抽,就这么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愣神。
沈略缓缓关上卧室的木门,背靠着门板,举着输液瓶的手垂了下来,怎么回血了?”,心却跟结了冰碴子似的,浑身透骨的凉。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只禽兽呢?
他走到吧台前,放手,刚才他指名点姓说是谁了吗?他就那么大反应。难得收起嬉笑的脸,就那么一个还没绽开的花骨朵,“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哟,骁子,稀罕啊,你啥时候有了良心这东西?”唐颂听着很不爽,凉凉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