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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深谷风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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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一只蚂蚁变成了一只屎克螂,我一点点把粪球推到高处,突然间粪球被一股狂风吹跑,叽噜咕噜从高处滚下来,把我砸向深谷。这么说,并不是说像三哥担心的那样,林榕真被抓,我再也当不成副总,不是。那时,经历了杀人事件本身带来的慌恐,经历了不设防的夜间遭袭,副总这个称谓已经被我遗忘。我是说,就在遭袭之后的第四天,公安局来了两个人,让我供出容真公司正在装修和准备装修的名单,并正式通知,“容真公司”执照吊销,临走时,他们扯下了挂在外面那张很小的牌匾。

因为不再有客户与之联系,因为再也不能在这个城市的装修材料市场与工地之间游走,我仿佛一只从悬崖向深谷滑落的自由落体,有着无法排解的失重感。我失重,向下滑落,没有任何可以抓到的物体;我失重,向下滑落,却有一只巨大的粪球压向我。因为牵涉到杀人案,我不敢去大嫂家看榕芳,不敢去看黑牡丹,更不敢去见许妹娜。我不知道那些蓄谋报复的人还会不会跟踪我,我不想因为我而牵连大家。

其实,那些日子,我最想见的就是许妹娜。自那次在鸡山和好,让我睡了一宿好觉,就再也没有上大菜市看过她,因为接着就是林榕真失恋,我用不与她联系的方式向哥们的失恋表示声援,再接着,就是林榕真出事。奇怪的是,那些日子想见许妹娜,却不知为什么我忽视了这样一个问题:我不给她打电话,可她为什么就不给我打电话呢,她并不知道我在经历什么呵!她这么久了没接到我的电话,也不来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渴望抓住点什么的某一天,忽然冒出这个念头,这么一想,我一下子就慌了,顾不得牵连不牵连,立即去了大菜市。

然而去到之后才知道,许妹娜半月之前就走人了,大胡子的摊位上是另一个我不认识有女子,问许妹娜上哪里,大胡子冷笑了一下,气哼哼地吐噜说:“我怎么知道。”这时,我立即把电话打给李国平,我说:“告诉我许妹娜在哪里,我想见到她。”

当时,我完全就是一个破罐破摔的心态,也因此才毫不在乎李国平怎么想,口气也相当败坏,因为如果此时此刻许妹娜再出事,我不知道我的世界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是,李国平超乎寻常的平和,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申吉宽,你到底找上门了,你就是那个在我之前干了许妹娜的男人,算你有种!”

我的心微微波动了一下,没有接话。他说:“告诉你,她回娘家了,我已经答应跟她离婚了,回来就办!我就想看看她跟上你这个穷光蛋还怎么过,实话跟你讲,要不是你的主子出事,我不会答应,我不会让一个春风得意的人更加得意。你现在完蛋了,我成全你。”

他终于同意离婚,对我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被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刺中,我在想,我难道真的就完蛋了么?难道林榕真真的就没有救了么?

李国平的目的性从来都很强,他不会让事物出现模糊的面貌,接着他说:“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彻底完蛋了,你有多少钱都救不出林榕真了,人家是区长。”

我感到我握电话的手在发抖,我感到一股寒意正从大菜市的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是这时,我才知道,之所以还能在身体受了那么严重伤害的情况下还能一个人爬起来,之所以在公安局把执照和所有客户都拿走之后还能坚持,就因为对救林榕真的事还抱有希望,实际上,正是我还抱有希望,才无论多么难受,都没给三哥打一个电话,都没敢给四哥的舅哥打一个电话,似乎只要不打,只要不问,那希望就储存在一个不被知道的地方。

任何一个垂死的生命都不会放弃挣扎,放下李国平的电话,我马上把电话打给四哥舅哥,我说:“二哥”,我随四哥的叫法,“二哥,我想知道救林榕真的事到底有没有希望。”

四哥舅哥说了和李国平一样的话。“白搭,人家是区长,多少钱都白搭。”

那一时刻,世界如此安静,安静的犹如置身于万丈深谷。在大菜市里,我只能看到人们在不停地走动,嘴在不停地活动,就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但这并不是真正的万丈深谷,当我走出大菜市上了公交车,回到容真公司,公司的门已被一只大锁锁牢,两叶门扇之间,贴着黄色封条,上边写着1996年12月28日封。

我站在公司门口,绝望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两扇铁门,它们和我一样死贴贴的,它们板着面孔,我也板着面孔,它们对我很不够意思,也不打声招呼就呼拉一声关上了,愣是将我逼回刚进城时的那个我――时代的垃圾。

那个夜晚,我在外面逛荡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丧家犬似的,在公司前边的马路上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这里明明暗暗,闪烁不定,这里到处都是捅挤的人群车辆,可是这里却没有时间概念,似乎时间是一个与我无关的凝固的物体,而在这凝固的物体外面移动,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我不想让自己变成时代的垃圾,这毫无疑问,不是因为害怕挨打,也不是因为挨了打没有林榕真这样的哥们儿来管我,而是有一个瞬间,我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觉得道旁的某个大楼上,还有一盏属于我的灯光,就像曾经在唐山街那个证券老总的房子里,就像在一二九街那个台湾人装修的房子里。

当然,我没有变成时代的垃圾,不是在我身边的大楼上,真有一个属于我的窗口,那不过是一场梦,一个搞装修的,住进别人的家里,这本身就是一场梦。我是说那天,在我不知该上哪去时,我进了一家专卖金银珠宝的商场。

来槐城,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商场。关于金银珠宝,我曾无数次想过,我的生命跟它们原本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最初在翁古城商店,许妹娜开玩笑让我给买钻石戒指,似乎我与它们就有了说不清的关系。我常想,等什么时候挣了大钱,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看看,给许妹娜买个钻石戒指。那念头藏在心里,我其实很少打量它,生怕一打量就把钱吓跑了,有好几次从商店门口路过,都想走进去看一看,最终又绕开了。世界往往就是这么慌谬,现在,赚钱的希望已经彻底没有了,我却来到了这样的地方,煞有介事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项琏、戒指、耳坠、和一些我叫不上名的饰品躺在那里,安静而又安分。它们色泽不同,有黄,有白,一些像扣子一样的东西,居然有绿有红,但它们不管是什么颜色,都闪着璀灿的光,它们不管你是谁,有没有钱,都朝你眨着眼睛,就连买货的服务员也热情的迎过来,“顾客,你看好了哪一款?”

我自然是不敢抬头看服务员,因为我不知道我要哪一款,我哪一款都想要哪一款都要不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属于我。然而,就在我扭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最初的一瞬间,我觉得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林榕真出来了,他剃着短发,眉骨高高,他穿着蓝格T恤,走起路来一蹿一蹿,但稍一愣神,你又觉得他不是林榕真,他的个子没林榕真高,他的肩也没有林榕真宽。于是我跟上他,想看个究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想林榕真出现了幻觉。结果,刚刚走到他的前边,和他对视,他居然欣喜地喊了我一声:“吉宽哥。”

如果不是她喊我一声,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榕芳,我不敢相信,是我已经把她藏了起来,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剪了个男孩儿的头形,无论谁看,都不会把她当成女人。我惊讶地看她一会儿,然后拽住她的手,走到商场外面一个无人的地方,我小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榕芳苦笑了一下,像我一样小声说:“我没在你嫂子家住,当天我就回宿舍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公安的人老找我调查情况,我不想让你嫂子受惊吓。”

“那你也不能晚上跑出来?”

榕芳再次苦笑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说:“谁也认不出我。我得想办法救哥哥。”

“你能有什么办法?”

对面闪过一群人影,榕芳看了看,等了一会儿,之后说:“我没有告诉你,哥哥在给我的信封里留下二十多万,我想把它变成东西,送给公安局里管案子的人,让他们帮我疏通。”

我没有跟榕芳说无望的话,只用“等我们细细考虑一下”做借口,把她哄走。

我自然没让她再回宿舍,而是带她去了黑牡丹那,因为当我哄她说出那样的借口,不知怎么就真的觉得需要找人商量商量,而这个人,非黑牡丹莫属,只有她在这方面富有经验。

53

我们敲开黑牡丹家的门,她有些睡眼惺松。她警觉地看看我,又看看榕芳,好像对我领一个男的来她这里感到不解。

我把榕芳让进去,之后轻轻关上门,往屋里走时,我其实很紧张,因为我不知道那盒可怕的玩意儿还在不在窗台上。我说:“大姐,她是林榕真的妹妹。”

“妹妹?”黑牡丹怀疑地看了看,随即,脸上露出异样的笑:“是呵难怪,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往这领女人。”

进到小厅里时,我说:“林榕真出事了,他失手杀了人,我们想在你这躲一躲。”

听说林榕真杀了人,黑牡丹眉头骤然拧起个疙瘩:“怎么可能?”见我和榕芳都不吱声,她目光有些涣散,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看着榕芳。少许,用坚定而有力的语气说:“没事闺女,天塌不下来,老姐帮你想办法!”

我不知道,在我与黑牡丹之间,是否天然就有一种宿命的关联,使我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不离开这个城市,就总是把她当成可靠的后方,或者,这只是黑牡丹自己的宿命,是她不管多么艰难,都断不了有人把她当成最后的后方,比如李国平,许妹娜,比如我,还有榕芳,还有那些因为无家可归而饥渴的民工。那天,当她把榕芳安排到里屋的小屋里,不等听我讲清所有情况,她就眼泪汪汪的告诉我:“兄弟,老姐不过是安慰她,这事肯定没救,杀了人,怎么样都没救了,先在这住下来吧。”

撤退到最后的后方,固然有了安全感,可是在一个又一个无所事事的白天和漫长无边的夜晚,心底的焦灼无以言表。年已经近在眼前了,我却不能回家,榕芳无家可归我自然要陪她。林榕真告诉过我,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不能回家,我们就必须一起在黑牡丹仅有二十平方的小屋里过年。倒是民工们都回家过年,黑牡丹不再有生意,但年关总是让人无端地生出感慨,比如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才刚刚破土而出,今年就弄到如此下场;去年林榕真陶醉在大批的活路汹涌而来的喜悦之中,今年就落得这步田地。为了淡化我们的感觉,黑牡丹和女儿水红一直和我们打牌,黑牡丹没有把林榕真的事告诉水红,也没有说榕芳是林榕真的妹妹,只说榕芳是她的干闺女。水红就和榕芳姐妹相称。可是只要一有空闲,只要我的眼睛从牌上移开,另外一些思绪就爬向枝头的瓜蔓一样爬出来。

为什么忙碌了一大气,最终却一无所有,我们的未来到底有什么在等待。这不免让我想到,是不是所有从乡村走出来在城里漂流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不知不觉回到最初的一无所有中。是不是在我们这样一些人的生活中,总有一种更强大更坚挺的力量,把我们本以为通过自己的付出在逐渐牢固、逐渐结实的生活摧毁,让我们真的就像屎克螂那样。比如李国平,对缝对得挺好的,却突然间就对不出去了,许妹娜,好不容易嫁了城里人,在城里生了孩子,最终却不得不和孩子一道回到乡下去;而黑牡丹,正好好的开着饭店,却突然间进了监狱,最后不得不退回到这狭小的屋子里,还有榕芳,还有三哥四哥,四哥的舅哥……这么一程程想下来,似乎陡生悲观,就像一个急需雨水的稻苗看到多日无雨的天相。不过,如此宏观的悲观的最大好处,是不再因一个人的倒霉而焦灼而不平了,大家都是如此,也就将某些东西稀释,让我变得比想象的更有耐心。

我们究竟在耐心等待什么,我,榕芳,谁也没有说出。我们不说出来,即是盼,又是怕,但不管我们是盼还是怕,该来的就一定会来。那是正月就要过去的一个日子,我正陪榕芳去她供职的木门公司发退货单的时候,榕芳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安局的,说她哥哥的事已经审完,他已被移交监狱,亲属可在下周的单日里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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