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3000000024

第24章 混沌世界 (24)

地龙低头看看表:“哟!还差十分钟,车就要到了!”说着跑回里间,拿出皮包往胳膊低下一夹,出门要走。花妮突然喊住他:“你等等!穿上我的雨衣。”地龙扭回头,看雨衣太鲜亮,也小了点。稍一迟疑,说:“算啦!一上车就没事啦。我走啰——!”一弓腰蹿出书铺子。花妮在后头喊:“你今儿还回来不回来?”地龙在雨中扭回头,大声说:“争取回来吧!万一回不来,你给看着店,再找个伴儿——!”然后跑走了。

公共汽车站在东街尽头的公路沿上。等车的人很少。公路上空空荡荡,水淋淋的。地龙刚跑到附近,就看到路北的客栈过道下,民政助理老裴站在那里避雨。怎么,他也要进城吗?地龙不想和他说话,刚想躲开,老裴却大声喊起来:“地龙——!你也进城呀?来避避雨哇!”

地龙只好去了。头发已淋得一缕一缕的,往下滴水。他一边拿袖口擦,一边应酬:“裴助理,你进城?”

老裴说:“进城。办公差!”抬头看看天,“这个熊老天爷,下雨也不看看节气……呃!地龙,听说那天庙会上,你父亲打了你啦?”地龙没吱声,心里却烦。他不愿让人提这件事。“嗨!”老裴按照自己的思路又说,“岳老六也糊涂了!啥时见了他,我非要说说。打什么哩!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别往心上放!他是爹,你是儿。打你一顿,也不能说父子绝情的话!你爹人耿直,这我知道!……”

老裴俨然长者,只顾说。地龙只好硬着头皮听。对老裴,他有股说不出的味。若说他人坏,那不公平。他当民政助理二十多年,全乡没有不认识他的。人胖得像个大肚弥勒,爱说爱笑,爱管闲事。人缘极好。他官职不大,却掌着许多实权:结婚离婚、发放救济、处理民事纠纷,都少不了他。在乡政府院也是个勤快人,什么杂事都交他办。他人头熟,总是办得很妥帖。可地龙却老看他不像个干部,倒更像一个农民。像个乡间的和事老。但干部应是什么样的呢?地龙又说不清。

老裴很热情地和地龙说话,顺便教导了一番。这时,忽然一顿脚:“哎——!!”地龙吓一跳:“什么事?”

老裴说:“地龙,你进城代我办一件事行不行?”

“我能代你办什么事?”

“能!这事准能。你代我办了,就省我去一趟了。”

“说吧。只要能办。”地龙心想,他倒会钻空子。

“是这样。傅乡长有个女儿,叫猫……猫猫!前些日子来了个电话,她说要把她的私人裁缝学校搬到柳镇来,叫乡政府帮她找房子……”

“唔?!”地龙吃一惊,“结果呢?”

“傅乡长倒不大同意,可是林平特别热心。他接的电话,一口答应下来。乡政府研究后也同意了。准备把乡政府旧院的几间房子拨给她。我去就是说这事的。通知她一下就行了。啥时候搬,由她!看样子挺急的。”

“林平怎么不去?”

“今天乡政府开党委会,研究麦收的事。他没时间,就派了我去——咋样?你知道猫描的住址吗?说是在西关……”

“知道。”

“那就行了!——噢,想起来了,你和林平都是她同学,对不对?正好托你啦!”

地龙想了想:“好吧。”

“嘟嘟——!”

汽车来了。这班早车每天五点从县城出发,六点到达柳镇,然后回转。下午五点到六点,还有一趟来回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已经十年了。一条公路连接了城乡,使这一片古老而闭塞的村庄,一点点渗进现代生活的气息。

汽车在砂石公路上微微颠簸着,飞快地行驶。驾驶员是个年轻姑娘。她没穿工作服,着一件太阳红上衣。公路两旁的春玉米地一片翠绿。那件太阳红上衣就显得分外鲜艳。姑娘浑圆的肩头披着波浪样的黑发。她稳稳地把住方向盘,身子动也不动。看起来,她技术不错。她的座舱里装着一台三用机。机子里正播放着轻快的曲子。姑娘心境不错。细雨中行车,很有点诗情画意。

地龙坐在后面,看着她的背,生出许多感慨。三四年间,县城人们的穿戴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在县城上学时,别说司机,连大街上也看不到一个穿着如此鲜美的姑娘。是的,社会在变化,人们都在追求美——但这些和猫猫有没有关系呢?想来是有的。可以说,还在人们仍拘泥于呆板沉闷的生活时,猫猫就以自己入时的打扮,不羁的性格,率先向世俗进行了挑战。可以当之无愧地说,她是这个偏僻小城现代生活的先导!

几年来,你培养了那么多新式裁缝,几乎改变了整个县城人们的穿着。猫猫,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今天,你走在大街上,再不会感到沉闷、压抑和烦恼了吧?你的奋斗已经有了结果,就像这女驾驶员的衣服那样灿烂,那样辉煌。人们会感谢你的。你走在大街上,再不会有人指指戳戳,飞短流长了。人们会喜欢你,像喜欢一个美丽的天使!

……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裁缝学校搬到柳镇来呢?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地龙忽然心中十分不安。两次见到她,她都显得感情那么脆弱。自己光顾着和她赌气,干吗就不留心一下呢?太粗心了!太粗心了!……

二十六 残忍的爱情

夏收夏种将至,连县城大街上的人都明显稀少了。

地龙下了车就直奔书店。他想进完货立刻就到猫猫那里去。新华书店恰好刚到一批新书,地龙赚钱心切,一下子拣了一千三百多块钱的书。可是身上的钱只够一半。会计换了,是个年轻姑娘。坚持不付清钱不能取货。地龙没办法,就问:“张华呢?”

“你问我们经理?找他也没用。制度就是他定的!”姑娘毫不通融。

“张华当经理啦?”地龙很为朋友高兴。

“他是毛遂自荐!”

“张华现在在哪?”

“早饭后去文化局开会,不知回来了没有,你去楼上看看。”

地龙一气跑到二楼。张华正在办公室翻阅各地来的订书单。桌上放了乱七八糟一大片。看见地龙来了,忙站起来招呼:“进货?”

“祝贺你伙计!”地龙不让自坐。又弹起来倒了一杯水。

“我这个经理是抢来的!看着气人。我干给他们看看。这不,正看订书单呢。以前订书有很大盲目性,不知道读者心理,老是积压。往后,你能不能搞点信息反馈,上下配合一下?”

“行行!——你没去开会哇?”

“没去。打个电话问问,没什么正经事。我拒绝参加!”

地龙看张华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好意思张口了。以往不在台上,可以糊弄。现在人家当经理了,不坚持规章制度怎么行?算了,别给他添麻烦了!地龙坐了一会儿,迟迟疑疑想告辞,去楼下退书。张华忽然问:“是不是又没带足钱?”

地龙脸红了。几年都是这样,真不好意思。只好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去把多出的书退出来。”就要走。

“不用!”张华一把按住他,“新会计前天刚接手,还不知这里头有个弯。我去告诉她。”

“弯——什么弯?”

“呃……”张华忽然语塞。可停了停,又按住他,“是这样——实话告诉你吧!这里账上有猫猫存放的一笔钱,给你做周转资金用的,一直……”

地龙一愣,霍地站起:“什么时候?!”

“从三年前为你办好营业证,她就放我这里一千块。以后,又不断投放,现在已经五千块了!”

“专为我用的?”地龙的声音打颤了。

“专为你用的!”

“你为啥不早告诉我?!”他一把捉住张华的手。

“猫猫不让告诉你。怕你自尊心太强,不愿接受。我们打过手结的!她的性格你知道,说一不二。若不是今天遇上这个茬口,说不定还会瞒下去。其实,老瞒着也不是办法……”

地龙被这意外的情况震惊了!呆呆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老实说,凭你现在的书铺规模,没有万把块钱,没法周转。这几年,多亏猫猫这笔钱顶着用。不然,我再是会计,也不敢走空账呀!”

原来如此!

蓦地,地龙攥住张华的手:“这批书,拜托你啦!我要去……西关!”转身就跑。咚咚咚咚!他几乎是滚下楼梯去……

……街道,楼房、店铺、行人、自行车、汽车、电线杆……全都那么模糊,全都一闪而过。地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见到猫猫,越快越好!……

绵绵细雨,如不尽的情丝,在天地之间挥挥洒洒。街面上已经形成一股股小溪。小溪淙淙,各自流向它应该去的地方。

地龙衣服淋得湿透了,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只知跑啊,跑啊,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他索性把褂子扯下来,抓在手里,光着脊梁,在大街上飞奔。一身疙瘩肉黑油油的,闪闪发光。脚下溅起一溜水花……大街上的人纷纷转身,店铺里有人惊呼,看着这个惊马似的年轻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地龙一气穿过西关大街,拐进往南去的巷口,却突然一愣,猫猫裁缝学校的牌子不见了!他顾不上细想,立即跨进大门,跑过甬道,再往北拐。那个独立的庭院到了。

大门虚掩着。地龙使劲猛推,被淋湿的大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缓缓闪开一条缝。当他置身院中,茫然打量这个时时入梦的陈旧的庭院时,蓦然如入古刹。一股凄凉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地龙失魂落魄,像个落汤鸡呆在那里。抬头看,两棵古柏上分别蹲着两只乌鸦,原本蜷曲在那里。看见有人进来,“呀——!”惨叫一声,抖擞精神,直看住他。仿佛凶神恶煞的站班罗汉。地龙打个寒噤,大喊一声:“猫猫——!”一片嗡嗡回声。却无人应。

一条长着绿苔的铺砖甬道通向堂楼。堂楼前的葡萄架蓊蓊郁郁,枝干如蟒蛇盘绕,往上攀援。浓密的叶片凝着墨绿,不动不摇,默默承受着天雨的浇洗。

楼道上,几只麻雀啁啾啼叫,百无聊赖。

莫非,她搬走了吗?……

地龙撸一把脸上的水珠子,失望地转回身。可是一刹那间,又突然改变主意,扭转头,一步、二步……向堂楼走去。脚步那么沉重。每一步像有千斤。踩着一点渺茫的希望,踩着一颗狂跳的心。

上楼了!

几只麻雀受到惊吓:“扑棱———!”钻进雨雾中。

他在门外站住,想稳定一下情绪,也有点儿害怕。伸手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简直没有勇气敲门了。

可是突然间,地龙跨上一步,用膀子猛力一撞:“嘭——”门并没有闩死,倏然洞开。

他趔趄一下站住了。却把眼微微闭上,大气也不敢喘……也许是一秒,也许是十秒,也许只是一闪眼的工夫,当他重新把眼睛睁开时,地龙像遭到电击,浑身一颤!

猫猫像个疯子,几乎是从一条长沙发上弹坐起来。两眼惊恐地瞪着,死鱼一样。她面容那么疲惫、憔悴。浓黑的头发没有梳理,乱成一窝。只有湖绿色连衣裙下,急剧起伏的胸脯,才证明那是一个活物。

显然,刚才她受到惊吓。是从昏睡中被惊醒的。

地龙一个箭步扑上去,半跪在沙发前,一把抓住她:“猫猫!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他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猫猫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阵,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像刚刚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回来。干涩的眼睛惺忪着,渐渐越睁越大……突然,她哇的一声哭起来,一头栽进地龙的怀抱里:“啊啊啊!……呜呜呜呜!……啊啊啊!……”哭着哭着,又抽出手,在地龙的胸膛上擂鼓一样敲打:“啊啊!……乡巴佬!……我打死你!……打死……你!啊啊!……”

地龙湿漉漉的胸膛,被她拍打得水珠迸溅。他也不躲闪,任她哭,任她打。自己的泪水也如泉涌一般。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背,她的肩,她的松散的发,她的被泪水弄湿的脸蛋儿。他完全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情海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仍这么紧紧拥抱着,一句话也不说。猫猫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头抵住地龙的胸膛,撞着,抚摩着,还在低声哭泣。地龙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猫猫一定是遇到了巨大的打击。不然,像她这样的性格,决不会如此流泻泪水的。她一向那么坚强,那么乐观,那么毫不在乎,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他猛地把猫猫拉起来,两眼射出凶光,像要立刻去和什么人决斗:“猫猫!遇到……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猫猫眼泡都哭肿了。这时,她定定地看着地龙,缓缓地摇摇头,一下又伏他怀里:“什么事……也没有……”

地龙一下将她扔在沙发上,吼起来:“你撒谎!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瞒我!”

猫猫在沙发上坐好,理理头发,深情地看着面前这个愣小子,苦笑了一下:“不骗你。真的……没什么事。”

地龙诧异地重又坐在她身旁:“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猫猫轻轻叹了一口气,倚他身上,又哽咽起来:“我只是……觉得累……像走了几万里……路。这许多天……我就……盼着……你来。看见你……来了,不知怎么的……就想……哭。真想这么……靠着你……睡一天,睡……一个月……睡上……一年……”

她梦呓似的,不再言语。只像孩子一样,把头重又拱进地龙怀里,便安详地躺着不动了。地龙轻轻揽着她,心里翻腾得那么厉害,心中升起一种父兄样的情感。他轻轻地说:“猫猫,你心里有什么话,就慢慢儿说吧。不愿意说,就这么躺着……也行。”猫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要说有什么事,也真没有。要说没事,这几年的烦恼……又那么多。干一点事情,真不顺心呀!……”她心里想说,不吐不快,终于把自己几年来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地龙。

她说了整整一个下午。

同类推荐
  • 毕业留念

    毕业留念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军婚

    军婚

    火让英雄无奈,却让真情弘扬。当军号再次响起,军人已脱下军装。当都市的物欲扑面而来时,他们也面临着灵与欲的诱惑,泪水和鲜血的胶着,孤单与责任的彷徨,依附与独立的心理挣扎……然而,军婚!神圣!它代表着责任,代表着真爱。
  • 踢踢兜丽江之恋

    踢踢兜丽江之恋

    两个在丽江相遇的年轻人,踢踢兜和点炕木,背负着各自的秘密,绝望地爱上了对方,渴望在短短的十天里,耗尽一生的爱。相爱不逢时,刻骨亦枉然。此去与君别,生死两不知。当他们的旅行结束,各自离开丽江,这座古城的角角落落,因为留下了他们相爱过的痕迹,而变得更加令人神往。你说情色,她说忧伤。趁年轻,去丽江。
  • 杭州女人

    杭州女人

    本书内容包括:在分裂中重新抉择、靠在冷墙上、从天堂到地狱、如歌的中板、冲破慵懒等。黄昏的时候,我在自家阳台上享受着夕阳苍白无力的光芒的抚摸。这一瞬间我敢发誓我触摸到了我的灵魂,我蓦然产生的狂喜在我眼睛里呈现出一片蓝色火花。这时他来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他很快脱掉外衣。他的身体像通了电的磁场一样,欲火在每个汗毛孔里燃烧;最终以野兽般的激情,把我剥得赤身裸体。
  • 女巫友

    女巫友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热门推荐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非常霸女

    非常霸女

    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整齐宽阔的十字路口,异常繁忙的红绿灯,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不息的车流,组成了炎炎夏日下城市中最平凡的一幅景象。但这一天,对于正站在十字路口的两男一女来说,却注定无法平淡。慕容好好面对着眼前那两个养眼到令女人痴狂的大帅哥,心里面却只有一个想法:娘亲你个老嬉皮的,这叫个什么跟什么的事儿啊!如此热闹非凡的地方,无论是人还是车,全都堪比蚂蚁多。原本人来车往的匆匆中……
  • 福尔摩斯探案集2:最后一案

    福尔摩斯探案集2:最后一案

    本书收录了《海军的协议》《黄脸人》《“格罗利亚司各特”号三桅帆船》《马尔斯格瑞夫礼典》《最后一案》等11篇著名的福尔摩斯探案故事。书中故事惊险刺激,情节引人入胜。11篇故事各有风格,或神秘诡异,或曲折离奇。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英伦背景下,由福尔摩斯带领读者拨开迷雾,直击真相。可以说,这是一本推理小说迷不可不读的推理佳作。
  • 花季雨季正当时(指导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故事集)

    花季雨季正当时(指导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故事集)

    学生时代,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季节,也是人体发育的转折关键期,这一时期,如何正确认识和对待自己的生理变化,怎样面对生活和生理的各种烦恼,是决定青少年身心是否健康的关键。
  • 恨嫁:惹上狂野恶魔 (全本完结)

    恨嫁:惹上狂野恶魔 (全本完结)

    他是代号为“太子”的男人也是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地狱修罗传闻中,他阴柔俊美、风•流倜傥,换女人的速度永远比换衣服要快……她是流淌着恶魔血液的白衣天使游走在善与恶的边缘地带传闻中,她神秘莫测,曾一夜之间兵不血刃的斩杀数十人……花花公子vs蝴蝶公主这场旗鼓相当的较量,最终会谁输谁赢?……经典台词:“爱?我们这种人会有爱吗?你真是太搞笑了。”“杀死一个人,再救活一个人,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突然之间不想过这种生活了。”——米洛“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我南宫峻独享的女人。”“女人,这条命随时供你来拿,只要你有本事。”——南宫峻“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和她成婚之日,就是我离开独孤家之时,那时候我希望你不再阻挠我的任何事情。”“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杀不误,只要能得到你。”“调•情才是男人的王道,打架最多是业余娱乐,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独孤胤
  • 甜蜜召唤:我的贴身王子

    甜蜜召唤:我的贴身王子

    一觉醒来,帅哥从天降!钟离灵韵张开眼边正躺着一位美男,噢!还是裸睡!好吧,他是帅哥!可长着翅膀,他是天使吗?他头上还有两根触角?他究竟是什么?撒娇卖萌加暖床,打不走粘糊糊,这也能是妖精王子?!喂,帅哥,那不是马桶,那是洗脸池啊?悲哭的某女嚎叫。某女询问“我真是你命定伴侣吗?”妖孽耸肩轻松答道“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那可以请……离我远点吗?”“呵呵呵,不贴身怎么感受命定之侣呢?”曾用名《寻找幽蓝界:缠上来自精灵界的你》
  • 霸宠:酷千金的恶魔殿下

    霸宠:酷千金的恶魔殿下

    皇室后裔千小染,假扮丑丫头混入贵族学院,没想到一不小心沦为恶魔的小女佣……
  • 穿越之鬼魅丐帮公主

    穿越之鬼魅丐帮公主

    在一个假日里,上官媚儿带着另外三个姐妹去野外探险,却离奇地走进了一个奇怪又诡秘的山洞里。在洞中她们经过了一场惊魂失魄的逃命后,最后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国家里。别人穿越都进了皇宫当公主或妃子,而她们却倒霉地穿越到了丐帮里面去,当了个女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住着四面通风的茅草屋,还要整天提防别人的陷害和追杀。而这一切是因为她们的真正身份并不一般。她们又该如何运用现代社会所学的知识,和山洞里得来的异能,扭转被动为主动,来完成自己的使命呢。
  • 纪忆

    纪忆

    从出走到回归,从回忆到纪念,这并非仅仅是一场与青春和爱情有关的盛宴,而是一代风华正茂的人在这个风华正茂的时代里正在进行着的生活。亲情、爱情,以及心灵的一种矛盾和挣扎,都在人生必经的路上,我们无处逃遁。即便是远走他乡,即便是放纵身体,依然不能达到真正的解脱,因为心如果不复曾经的单纯、明澈……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